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不停地在大天二和四夫人之间来回打量。
韩斌则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心里那叫一个懊悔。
他心想,大天可真有本事,居然能和四夫人搭上这么近的关系。早知道有这么一座大靠山,自己这段时间在大奥也不用处处小心翼翼,像个孙子一样了。
再看三联帮的众人,一个个都被惊得呆若木鸡。金师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
他在心里飞速地盘算着,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天二和四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他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各怀心思的时候,四夫人开口了,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威严:“刚刚我来的时候就听说,怎么?你们要在赌场动手?”
大天二反应极快,双手一摊,脸上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活脱脱像个被冤枉的小孩子:“夫人,您是最了解我的。我大天二能有今天,能晋升为双花红棍,全靠夫人您的提拔。
我对夫人您的敬仰,那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怎么可能在赌场动手呢?我珍惜还来不及呢,毕竟这可是夫人您的地盘,我哪敢造次呀。”
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精准地指向三联帮的金师爷,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起来:“夫人,老金您认识,他们的帮主雷公死了,他就跑到咱们大澳,专门来找洪兴的麻烦。”
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我很理解但又很无奈”的表情,“当然啦,帮派之间有点摩擦,这事儿我也能体谅,毕竟江湖嘛,就是这么回事。”
“但天地良心啊,夫人!”大天二突然提高音量,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显得格外激动。
“那雷公真不是我们洪兴的人杀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我们洪兴也一直在暗中查访,只是到现在还没找到真凶而已。可您瞧瞧三联帮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一来就喊打喊杀,还非要在赌桌上向我们挑战。
他们那野心可不小,不仅想把我们在万利赌场的经营权赢走,甚至还想取我的性命!”
“夫人,您是了解我的,我哪会什么赌术啊!”大天二苦笑着,脸上的表情要多无奈有多无奈,“平时跟我马子打个牌,我都能输得底儿掉,经常被贴得满脸都是纸条。对于赌场里这些弯弯绕绕的门道,我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可没办法呀,谁让我是洪兴的双花红棍呢?蒋先生有事离开了大澳,回香江去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作为洪兴在大澳的话事人出来跟他们谈判。”
大天二摊开双手,做出一副被迫无奈的样子,“老金带来一个在湾湾号称从来没有输过的赌术高手,指名道姓要和我挑战。我当时能说什么?
阿满就是个保镖,让他打打杀杀还行,一上赌桌就傻眼了。韩斌呢,带带小弟还凑合,提到赌术,那也是完全不行,他们全都怂了。我一看这情况,没办法,只能我上了。”
“他们一看我上场,当时就答应了,还说赌什么都行。我心想,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他们赌谁更能扛揍,这我在行啊!
结果呢,他们一听就反悔了,说什么要用赌具赌,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不懂赌术吗?我肯定不答应啊。
就因为这事,我们就吵起来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居然还带了枪,想要动手。我一看形势不妙,为了保命,只能立刻开枪自卫,打掉了他们手里的枪。”
“夫人,还好您来的及时,要不然,说不定我今天就死在他们的枪下了。”
大天二满脸感激地看着四夫人,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证明自己的委屈。
这番话说完,三联帮众人气得脸都绿了,一个个七窍生烟。
金师爷脸涨得通红,上前一步,手指着大天二,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四夫人,这个……王八蛋,他……他说的不对!”
大天二眼睛一瞪,立刻大声喝道:“老金,怎么说话呢?在夫人面前不许说脏话!”
金师爷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身体晃了晃,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仇笑痴连忙上前扶住他,一脸焦急地说道:“四夫人,他说的有误差,我们刚才……”
大天二哪能让他把话说完,立刻打断道:“误差什么?哪有误差?你们出尔反尔还不知羞耻,这才是事实!”
他双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眼睛挑衅地看着三联帮众人。
四夫人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她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向着大天二和三联帮众人轻轻示意,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安静下来的力量:“好了,事情我差不多听明白了。既然你们双方都有意在赌桌上面一决高下,我当然是赞同的。毕竟赌场嘛,以赌定输赢也是常事。”
她微微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但是,目前赌局的方式还没有得到双方一致认可,这样吧,我倒是有一个提议,你们愿意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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