“您明鉴,的确是这么回事。”
“明白了。但这块砖怎么形成的?不能说人踩得多了就行了吧?要是这样天下肯定存在不止一块这样的砖。”
“这是自然,古往今来也就这么一块而已,再无分店,如同您身上带的这四件宝一样,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也是天灵地宝的特点,即唯一性。
讲究的便是‘不可多得’;要是过一阵子就能再出一个,那就不值钱了,也担不起‘宝’这个字了,毕竟物以稀为贵嘛。
而要说它是怎么来的,和地方没关系,和工艺没关系,甚至和多少人踩过也没有直接关系;因为如您所说,这世上被踩的多的砖多了,怎么就成了这一块儿呢?
所以真正的关键,是曾经有一个人死在一片地上,那人的心脏被洞穿,心头血浸透了身下的土壤,而巧的是不久之后这块土被整块挖走拿去烧砖了,烧出来的正是这一块,可以说此人在它的形成中起了决定性作用。
如果您要问我这位是何方神圣,怎么流点血便能锻造出一方宝物,这个可说来话长了,我着重讲吧——您知道‘人王’吗?”天残道。
“听起来有点耳熟,是不是能代表‘天地人’中的人,和另外二者平起平坐的那个大神?”项骜道,心说第一次接触到这俩字的时候,还是和“维尔坎”决战前从“隐龙将军”那里听来的。
“对,就是那个,人间的王,这可了不得!一切和人有牵扯的均要在他的统御之下。
但是呢,自从帝辛死后,这世上再也没有谁成功接过这个称号。
而我说的这位,其实是命中带着‘人王气运’的,也可以说这是他命格的一部分。
如果他能顶得住一路的磨炼能力渐锋,顶得住几起几落的熬打没有颓靡,就有机会登上王座。
要知道凡是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修为之高恐怕大罗境也只能当个门槛,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
但是呢,越光辉的彼岸,去时的路必将愈发蹉跎,这位有此等命格护佑,年少成名,手段卓绝,很快就成了人中龙凤。
可惜抗压能力太差了,一次惨败便一蹶不振。最后被敌手包围在一处山谷前面,而身边跟着的女人看他大势已去,也跑了个干净,结果承受不住打击,万念俱灰。
放弃了原本还能逃跑的机会,只身出去死拼,壮烈倒是挺壮烈的,但这样的死亡毫无意义——死对头用一支箭将其射死,就是射穿心脏的那支。
后面的事我方才也讲了,总而言之吧,‘准人王’的血成就了这块砖,让它变得不凡;虽然是准的,可也有底蕴不是?
如同一块黄金,哪怕没经得住千锤百炼成为赤金,还夹杂着不少杂质,但依然是金子,拿出去照样值钱。”
天残说到这里十分唏嘘,它顿了片刻后又接着道:
“每次讲起这个事,最让我意难平的并不是这个失败的‘人王’候选人,而是跑掉的那个女的。
在他意气风发,一切顺遂的时候,多少旁人看好这对龙凤啊,多少人觉着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程度再无谁能出其右了。
可怎么说跑路就跑路了呢?您也许不知,那当了‘人王”的老婆,便是堂堂的‘人后’啊!
三界之内,凡是人族,谁不得尊称一声‘大娘娘’或者‘母上’?如此无上的果报和荣光,却换不来对苟且偷生的渴望。
我听说后来这女人虽然跑了却也没活多久,死的很惨。据传到底是被死对头给捉住了,羞辱折磨而亡。
看来,没有一个够格的‘人后’辅佐,单凭‘人王’自己想成事也是难。
希望再有王格降临之人出现时,也能有真正的天作之合助他成就大业吧。”
项骜看着它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异样,这是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类似是好像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可又听不清楚议论的什么,也没法确定对方说的话是在褒奖还是在贬斥,总之很刺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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