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深?
当然是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
小木兰哟,你以为上面为什么选定了绕道好望角这条中世纪就有的航海路线,那不就是图它停靠的海港多,经过的国家多嘛!
好不容易有了个全世界通行的幌子,不多干点事,那才叫真正的浪费!
咱也别给这丫头说太多,免得她脑袋又抽抽,干出点惊世骇俗的东西来……
不过,你也别说什么阴谋论或者棋子什么的。
这单纯就是穷……
要是可以,你猜德群同志会不会很开心的打个飞的,并且离这两个出名的麻烦精远一点……
……
一个比普通电台小巧了很多的玩意,被木兰用腿从床底勾了出来。这臭丫头也没说帮忙,就这么看着德群同志忙乎。
“咦?真的会用啊!”
德群同志熟练地操作起电台来,输入一组非使团内部通用的长波频率和加密代码。几分钟后,一份简短的数字指令被接收、破译。
当木兰看到译电纸上那寥寥数语却代表着极高层级的确认指令,以及德群同志那个赫然标注着“外焦部南洋一组(非公开编制)”的隐晦身份代码时,她瞬间哑火。
“惹不起,惹不起……非公开的!”
木兰缩着脖子就想溜。
张德群没理会她的嘀咕,只是仔细销毁了电文纸。
“‘公社’的框架可以保留,这是智慧的结晶。但所有具体操作,必须‘去脉络化’。不能直接套用国内章程的条文,要转化成当地橡胶园主互助会的自治规约。
人员训练,会由仲明同志安排‘退休护林员’或‘安保顾问’进行接触。装备,将通过完全切割干净的商业渠道,以‘农用器械’或‘治安设备’名义引入。”
德群同志看向木兰,目光深邃:“你想插一千面红旗。想法很好,但红旗不能直接亮出来。我们要做的是,让这片土地自己长出红色的基因。你提供了一个绝妙的‘壳’,现在,由我们来确保这个‘壳’里孵化的东西,既能活下去,又不会在破壳前就被盯上。”
甲板上传来船员准备靠岸的吆喝声。
雅加达港的轮廓在雾气中逐渐清晰。
张德群整理了一下毫无特征的衬衫领子,那一刻,他身上“账房先生”的气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泯于众人的气场。
“木兰同志,你们原计划不变,该救人救人,该联络联络。‘公社’之事,忘掉你刚才那个浪漫的想法。它会以另一种形式,在需要的时候出现。”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像是解释,也像是叮嘱:“记住,在这里,最高的行动准则不是旗帜是否鲜艳,而是血脉能否在寂静中延续,根系能否在暗处蔓延。真正的红旗,从来不是插上去的,是长出来的。”
说完,他微微点头,转身走向即将靠岸的纷乱人流,背影迅速与码头上的苦力、商人、旅客融为一体,再也难以分辨。
……
难以分辨的,除了悄然融入雅加达街头的张德群同志,还有我们那位在达利安船厂某个潜艇底舱摸爬滚打的呆毛崽!
不知道自己未来老婆已经开始为全球插满红旗做出了行动的江夏,此刻活像一只刚从石油桶里捞出来的黑耗子——还是被泡发了的那种。
黏腻发黑的潜艇专用润滑油混着积垢,不再是“黑一道、白一道”地糊在脸上,而是彻底浸透了他每一寸暴露的皮肤。
油污在江夏额头上汇聚成亮黑色的细流,顺着紧皱的眉间往下淌,流过眼窝时,被他急促眨动的睫毛挡了一下,分作几股更细小的油溪,有的滑向腮边,有的直接钻入衣领。
额前那撮平日里总不安分的呆毛,此刻被厚重的油汗混合物彻底征服,像一小缕湿透了的黑色海草,无力地贴在汗涔涔的额角,再也翘不起分毫。
每一次在极端狭窄的空间里憋着气用力,江夏全身的肌肉都绷得像铁块。紧咬的后槽牙让腮帮子高高鼓起,皮肤上的油污也随之被牵扯出怪异的纹路。
汗水从每一个毛孔里往外冒,但根本冲不开那层厚厚的油壳,只是让油腻感变得更加湿滑黏糊。
几滴混合着油污的汗水,顽强地沿着他的鼻尖悬挂、拉长,最终“啪嗒”一声,砸在下方的金属构件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小圆点。
“兄弟!要不要出来休息会!”大老王看着钻进检修口的江夏,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江夏很想回头给他一个白眼,这他娘的是好好休息的地?可惜,这里连回头的动作都做不到好伐!
因为这是早潮级潜艇最底层的传动轴舱,也是整个潜艇最逼仄的角落。
通道窄得侧身都费劲,舱口更是小得像狗洞,内部空间仅容一人蜷缩操作,连转身都得靠蠕动。
“这小本子,也忒小气了!”江夏在心里骂,“明明是七百多吨的潜艇,内部做得跟火柴盒似的!通道小也就罢了,连传动轴舱都抠成这样——就不考虑维修便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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