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争‘存在的优先权’。”对称之灵的符号雾在褶皱处展开,试图抚平纹路,雾中浮现出各文明的“存在偏见”:地球曾认为“有机生命”比“无机存在”更真实,硅基文明曾坚持“理性存在”高于“感性存在”,独存派曾执着“单一存在”比“混杂存在”更纯粹,“这些偏见像瘤子,长在存在的平等性上,不疼的时候没事,疼起来能要命。”
偏执之褶的失真存在开始侵蚀平等坛,坛基的“边角料”被排斥,露出底下的“纯净石料”——这是某些存在偷偷换上的“高贵材料”,想证明坛基“本该如此”。聚散光晕的轻烟被扭曲成“必须流动”的形态,失去了静止的自由;不可见虚空被硬塞进“必须有意义”的框架,变得面目全非。
“老子最恨这种挑三拣四的事!”老李抡起青铜锤砸向褶皱,锤头特意蘸了默契场的“平等光”,砸在失真存在上时,爆出无数“被忽略的记忆”:地球守炉人曾靠“无机的炉石”战胜影墟,硅基文明的“感性冗余”救过恒常炉,独存派的“混杂尝试”让他们躲过灭绝——这些记忆像解毒剂,让狂乱的流动平静,让僵硬的静默柔软。
张婶将共存饼的碎屑撒向侵蚀平等坛的“纯净石料”,碎屑在石料上长出“杂生草”——草叶一半是地球的记心草,一半是硅基的恒常草,根须还缠着水蓝的海草。这些“杂种”植物的根系能分解“纯净”的执念,让石料重新变回普通的坛基材料。
“纯的东西不经活。”张婶看着杂生草覆盖的坛基,“就像龙谷的土地,单种一种庄稼准减产,混着种反而丰收。这些存在也是这样,非要分个高低贵贱,最后只会互相咬死,哪有混杂着共存来得长久?”
吴迪站在平等坛中央,默照镜悬浮在头顶,镜中所有存在的平等性光芒汇聚成一道“无别光”,照向偏执之褶。在光的映照下,失真的存在开始恢复本貌:狂乱的流动找回了静止的间隙,僵硬的静默多了柔软的瞬间,撕裂的悬置念重新成为连接的纽带。褶皱处的“存在噪音”化作和谐的“存在和弦”,像不同嗓音的人合唱同一首歌,各有各的调,合起来却格外动听。
偏执之褶渐渐舒展,默契场恢复了平静,甚至比之前更包容——经历过“争”,所有存在都更明白“让”的珍贵。平等坛的坛基上,杂生草与边角料共生,像绣在坛上的花;呼吸湾的气泡破灭得更从容,释放的存在微尘落在每个角落,连偏执之褶的痕迹上都长出了新的第三态存在。
皮夹克的默照镜此刻映照出无释之境更深处的“无别之核”——那里连“存在”与“不存在”的区别都消失了,是彻底的“一”,却又不是“统一”的一,是“包含所有差异的一”,像一杯水,滴入墨水会变黑,加入糖会变甜,本身却没有固定的颜色与味道,却能容纳所有颜色与味道。镜面在此时与无别之核融为一体,分不清哪是镜,哪是核。
“是‘存在的源头’,却又不是‘源头’。”吴迪望着无别之核,心里没有任何分别心,只有种“与万物同体”的清明,“它不是所有存在的‘母亲’,是所有存在的‘自身’——就像海水是每滴浪花的自身,空气是每缕风的自身。我们与互释的流动、拒释的静默、甚至偏执之褶,都在这无别之核里是同一个东西,只是显形的方式不同。”
远方的无别之核没有任何回应,却让所有存在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知道自己与万物同体,就像知道自己的手和脚同属一个身体,无需刻意亲近,也不会彼此排斥。吴迪能感觉到平行超验域的每个符号、每个未萌念、每个存在微尘,都在此时与自己的心跳共振,像无数乐器在演奏同一首“存在之歌”。
但他没有走向无别之核,因为默契场里,互释与拒释的呼吸仍在继续;平等坛上,跨域学徒们在学习如何与“不同的自己”相处;呼吸湾的气泡还在破灭,存在的微尘不断滋养新的第三态;张婶的共存饼已经烙到了第三炉,饼边的焦痕越来越有“第三态”的韵味。这些平凡的“显形”里,藏着比“融入无别之核”更重要的事——在同体中保持差异,在差异中体会同体,让存在的游戏在这种圆融中继续下去。
吴迪坐在平等坛的杂生草旁,看着默照镜中不分彼此的存在,突然觉得,无别之核的奥秘就像自己的影子,不必追逐,它总在那里。承认自己与万物同体,带着这份觉知继续生活,让互释的流动更自在,让拒释的静默更坦然,让第三态的存在更丰富,这种“既分别又无别”的状态,就是对无别之核最好的礼赞。
无释之境的基底仍在托举,无别之核的“一”包容着所有“多”。吴迪拿起双音二胡,这次的弓弦与琴弦轻轻触碰,没有声音,却在默契场中激起层层涟漪——这无声的“音”里,包含了所有存在的呼吸,所有显形的节奏,所有同体的安宁,像无别之核在轻轻哼唱,又像每个存在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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