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议事厅，林焱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何正道。
"大人。"何正道抱拳行礼，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边境商站的事情..."
"陛下已经同意设立西域商务督导司，由你出任首任督导使。"林焱直接道，"明日早朝后就会颁布诏书。"
何正道眼前一亮，随即又露出凝重之色："多谢大人栽培。只是这督导司权责重大，下官恐怕..."
"你不必过谦。"林焱摆手，"这些年你在边境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论能力，你绝对胜任；论心性，你更是最适合的人选。"
何正道肃然道："下官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大人与陛下重托。"
"时间紧迫。"林焱递给他一封密函，"这是商站管理章程和接管计划，你先仔细研读。有任何疑问，今晚就提出来。"
何正道接过密函："下官这就去准备。但有一事不明，若大首领那边派人阻挠..."
"不必担忧。"林焱冷笑，"我已与边防大将军商定，会有边军协助你们执行任务。再者，今日的选举已经表明朝廷态度。大首领若敢公然对抗，等于是自寻死路。"
何正道点头，却又犹豫道："大人，据下官所知，这五处商站的管事都是大首领的心腹，若要全部撤换..."
"无需撤换。"林焱眼中精光一闪，"管事可以留任，但必须按新章程行事。我们的目的是控制商路，而非挑起冲突。"
何正道恍然大悟："大人高明！如此既保全了大首领面子，又确保了朝廷实际控制权。"
"正是如此。"林焱意味深长道，"记住，我们不是去夺权，而是去立规则。规则一旦确立，无论谁来管理，都必须在规则下行事。"
何正道肃然领命而去。林焱转身，却见赵全匆匆走来。
"大人，西域方面有消息传来。"赵全低声道，"大首领已经得知选举结果，正在紧急召集各部落首领商议对策。"
林焱冷笑："正合我意。让他们多费些心思，也好看清楚谁是真心效忠，谁是墙头草。"
"还有，"赵全续道，"我们的密探发现，大首领似乎在暗中联络北方游牧部落，可能是想借他们的力量牵制我们。"
林焱眉头一皱："这倒是意料之外。看来大首领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果决。"
"要调整计划吗？"赵全问道。
林焱思索片刻："不必。只是要加快速度。"他转向一旁的阿里木，"传令边防大将军，让他加派人手，严密监控北方游牧部落的动向。"
阿里木领命而去。林焱负手踱步，脑中已有了新的谋划。
"赵全，立刻派人联络北方几个友好部落，告诉他们，若能提供大首领与游牧部落联络的证据，朝廷将在盐铁贸易上给予特殊优惠。"
赵全会意："大人是要..."
"借刀杀人。"林焱冷笑，"让游牧部落自己揭发大首领的密谋，比我们直接指控更有说服力。"
就在此时，萧瑾从议事厅中走出，见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焱拱手行礼："陛下，刚收到消息，大首领可能在暗中联络北方游牧部落，意图牵制我们的行动。"
萧瑾眉头紧锁："此事若属实，性质就不只是商路之争了。"
"正是如此。"林焱正色道，"若大首领真敢勾结外族，那就是谋逆大罪。"
萧瑾思索片刻："需要调整计划吗？"
"不必。"林焱胸有成竹，"我已命人加派监控，同时联络北方友好部落，设法获取确凿证据。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加快行动速度，不给大首领反应时间。"
萧瑾点头："言之有理。那督导司..."
"何正道已经在准备了。"林焱道，"臣请陛下明日早朝后立即下诏，任命何正道为督导使，并授予他紧急处置权，以便迅速控制局面。"
"准了。"萧瑾当机立断，"朕会在诏书中明确，督导司的行动代表朝廷意志，任何阻挠者，皆视为抗旨。"
林焱躬身："臣还有一请。"
"但说无妨。"
"请陛下下旨边防大将军，若发现大首领与游牧部落有任何异动，立即截断粮食供应线，并准备军事行动。"
萧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林卿，你认为事态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未雨绸缪罢了。"林焱解释道，"大首领若是识时务，自然不会有事。若是执迷不悟，我们也要有万全准备。"
萧瑾沉思片刻："准了。朕会立即下旨。不过林卿，务必留一条退路给大首领。毕竟西域稳定，对我大昌至关重要。"
"陛下明鉴。"林焱点头，"臣会妥善处理。"
萧瑾转身离去，林焱则继续部署接下来的行动。
"赵全，准备两封密信。一封给督察院，命他们协助何正道清查商站账目；一封给都察院，令他们派人彻查大首领在京城的关系网络。"
赵全领命而去。这时，阿里木匆匆返回："大人，边防大将军已加派兵力，监控游牧部落动向。另外，他送来一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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