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过杭州湾跨海大桥时,窗外的东海正被暮色染成墨蓝色,浪尖泛着细碎的银光。手中的兽骨册泛着淡淡的蓝光,册页上的文明脉络图不再是直线指引,而是化作一片流动的星象图,图中最亮的一颗星标注着“望舟村”——据夏老所说,那是良渚先民沿海部落的后裔聚居地,也是“舟魂”最可能的藏匿处。
“望舟村的人靠海吃海,世代相传‘祭舟’的习俗,”陈九爷翻着从二里头带出来的古籍抄本,“上面说他们的祠堂里藏着一块‘舟板’,是古舟的残片,能跟着潮汐发光。咱们得先找到这个村落,才能摸到‘舟魂’的线索。”
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贴在车窗上,钥匙表面的蓝光与海面的波光渐渐重合,甚至能隐约看到钥匙上浮现出细小的波纹:“钥匙在感应潮汐的能量,看来‘舟魂’的藏匿处和潮汐息息相关,不是固定在某个地点,而是随潮汐移动。”
周明远从背包里取出一块从龙泉窑带出来的瓷片,瓷片在蓝光的映照下,边缘竟渗出一丝淡绿色的釉色:“这釉色里含有的矿物质,和良渚玉琮的成分相似,说不定能用来定位‘舟魂’——良渚的古舟常用这种矿物质涂在舟板上,防腐蚀还能反光。”
三个小时后,我们的车停在了望舟村的村口。这是个依偎在潮汐带边缘的村落,房屋大多是用当地的牡蛎壳混合黏土砌成的,墙面上爬满了暗红色的海藻。村口的老榕树下,坐着一位穿着藏青色对襟衫的老人,手里编着用红树林枝条做的渔网,脚边放着一个刻着波浪纹的木盒。
“你们是来寻‘老舟’的吧?”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我叫林守海,是望舟村最后一任守舟人。村里的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只剩我还守着祠堂里的那块舟板。昨天有伙穿黑衣服的人来村里问过‘老舟’,说要出大价钱买,我没敢应。”
跟着林伯走进村落深处,祠堂藏在一片茂密的红树林后面,祠堂的门是用整块的柚木做的,门板上刻着一艘完整的古舟图案,舟上载着十几个小人,手里捧着玉琮和陶器——正是良渚先民的祭祀场景。推开门,祠堂正中央的供桌上,果然放着一块半米长的舟板,板身泛着深褐色的光泽,表面刻着细密的星象纹,纹路间还残留着淡绿色的痕迹。
“这块舟板是‘老舟’的主舵板,”林伯轻轻抚摸着舟板,“我们林家祖上流传下来的说法,‘老舟’是良渚时候的‘联络舟’,先民们乘着它往返于沿海的各个部落,舟板上的星象纹是航线图。每逢大潮汛,这块舟板就会发光,指引‘老舟’的方向。”
王承彦立刻拿出竹笔,蘸取随身携带的兰亭墨,轻轻涂在星象纹上。墨汁刚接触舟板,纹路就像是活过来一般,泛着淡淡的绿光,在祠堂的地面上投射出一幅完整的星象图——图中除了常见的北斗七星,还有几颗不常见的亮星,组成一个“舟”字形。
“这星象图标注的不是陆地坐标,而是海上的潮汐航线,”王承彦指着“舟”字形的顶点,“这个位置对应的是东海的‘暗沙礁’,只有每月初一、十五的大潮汛,礁盘才会露出水面,‘舟魂’应该就藏在礁盘下面。”
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林伯的孙子林阿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支票:“爷爷!城里来的老板说,只要我们说出‘老舟’的位置,这五十万就是我们的!有了钱,您就能去城里治病,我也能开个小饭馆了!”
林伯脸色一沉,一把夺过支票撕得粉碎:“阿海!你忘了祖宗的规矩?‘老舟’是用来守护村子的,不是用来换钱的!那些人是走私犯,把‘老舟’拿走了,咱们望舟村的根基就没了!”
“什么根基?守着这破木头能当饭吃吗?”林阿海红着眼睛反驳,“您常年咳嗽,去医院要花多少钱?我在城里打零工,受人欺负的时候谁管过?他们只是要一块木头,又不会毁了村子!”
陈九爷走过去,拍了拍林阿海的肩膀:“小伙子,我年轻时也穷过,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有些东西比钱金贵——你看这舟板上的星象纹,是你祖宗用血汗画出来的航线,他们乘着‘老舟’躲过台风,找到渔汛,才让望舟村传了几千年。要是‘老舟’被走私犯拿走,做成工艺品卖到国外,以后你儿子问你,咱们村的‘祭舟’习俗是怎么来的,你拿什么告诉他?”
林阿海愣住了,低头看着地上的星象投影,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青禾从背包里取出一瓶从二里头带出来的草药膏:“这是用夏代传下来的方子做的,对咳嗽有好处。你爷爷的病,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城里的医院,费用我们来想办法。但‘老舟’不能丢,它是望舟村的根,也是华夏文明的根。”
林阿海接过药膏,眼眶渐渐红了,走到林伯面前,小声说:“爷爷,我错了。那些人说今天晚上会来祠堂拿舟板,还说要是您不配合,就放火烧了红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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