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梓龙等人在高力达星的荒原上与一万个沙鲁展开殊死搏斗时,地球正沐浴在恰到好处的午后阳光里。郊外的训练场铺着柔软的青草,草叶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蒸发后留下的细微水珠,阳光洒在上面,像撒了一把碎钻,轻轻一碰就会滚落到泥土里,留下淡淡的湿痕。
三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娃正在草地上扑腾,笑声像刚解冻的溪流,清亮地淌过训练场的每一个角落。
小芳穿着橙色的迷你武道服,布料是琪琪特意选的柔软棉料,怕磨到她娇嫩的皮肤。她胖乎乎的小手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浅浅的粉色,努力调动体内的气 —— 那气像刚睡醒的小兽,在她身体里慢悠悠地打转,终于,她的小脚丫离开地面半寸,粉色的小裙子被气流吹得微微鼓起,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桃花。
可这份得意只维持了三秒,气就像漏了缝的气球般散开,她 “啪嗒” 一声摔回草地,屁股与柔软的青草碰撞,发出闷闷的轻响。
“哎呀!” 小芳噘着嘴揉了揉屁股,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鼻尖微微泛红。她的小手在草地上蹭了蹭,沾了点草屑也不在意,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周瑶光和周灵凤。
只见周瑶光的银蓝色小裙子在空中划出轻巧的弧线,裙角的蕾丝像蝴蝶翅膀般颤动,小小的赤色尾巴像舵一样灵活地调整着方向,她甚至能在半空中转个小小的圈,落地时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周灵凤则漂浮在半米高的地方,银白的发丝在风里飘成蓬松的一团,像顶着个小小的,她伸手去够挂在树枝上的彩色气球,指尖刚碰到气球的绳子,就被气流带着轻轻晃了晃,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瑶光姐姐飞得好稳哦!” 小芳撑着膝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草屑在橙色武道服上留下淡淡的绿痕,这已经是她练习舞空术的第二天了,昨天摔了七次,今天才刚摔第三次,可每次都只能像笨鸟一样扑腾几下,连比她小半岁的灵凤都能比她多飘五秒,还能趁机去够气球,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脚丫,觉得它们好像不太听话,总是在关键时候 “掉链子”。
周瑶光轻轻落在小芳身边,赤红色的小尾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胳膊,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像小宠物在撒娇:“小芳别急呀,我爸爸教我的时候说,气要像一样轻轻托着自己才行,不能太用力,不然气会跑掉的!”
她伸出小手,掌心泛起淡淡的蓝光,那蓝光像一层薄纱,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你看,这样运气,让气顺着胳膊流到脚底下,像给脚底下垫了层软软的云。”
周灵凤也降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糖递给小芳 —— 糖纸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草莓图案,还带着她口袋里的温热。“吃颗糖就有力气啦!我刚开始练习的时候,摔得比你还多呢,屁股都青了一块,爷爷还笑我是‘小笨熊’!”
她晃了晃自己的小辫子,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阳光照在牙齿上,泛着浅浅的白光,“爷爷说,我们龙武门的孩子,都是摔出来的,摔得多了,气就听话啦!”
小芳剥开糖纸塞进嘴里,草莓的甜味瞬间在舌尖散开,带着点酸酸的余韵,像咬了口刚摘的草莓,让她的心情好了点。她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的气 —— 暖暖的气流在丹田打转,像揣了个小小的暖炉,顺着胳膊往指尖跑,可一到脚底下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刚把脚丫抬起来半寸
气就 “咻” 地一下跑没了,她又差点摔个屁股墩,幸好扶住了旁边的小树苗才站稳。“为什么呀……” 她跺了跺小脚丫,眼眶有点红,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鼻音,“爸爸说悟天叔叔七岁的时候已经能飞着打坏蛋了,我怎么这么笨呢?连气球都够不到!”
周瑶光拉着她的手,指着远处的云朵 —— 那云朵像蓬松的,慢悠悠地飘在蓝天上,“我们去找爷爷吧!爷爷最会教舞空术了,他上次还教我在半空中摘云朵呢(其实是摘云形状的气球),他肯定有办法让你学会!”
周灵凤也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攥住小芳的另一只手,发丝蹭到小芳的脸颊,痒痒的:“对呀对呀,爷爷能让石头飞起来呢,还能让石头跟着我跑,他肯定有魔法!”
三个小女娃手拉手往龙武门的方向走,小胖腿迈着整齐的步子,像三只摇摇摆摆的小鸭子。她们时不时停下来追追蝴蝶 —— 有只黄色的小蝴蝶停在小芳的武道服上,吓得她一动不动,直到蝴蝶飞走才咯咯笑起来;还会蹲下来看草地上的小蚂蚁,周灵凤说要给蚂蚁喂糖渣,结果把自己的草莓糖咬碎了撒在地上,引得一群蚂蚁围过来,三个小家伙蹲在地上看了半天,差点忘了要去找爷爷。
她们没注意到,训练场边缘的灌木丛里,一片嫩绿的叶子下,一个纽扣大小的机械眼正闪烁着红光 —— 那红光很淡,藏在树叶的阴影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机械眼的镜头悄悄转动,将三个小女娃追蝴蝶、看蚂蚁、手拉手走路的身影清晰地传回遥远的高力达星,连小芳摔屁股时噘嘴的样子,都被精准地捕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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