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新元也跟在后面附和,有林秣周在他非常有底气:“我同意老大的说法,走左边更安全!”
“……”邬徐庚挠了挠头,他也投的左边,因为刚才讨论时,他觉得刘之言有很大可能投左边,“如果是8v8还好说,但现在这种情况…”
他想帮刘之言说好话,缓解这样凝重的氛围,总不能让他兄弟第一次做领导就被来个下马威不好做。
与他不同的是,霍须遥直接替刘之言做了决定:“我也觉得这样的考量不无道理,虽然兵分两路也有风险,但这里最大的威胁是没有退路,所以前进吧。”
“对对对,如果必须要选一条路的话,我还是想走自己选的,这样即便走错了也不能怪到别人身上。”霍允珂立马支持自家哥哥的观点,他很庆幸自己与哥哥能走同一条路。
刘之言没有发言,他的眼神看向准备进洞的温清照。
手电筒的光束像一道颤抖的银蛇,蜷在洞壁湿冷的苔藓上,终于在转角处洇开一片昏黄。
她就坐在钟乳石垂落的阴影里,墨色长发散成一滩水墨画,沾了洞底的潮气,几缕贴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
光掠过她搭在膝头的手背,那截皮肤在幽光里泛着冷瓷般的青意,指节因为长时间不动而冻得发僵,连掐着衣角的力道都轻得像片落叶。
往日里该是盈着月华的眼睛,此刻被光一照,才显出瞳孔深处沉滞的灰,眼皮重得像坠了铅,睫毛在眼下投出浓淡不均的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却连抬眼看人的力气都似耗尽了。
温清照整个人都是疲惫不堪的状态,上次一别,刘之言发现她整个人已经没有往日的状态了。
她身上那件暗纹襦裙早没了仙气,领口被洞风灌得歪向一边,露出的锁骨像雪地里折了的玉枝。
颈间挂着的一枚萤石坠子本该发光,如今却和她人一样蔫蔫地垂着,光扫过时只映出一点死气沉沉的幽蓝。
光束晃到她垂落的发梢,才看见几缕银丝混在墨色里,在湿冷的空气里凝着水珠,像落了一夜未化的霜。
那点光勉强勾勒出她蜷缩的轮廓,像幅被揉皱了的古画,只余下满纸褪尽颜色的疲惫,在无边的暗里慢慢沉下去。
“我没什么意见。”她款款起身,用发冷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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