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六月天，路上阳光烤得火辣。
肖初玉戴着口罩循着记忆来到附近的商业街，挨个店问需不需要服务员或者店员，可没一个搭理他。
本就刚从生死关逃出来，肖初玉这具身体虚弱至极，再加上几天没有吃东西，一条街没走完，肖初玉就头晕眼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好不容易坚持着问到最后一家店，肖初玉早已满头虚汗，口罩下的小脸也越发惨白。
在他眼前一黑摔到地上前，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没事儿吧？！”
一张年轻陌生又格外帅气的方脸映入眼帘，肖初玉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地连忙摇头。
“我我我没事儿，谢谢，谢谢你。”
肖初玉有些愣怔，也很胆怯，急不可待地把胳膊挣脱了出来，以前在伽红星，这样帅气的方脸男生就是他做梦都想变成的样子。
可他也不敢接近。
“你不会中暑了吧？”牧云飞本准备关门回家，可遇到这么个情况也不好直接走了，他干脆把眼前这个留着非主流长发、连眼睛都看不清的中暑少年带进了店里，“你等等，我给你找瓶水。”
“谢谢，你......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肖初玉没想到眼前的帅气男生脾气会这么好，放在上辈子，伽红星的人可是都把他这样丑陋的人当做瘟疫的。
肖初玉自卑地再次低了低头，但依旧没有忘记找工作，“请，请问你是老板吗，你们缺员工吗，我，我想找份工作......”
“我的确是老板，但是我这个店一个人忙活就够了，根本没生意，我不招人。”牧云飞笑着把水塞到肖初玉手里，“你看着年龄不大，都知道出来打暑假工了啊？但是打暑假工也不能这么拼命啊，都中暑了还不回家。”
“我......”肖初玉想说自己缺钱交房租，可是对方又不找员工，他说这话也不好。
他手里慢慢捏着冰凉的瓶子，感动又怯生生地再次说了一声谢谢，但没敢打开瓶子喝水，过去的十八年他已经养成了不敢在外面露出脸都习惯。
因为他太害怕......害怕别人嫌恶又恐惧惊愕的眼神。
他也害怕别人总对他情不自禁地大叫“你怎么这么丑！”。
“那，那你没有生意，不会亏本吗？”肖初玉有点僵硬地动了动脖子，小声转移了话题。
这个店面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漂亮，明亮如洗的货架上摆着一个个雕塑，高级得很，充满了艺术气息。
他觉得这里房租一定不便宜。
“做雕塑是我的爱好，但我不靠这个挣钱，而且这个店面本来就是我家的，也没什么房租。”牧云飞爽朗地笑着露牙，“你喝水啊，你别光拿着不喝！”
肖初玉不好意思地轻轻摩挲了一下瓶子，没有接话，只是又怯生生地问：“那.......那你靠什么赚钱？”
“我在《仙道》带人打本，一天能赚个五六百吧，哈哈你懂的......”牧云飞一笑，“现在年轻人哪有几个打工坐班的啊？不都是自由职业嘛，尤其仙道出来后，现在在仙道里赚钱的人可多了去了。”
“？！”肖初玉突然怔住，微微睁大眼睛。
“仙......仙道不是个游戏吗？在游戏里也能赚钱？！”
“当然能了，仙道毕竟是全球首个能达到接近百分百实感的全息游戏，而且还有咱们国家政府官方推广支持，现在靠仙道赚钱的人可多了，很多老一辈都不反对啊，你不知道吗？！”
牧云飞有点震惊，眼前少年看着不大啊，怎么思想这么老派。
难道学习学傻了？不会是刚高考完呢吧。
“怎...都，都怎么赚钱啊？”肖初玉攥紧双手，心口莫名火热了起来。
他在外面找不到工作，那......那在游戏里呢？！
“很多吧，比如在《仙道》里磨练技术带人打本的，做攻略出秘籍的，还有《仙道》里的珍贵道具物品什么的都能卖钱！前段时间我听说有新人在新手礼包里开出了出现概率只有十亿分之一的风华木心！有大佬要花几百万人民币要买呢！”
“几、几百万？！！”肖初玉睁大了湿漉漉的眼睛，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如果原身记忆没出错的话，京郊这边一套大房子才要几百万呢。
“对啊，那个大佬一直在追全游第一美人林冰青，嘿嘿，不知道他买了后有没有追到第一美人。”牧云飞说起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眼睛极亮，他擦了擦口水，“你应该知道林冰青吧？”
肖初玉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虽然没见过这里的第一美人，但他见过伽红星的第一美人，特别特别漂亮，整个脑袋就是一个完美的正方体，脖子也短短得几乎看不见，他要是有人家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就不会被那么多人骂丑陋无比了。
这个第一美人林冰青应该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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