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颖,在一家企业做着普通的管理工作,每天周旋在各种报表和会议之间,日子平淡如水,却也安稳。直到那天,同事林姐红着眼眶冲进办公室,她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那上面“离婚协议”四个字,像一把尖锐的刀,瞬间划破了办公室里原本的平静。
林姐在我们公司做了十多年了,是个特别踏实能干的人。她负责后勤那块,大到公司活动的物资筹备,小到办公室里一盆花的摆放,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她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对谁都特别和善,大家都很喜欢她。可此刻的她,头发有些凌乱,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脸上的妆也花了,整个人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击中,狼狈又无助。
“他怎么能这样!这么多年,我为他操持这个家,到头来就换来这么一张纸!”林姐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手里的离婚协议被她攥得更紧了,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段即将破碎的婚姻哀鸣。
我赶忙起身,拉着她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林姐,你先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轻声问道,心里满是疑惑和担忧。
林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他五十六岁了,要和我离婚。他不吸烟不喝酒,看着是个老实人,可这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林姐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原来,林姐的老公叫陈峰,在一家工厂上班,一个月能挣五六千块钱。按说这收入也不算少,可他们结婚二十多年了,到现在还在外面租房子住。林姐不是没想过买房,她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就盼着能有个自己的家。可陈峰呢,每个月自己就要花掉四五千,问他花哪儿了,他就一句“我活不起了”,然后就再也不吭声。
家里的琐事,陈峰更是从来不管。有一次,家里的水管爆了,水漫得到处都是。林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电话给陈峰,可他在电话那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找修水管的呗”,然后就挂了电话。林姐没办法,只能自己联系维修师傅,在旁边看着师傅修理,而陈峰,从始至终连面都没露一下。
还有一次,林姐生病了,身体虚弱得下不了床。她给陈峰打电话,希望他能回来照顾一下自己。可陈峰就像没听见一样,电话那头只有沉默。最后,还是邻居听到动静,过来帮林姐买了药,照顾了她几天。
“我生病的时候,他不管我;家里有事的时候,他也当没听见。他没有任何兴趣爱好,我提议出去走走,他总是说‘不去,没意思,有什么可看的’。这么多年,我跟着他到底有什么意义啊?”林姐越说越激动,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我听着林姐的诉说,心里又气又心疼。气的是陈峰的不负责任,心疼的是林姐这么多年的付出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陈峰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裤子也有些旧了,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带着一种不耐烦的神情。“你在这儿闹什么呢?有什么事回家说不行吗?”陈峰大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嫌弃。
林姐看到他,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回家说?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听过我说话?这个家,你什么时候管过?”林姐站起来,指着陈峰的鼻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
陈峰被林姐的话激怒了,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林姐的手。“你少在这儿无理取闹!”我赶忙站起来,挡在林姐身前,对陈峰说:“陈大哥,你先别激动,林姐也是心里委屈,你们好好说说。”
陈峰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挣钱,容易吗?她就知道在这儿抱怨。”林姐听了陈峰的话,哭得更厉害了。“你辛辛苦苦挣钱?你挣的钱都花哪儿了?你心里清楚!”
陈峰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闪躲。“我……我当然是花在该花的地方了。”林姐冷笑一声:“该花的地方?你倒是说说,花哪儿了?这么多年,我们连个房子都没有,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陈峰沉默了,他低下头,不再说话。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大家都默默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林姐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了,林姐?”我关切地问道。林姐颤抖着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林女士,您丈夫在我们这儿有一笔巨额债务,请您尽快处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巨额债务?这是怎么回事?林姐的身体开始摇晃,我赶紧扶住她。“陈峰,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林姐声嘶力竭地喊道。
陈峰的身体一僵,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慌乱。“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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