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们都不说话了。
吴痕忽然从栏杆上跳下来,落地没声儿。
他走到丁崇峰面前,拍了拍他肩膀:“不过小同志挺机灵,”
“知道留后手——系统说你这波操作能加十分,晚上请你吃烤串儿?”
丁崇峰张了张嘴,没出声。
他能感觉到裤兜里的金属匣在发烫,匣面上的太极纹,跟之前墙根下碎玉的纹路一模一样。
二楼传来动静。
安卿鱼碰了碰林七夜胳膊,低声道:“城西老电厂的监控传回来了,机械狗在叫,卢宝柚跟着去了。”
林七夜瞥了眼手表,又看了看底下发懵的新兵:“让江洱带组人过去盯着,别让那小子出事儿。”
吴痕突然勾住林七夜脖子,凑到他耳边:
“系统刚给任务了,说今晚得让新兵记住咱们——要不我现场拆个妖兽模型?”
“省省吧你。”林七夜拍开他的手,目光扫过新兵,
“都听好了,从今天起,【夜幕】是你们直属小队。”
“以后遇到搞不定的邪祟,报我们名号——”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冷冽的笑,“不好使的话,报我名字。”
“林七夜,专斩不服的。”
话音刚落,训练场大喇叭响了。
是后勤部老张的大碴子味儿:“七夜啊,你让送的酸梅汤到了,搁门房呢!”
“吴痕那小子的系统说要冰的,我冻了三小时——”
吴痕眼睛一亮,转身就跑:“酸梅汤!老张头没偷喝吧?”
林七夜摇头笑,跟着往下走。
经过丁崇峰身边时,他脚步微顿,低声道:“匣子里的东西,今晚九点,老地方。”
丁崇峰攥紧裤兜,看着林七夜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二楼平台上,剩下的夜幕队员正笑着收面具,训练场的灯依然亮得晃眼,
可他后颈突然冒起寒意——像刚才“战斗”最激烈时,那道从背后掠过的阴冷风。
东边的月亮早沉了,城西老电厂方向,传来机械狗一声长吠。
丁崇峰的喉结动了动,金属匣的棱角隔着布料硌得大腿生疼。
他望着林七夜消失的楼梯口,又瞥了眼还在跟老张确认酸梅汤冰度的吴痕——那小子正扒着门房窗户,
跟后勤老张掰扯“冰块要碎的不要整的”,活像个偷跑出来买冰棍的半大孩子。
可三小时前,就是这张笑起来露虎牙的脸,
在模拟火场里拎着根钢管当长棍使,一棍扫翻三个“妖兽”模型,动作快得像道影子。
“发什么呆呢?”
李阳捅了捅他胳膊,“走啊,去领酸梅汤,吴队说管够。”
新兵们闹哄哄往门房涌,丁崇峰落在最后。
他摸出裤兜里的纸条,借着路灯看——“老地方”是集训营后墙根那棵歪脖子槐,
今早他蹲那儿系鞋带时,林七夜的声音突然从头顶飘下来:“晚上九点,别带脑子,带耳朵。”
当时他一抬头,就见林七夜蹲在三米高的墙头上,
乌鸦面具挂在腰间,月光顺着他发梢往下淌,像把淬了冷光的刀。
“丁崇峰!”吴痕的吆喝声打断他的回忆。
那小子举着个海碗冲他晃,碗里的酸梅汤泛着琥珀色,
“来啊,老张头藏了罐蜂蜜,我偷摸加了两勺!”
丁崇峰刚要挪步,后颈突然一凉。
他猛地转身——训练场角落的废弃集装箱阴影里,有道黑影晃了晃。
等他眯眼细看,只剩堆锈迹斑斑的油桶,风卷着碎纸片“哗啦啦”刮过。
“想什么呢?”安卿鱼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女队员卸了蝴蝶面具,马尾辫松松垮垮扎着,战术靴上还沾着模拟血渍,
“刚才摸曹渊对讲机那会儿,手稳得像老刑警——以前当过兵?”
“没。”丁崇峰喉咙发紧。
安卿鱼的眼睛太亮了,像两盏小探照灯,
“就是……小时候总跟我爸下矿,黑灯瞎火的,摸东西习惯了。”
“下矿?”安卿鱼挑眉,“哪个矿?”
“云州老金沟,现在封了。”
丁崇峰攥紧裤兜,金属匣的温度透过掌心往骨头里钻,“我爸说矿洞底下有……”
“有什么?”
“没什么。”
丁崇峰干笑,“他爱喝酒,醉了就瞎白话。”
安卿鱼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笑了:“行,我信。不过——”
她指了指他裤兜,“下次摸东西别摸后腰,那儿容易被人反制。”
“要摸就摸大腿外侧,动作小,隐蔽。”
话音未落,吴痕的大嗓门又炸起来:“安姐!你又欺负新人!”
“丁崇峰快来,再不来酸梅汤要被王浩那大胃王喝光了!”
安卿鱼冲丁崇峰眨眨眼,转身跑向门房。
丁崇峰望着她的背影,后颈的凉意却没散。
他摸了摸裤兜的金属匣,太极纹在指腹下凸得更明显了——这纹路他太熟了,
十岁那年在矿洞塌方现场,他从碎石堆里扒出块碎玉,纹路跟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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