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离圣约翰斯后,虎鲸号义无反顾地扎入了蔚蓝的拉布拉多海,继续其一路向北的征途。
在这片辽阔的海域,白天的温度尚算宜人,午后阳光炙热,温度能攀升至三十度。然而,随着太阳西斜,温度便迅速回落。
夜幕降临时,拉布拉多海的气温骤降至十度左右。即便在海洋上,温差也如此显着。
源自更北部巴芬湾的拉布拉多寒流,在向南汇入大西洋的必经之路上,席卷了这片海域。寒流的影响使得这里的温度远低于南面海域。
虎鲸号不久前穿越的纽芬兰渔场,正是由拉布拉多寒流与墨西哥暖流交汇而形成的。
安德烈船长原定的航行计划是从波士顿出发,中途在格陵兰西南部最大的港口城市努克市进行淡水补给,然后直抵北冰洋。
尽管昨晚在圣约翰斯耽搁了半天,但对于这场长途航行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虎鲸号在前往南极科考时,常因南极海域天气突变而在阿根廷港口长时间等待。
相比之下,这次的短暂停留反倒成了船员们的美差,这样的好事,谁还会在乎耽搁的半天时间呢?
从圣约翰斯到努克市,约1160海里的航程。以虎鲸号的速度,预计需要航行八十小时左右。
经过三天半的海上颠簸,虎鲸号终于靠近了格陵兰岛西南部的努克市。
时值仲夏,努克市的气温依旧低迷。白天最高温度仅二十度出头,而夜晚则会迅速降至零度左右。
努克市作为格陵兰的最大城市、港口和首府,即便地位显赫,其常住人口也仅约1.7万人,与华夏国内一个普通乡镇相仿。
努克市虽近北极圈,但因坐落于戈特霍布海峡出口位置,其港口一年中封冻的日子寥寥无几。这也成就了努克作为格陵兰最大城市的地位。
努克市周边并不适合农业发展,却以渔业为支柱产业。港口内,渔船往来穿梭,构成了独特的风景线。
虎鲸号庞大的身躯在努克港无疑是个巨无霸。由于努克港仅有一个万吨级泊位且位于外码头,虎鲸号只能停泊于此。
在努克港的两日停留,除了进行必要的淡水补给外,更重要的是让船员们在即将进入北冰洋之前得到充分的休息与放松。
作为一艘科考船,虎鲸号的航行安排远比远洋货轮灵活。后者往往只有在抵达目的地后才能靠岸休整。
科考船总是尽可能为科考人员创造上岸的条件,以确保他们的舒适与放松。
虽然北冰洋附近可供停靠的港口稀少,但努克港作为进入北冰洋前的最后一站,为虎鲸号提供了宝贵的休整机会。
在连续四天的海上航行后,王朗下船时竟感到大地在摇晃。
这是一种常见的自然反应,长时间在海上生活后,人们往往需要一段时间来重新适应陆地的稳定。
当他们抵达努克港时,已是晚上近十点,然而太阳依旧高悬,天空明亮如白昼。这里的极昼现象使得太阳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缓缓落下,而凌晨三点多,天空便再次亮起,三点半左右太阳就重新升起。
下船后,他们入住预订好的酒店,享用了一顿地道的当地大餐,随后便沉沉睡去。
直到早晨七点多,王朗才醒来。
在餐厅,他看到了双眼疲惫、顶着黑眼圈的弗兰克。
王朗调侃地问:“怎么了?昨晚是不是出去狂欢了?”
弗兰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抱怨道:“极昼现象害得我凌晨三点多就醒了,再也睡不着。”
王朗听后捧腹大笑。
用过早餐后,大家决定一起出游,探索这座美丽的小城。
夏季的努克风光旖旎,长达八个月的积雪已消融,但远处的山巅仍覆盖着白雪。针叶树郁郁葱葱,各种花朵也在这短暂的温暖季节里争相绽放。
他们站在酒店门口等待导游的到来。
这座被绿荫环绕的小城,让人难以相信它竟位于北极圈的边缘。由于当地居民主要说丹麦语或格陵兰语,英语并不普及,因此他们急需一位懂英语的导游。
等待了十多分钟后,一位因纽特人驾驶着福特皮卡停在了他们面前。
因纽特人,也被我们常称为爱斯基摩人。
但在北美,使用“爱斯基摩人”这一称呼可能会引发不快,因此更推荐使用他们的自称“因纽特人”。
这就好比在华夏沪市,外地人被称作“小赤佬”一样,很容易触怒对方。
这位地道的因纽特人导游,虽然有着西方化的名字,却给人亲切的感觉。
他热情地向大家自我介绍:“嗨,各位好,我是伊凡·尤里西斯,你们可以叫我伊凡。今天,我将作为你们的导游,带领大家领略这座城市的魅力。”
在伊凡的带领下,王朗一行人开始步行游览这座小巧的城市。
努克市虽然管辖着广袤的十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但市区的实际面积并不大。
从最西南端到最东北端的机场,直线距离也仅五公里,城市宽度大约两公里。因此,步行游览整座城市,半天时间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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