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七天,青川市的老城区被浸泡在浑浊的雨水中,巷子里的青石板路长满了青苔,踩上去滑得能让人摔个趔趄。陈野背着半旧的帆布包,站在“老槐树下古董店”的木门前,看着门板上剥落的红漆和门楣上歪斜的招牌,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爷爷留下的店,也是他这次从外地回来唯一的落脚点。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旧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店里光线昏暗,货架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大多是些民国时期的瓷碗、铜制的烟嘴,还有几串看不出年代的佛珠。柜台后的藤椅上积了一层薄灰,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坐过了。陈野放下帆布包,走到柜台前,手指拂过桌面,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是爷爷常用的那枚铜制镇纸,上面刻着“守正”两个字。
“吱呀”一声,里屋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鸡毛掸子。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却很亮,看到陈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小野?你可算回来了。”
“李伯,”陈野认出了老人,他是爷爷生前的好友,也是这家店的看守者,“这几年,麻烦您了。”
李伯摆了摆手,用鸡毛掸子掸了掸藤椅上的灰,示意陈野坐下:“你爷爷走之前,把店托付给我,我也就是帮着看看门。他还说,等你回来,有样东西要交给你。”说着,李伯转身走进里屋,片刻后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盒走出来,递给陈野,“就在这里面,你爷爷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打开。”
陈野接过木盒,入手沉甸甸的,盒子表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他想打开看看,但想起李伯的话,又把盒子收进了帆布包。“李伯,爷爷走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李伯叹了口气,坐在藤椅上,眼神飘向窗外的雨帘:“你爷爷走的前一天,还在摆弄店里的那些老物件,他说‘青川要出事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该有人守着了’。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老糊涂了,没想到这雨下得这么邪乎,城里的水位一天比一天高,听说城西的那片老坟地,都被水泡塌了好几座坟。”
陈野的心沉了一下。他这次回来,除了继承爷爷的店,还有一个原因——最近半个月,他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一片漆黑,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向他招手,嘴里还念叨着“槐下镇,龙抬头,水漫青川,魂不归”。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巧合,但现在听李伯这么说,他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当天晚上,雨还在下,而且比白天更大了。陈野躺在里屋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梦里的那句话和爷爷的话。他起身走到桌前,拿出那个黑色的木盒,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
盒子里铺着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一枚巴掌大小的玉佩,玉佩呈碧绿色,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龙的眼睛是用红宝石镶嵌的,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玉佩的旁边,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爷爷的字迹:“此乃‘镇水龙佩’,传自明代,青川之下有‘水脉’,龙佩可镇水脉异动。若遇水患,将龙佩置于老槐树下,可保一方平安。切记,龙佩不可离身,否则水脉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陈野拿起玉佩,入手温润,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疲惫。他想起店门口的那棵老槐树,已经有上百年的树龄了,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即使在暴雨中,也依然挺拔。难道爷爷说的“老槐树下”,就是指那里?
第二天一早,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陈野打开店门,发现巷子里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几个邻居正扛着沙袋,在门口堆起一道矮墙,防止雨水倒灌进家里。“小野,你可别开门了,这水还在涨呢!”邻居张婶看到陈野,大声喊道,“昨天晚上,城西的那座石桥都被冲垮了,听说还有人掉进水里,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陈野心里一紧,他拿出帆布包里的镇水龙佩,紧紧握在手里,快步向巷口走去。老槐树就在巷口的拐角处,此刻树下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指着树干上的一处地方——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印记,像是被水浸泡过的痕迹,但形状却像一条蜿蜒的龙。
“这印记昨天还没有呢,怎么今天突然就出现了?”
“你说这雨是不是下得太邪乎了?我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青川下这么久的雨。”
“听说城西的老坟地塌了之后,就有人在晚上看到过黑影,会不会是闹鬼了?”
陈野挤开人群,走到老槐树下,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个龙形印记。印记的颜色很深,像是从树干内部渗透出来的,而且还在随着雨水的冲刷,慢慢变大。他想起爷爷纸条上的话,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镇水龙佩放在了印记旁边。
就在龙佩接触到树干的瞬间,一道微弱的绿光从龙佩中散发出来,顺着印记蔓延开来,覆盖了整个树干。周围的雨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在树下形成了一个干燥的圆圈。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大家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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