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往七星砬子回,星脉城的观测者送给我们个星核做成的盒子,里面装着那颗逆脉珠:“放活脉碑旁吧,让它看着万脉苗长大,知道自己也能派上用场,不是只会捣乱的。”他往盒上刻了串星轨,起点是星脉城,终点是七星砬子,“让它也认认路,知道家在哪。”
路过沉月城时,脉相石的石脸突然指向海底,我们潜下去一看,珊瑚礁上的地脉流确实太急,冲得小鲛鱼站不稳。胖子掏出逆脉珠往礁缝里一塞,水流立刻缓了,像被加了道闸,小鲛鱼趁机在珊瑚间穿梭,鳞片的光在缓流里晃得像串灯笼。“果然管用!”杨雪莉笑着说,“这珠子现在是‘脉闸’了,总算找到正经差事。”
回七星砬子时,九株万脉苗都在活脉碑旁等着,带着逆脉疤的那株最高,枝桠上的九色花正对着我们笑。脉相石被摆在碑的正中央,石脸的笑容映在每株苗上,像是给它们都镀了层喜气。村里的孩子们围着逆脉珠转圈,二柱子把珠子放在手心里搓:“它不扎人了,滑溜溜的像颗黑糖球,就是有点苦。”
赵大叔拎着他的药箱过来,往珠上涂了层龙涎水和莲子粉调成的膏:“给它抹点‘顺气膏’,苦劲能再淡点。地脉的事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就看你怎么用。逆脉气能捣乱,也能当闸,就像刀子能切菜,也能砍柴,关键在握刀的人怎么使。”
风穿过星脉城带回的星尘,带着点微苦的回甘,活脉碑上的龙纹轻轻颤动,把逆脉珠的影子也揽了进来。九株万脉苗在风中摇曳,花瓣的顺旋纹转得均匀,像是在跳一支整齐的舞。我知道这不是麻烦的终结,地脉总会冒出新的状况,就像田里总会长杂草,天上总会下暴雨,但只要九株苗站成圈,脉相石笑着脸,守脉人的心齐着劲,再棘手的事,也能变成给地脉添滋味的料。
脉相石的石脸还在笑,嘴角的逆脉珠闪着光,活脉碑的龙纹把光引向每株万脉苗,苗的根须在土里互相缠绕,顺的、逆的、直的、弯的,缠成个结实的网,网里的土混着各节点的味,网外的风带着各节点的声,网中间的逆脉珠,正随着地脉的顺旋轻轻转,像个终于找到位置的音符,在龙脉的交响曲里,发出自己独特的声。
处暑的清晨,七星砬子的玉米叶上凝着露水,活脉碑旁的九株万脉苗突然同时往一个方向倾斜,像被无形的手推着弯腰,苗尖的露珠坠在地上,竟汇成了张地图——是北极苔原的轮廓,图中央的红点正在闪烁,与脉相石的星核眼珠频率一致。
“是‘脉引潮’!”杨雪莉用手指蘸着露水地图,指尖的纹路与图上的河流重合,“地脉在集体‘指路’,北极苔原的地脉根出了新状况。你看这苗的倾斜角度,比星脉城那次急,却没带逆脉气的戾气,更像……在撒娇?”她往露水蒸腾的雾气里扔了块逆脉珠,珠上的顺脉绳突然绷直,指向北极的方向,“连逆脉珠都认路,看来不是坏事,是地脉在‘邀客’。”
王瞎子摸着万脉苗的倾斜枝干,探龙针在掌心跳得轻快,像在打节拍:“是‘脉生崽’!北极苔原的地脉根结了‘脉籽’,就像哺乳动物生崽前要找同伴陪着,它在召唤所有地脉的‘长辈’去见证。”他从怀里掏出个鹿皮袋,里面是各节点的地脉土混合的“催生壤”,“二舅爷的札记里画着,苔原的脉籽怕孤单,得用这壤裹着去,壤里掺了沉月城的珊瑚砂,能让籽觉得像在娘怀里。”
我们往北极苔原赶时,沿途的地脉草都在往车辙里倒,草叶上的露水在阳光下连成串,像给我们挂的“引路帘”。胖子抱着他的铜锅,锅里炖着用九株万脉苗的嫩叶和星脉城的星核粉煮的汤,香味顺着风飘出去,引得路边的野兔都往车边凑:“胖爷我算琢磨透了,地脉的事跟哄娃一个理!上次逆脉气是闹脾气,这次脉籽是盼着人来,你看这野兔,闻着汤香就来了,跟咱村里的娃闻着肉香往灶房跑一个样。”
到了北极苔原,发现冻土下的地脉根在往上拱,地面鼓起一个个小包,包上的苔藓泛着银光,是星脉城的星屑——星脉城的观测者果然先到了,他们在包周围插着星轨桩,桩上的星纹与万脉苗的倾斜角度一致。“是‘脉胎动’!”为首的观测者举着星盘,盘上的北极星位置与活脉碑的龙首重合,“苔原的地脉根十年才结一次籽,这次结的是‘多胞胎’,九个小包对应九大地脉节点,每个包里的籽都带着对应节点的性子,你看那个冒沙枣香的包,准是带着金狼王陵的种。”
我们往小包上撒催生壤时,冻土突然裂开道缝,缝里冒出的不是寒气,是混着越女城莲子香的暖流,暖流里浮着片万脉苗的叶子,叶尖凝着滴奶白色的液珠,是苔原地脉根的“脉乳”。“是‘脉籽熟’!”杨雪莉接住液珠,珠内的纹路在流动,像条微型的龙脉,“籽在土里长够了,要出来‘见世面’了。你看这液珠的稠度,比南极地脉母叶的汁浓,是给新籽的‘第一口奶’,得让九株万脉苗的根须先尝,才能把味传给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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