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玉佩,正是吴迪掉在暗河的那半块。“这是水鬼托我交给你的,”他把玉佩递过来,“他们说,只要把整块玉佩拼起来,就能暂时压制龙气,让你撑到第七天。”
吴迪把两半玉佩拼在一起,赤金的龙睛突然亮起,一道金光从玉佩里射出,照在海面上。海面上立刻出现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隐约能看见片金光一闪而过,正是第四片逆鳞,标注着“肆”字,位置在黄河入海口的东营湿地。
“下一个水藏在那儿,”陈瞎子重新戴上墨镜,“但东营湿地有‘守鳞人’,是当年被吴家灭门的守河工后代,他们手里有‘斩龙刀’,专砍带龙气的东西,你过去就是送死。”
吉普重新启动时,吴迪摸着怀里的三块龙鳞,鳞片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在催促他前进。爷爷日记里被血浸透的后半句,守鳞人的斩龙刀,还有陈瞎子那双黑洞洞的眼窝,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突然发现,陈瞎子的脖子上,戴着个铜镯,上面刻着的,正是吴家的镇水兽纹。
车往东营湿地开的路上,吴迪的手机突然有了信号,弹出条新闻推送:“大沽口炮台发生爆炸,疑似军火库泄漏,暂无人员伤亡报告。”下面配着张照片,爆炸的火光中,隐约能看见个青灰色的身影,正朝着海边的方向跑,像极了银锭桥底的水鬼。
三叔还活着?吴迪心里一紧,刚想回拨电话,却发现手机又没了信号。他摸出那半块失而复得的玉佩,突然意识到,从南河沿到永定河,从银锭桥到大沽口,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而自己,不过是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
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东营湿地的轮廓在暮色里像头巨大的水兽,张开嘴等待着猎物。吴迪摸了摸小腹上的青纹,那里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硬,像鳞片的质感。他知道,不管前面等着的是什么,都必须走下去,不仅是为了弄清楚吴家的秘密,也是为了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打破这宿命。
而那片在黄河入海口闪烁的第四片逆鳞,像颗勾魂的星,在夜色里亮得刺眼。
东营湿地的芦苇在夜色里疯长,秆子比人还高,风一吹就发出呜咽似的响,像无数人在暗处哭。吴迪踩着没过脚踝的泥水往深处走,怀里的三块龙鳞烫得吓人,拼合的玉佩在掌心泛着微光,照亮脚下的路——泥地里布满了杂乱的脚印,有的像人脚,有的却带着蹼状的痕迹,边缘还沾着银灰色的鳞片。
“守鳞人就在前面的了望塔,”陈瞎子拄着竹竿跟在后面,竹竿敲在泥地里,发出笃笃的声响,“他们祖上是跟着大禹治水的‘玄龟族’,能在水里憋气三天三夜,眼睛能看见龙气的流动。你身上的青纹在他们眼里,就跟黑夜里的灯笼似的。”
了望塔是座锈迹斑斑的铁架子,孤零零地立在芦苇荡中央,塔顶的探照灯来回扫射,光柱切开夜色,照在水面上,能看见成群的水鸟惊飞而起,翅膀拍打的声音在寂静的湿地里格外清晰。吴迪刚靠近塔基,就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竹箭擦着他的耳朵飞过,钉在旁边的芦苇秆上,箭簇闪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
“吴家的余孽,还敢来送死?”塔顶传来个沙哑的声音,接着又射来几支箭,都钉在吴迪脚边的泥地里,形成个圈,“当年你爷爷放火烧死我们族长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吴迪举起拼合的玉佩,玉佩的金光在夜色里格外醒目:“我不是来抢逆鳞的,是来弄清楚真相的!玄龟族的族长日记里写着,当年是他主动把第四片鳞交给我爷爷的,根本不是被抢!”
这话一出,塔顶的箭突然停了。过了会儿,铁架传来吱呀的声响,一个穿蓑衣的老头顺着梯子爬下来,手里握着把锈铁刀,刀身刻着玄龟的图案。“你怎么知道族长日记?”老头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绿光,死死盯着吴迪怀里的龙鳞,“那日记不是早就被你爷爷烧了吗?”
“是在永定河的守藏人尸体上找到的,”吴迪掏出那本沾着血的日记,翻开其中一页,“这里写着,万历二十五年,玄龟族族长自愿交出‘肆’字鳞,条件是让吴家保证不再用活人喂龙。你自己看!”
老头接过日记,手指在纸页上颤抖,看到最后突然老泪纵横:“原来如此……原来族长是为了救全族才这么做的,我们竟然被蒙了三百年!”他突然跪倒在地,朝着了望塔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是我错怪了吴家,错怪了守藏人啊!”
就在这时,湿地深处突然传来声巨响,水面上涌起巨大的浪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底钻了出来。老头脸色一变:“是‘水蛟’!是被龙气引来的,它们专吃带龙鳞的活物!”
吴迪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水面上漂浮着无数双绿眼睛,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游来,速度极快,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浪痕。老头拽着他往了望塔上爬:“快上去!只有塔顶的‘玄龟甲’能挡住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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