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复杂,有人,有情,就是江湖。”
“哪有什么江湖,不过一场梦幻泡影,影子里是江湖,影子外才是我们活着的这座天下。”
“江湖就是这碗酒,来,兄弟们,干了!”
“桃桃,你的江湖是什么?”
“问我?我的江湖……就是看你们能赢啊。”
“你一直没出手,是有什么忌惮吗?”
“谁说我没出手。”
“那不是你的真本事。”
小猫娘本只是蹲在一边用树杈把树叶往火堆里戳着玩,突然被这么问,她想了想,放下了树枝,整理了一下裙子,使得自己坐得端庄一点。
“我的本事,早就用了呀。”
整场战斗,她大多时间并没有直接插手。
她是用剑去帮忙拆了几招,可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倾尽全力。
这一战众人负伤无数,唯有她几乎片叶不沾身,衣服都好好的,只在裙角划破了一些。
女孩子爱护些自己也不奇怪,但愿意闯进乱局之中的人,哪有为了自保不愿出手的道理。她能在混战之中保全自己,就已经足以说明实力了。但没有出手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谁让我是女孩子呢。”符不离叹了口气。
若是广高远不来,她确实打算一展身手,可广高远来了,她便懒得再出手了。
她若是出手,那只能是血雾漫天,这座三元山上,怕是魔气半月不会散去了。
比起直接参与战斗,在暗中动些手脚反而更有趣一些。
“她插手的够多了,只是你们没注意到而已。”夜白蹲在了符不离的身边,为符不离身边的酒杯斟满了酒。
夜白终归是赢下了血衣教头。
谁也未曾想过夜白会赢。
从开局一直对战了整整十一个小时,从午时一直打到月上枝头,整个三元山都重归了寂静,两人却还是没分伯仲。
而到了那个时候,大战已罢,夜白与血衣教头的战斗,其实只是最后的添头罢了。
而夜白最终将剑搭在血衣教头的脖颈,划出一道薄薄的血痕,血衣教头终于丢下了手中的刀,跪在了地上。
整个三元山问剑,在那刀落地声中终于彻底结束。
而三元山这一场问剑,并不算开始于夜白到来之时,其实算下来,应当在广高远到来之后才正式开始。
赵好提前退了场,和尚也终归力竭盘坐一边好似圆寂。
但世间英雄又何差两人。
广高远一众七人,夜白队伍余下一十五人,加起来也是二十二条好汉。
三元山也并非无人,掌门一位,左右护法长老两位,护山侍者七位,术法长老一十八位,首席弟子一百二十人,尽数聚集于此。
八十枚棋子尽数落盘,长枪易折,拳有不逮。
折了多少把剑没人去细数,折断的东西都会被大雨冲刷进云梦泽,到时候去寻找那些残器,也未尝不是一桩趣事。
玉骨扇终归断了脊梁,金毛八十四段追击招招难挡,利爪之快仿若幻化出二十条狗爪子。
好不容易撑过了八十四段连抓,却被一道黑色激光正中玉骨扇。
擅使墨法的持扇男子,终归是被埋没进了更黑的泥沼,玉骨扇断,他也只能退场。憾言道好端端的武斗,怎的混入了一个外道。
妙然可不管什么外不外道,她杀魔物,打怪兽,向来如此,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
七位护山侍者尽是半魔人,招式功法虽然狠辣,却也有迹可循,钟远独自硬撑三人,从步步败退到有来有回,直到一直不怎么说话披着雨衣的消瘦男子包能希终于念完了他那冗长的咒术,将三人咒得浑身有如蚂蚁撕咬,终于再起不能,这才停下。
王英没有参战,他来这里其实比符不离还要划水。不过谁也打不到他,土行的术法本来就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输了能通风报信。
查芳虽为女子,打扮也很女孩子,但却在这里最不像个女孩子。妙然长的奇怪,但好歹也只是吐吐激光,她倒好,拎着双锤见谁不顺眼就大锤抡过去,全是不要命的招式,使得旁人实在没法因她是女子就退让多少。
应对掌门的并非广高远一人,众人都有助他一臂之力。
他只用了十招就逼得掌门停了雨,二十招逼出掌门真身,四十招问过了生死,八十招山门碎裂,一百六十招南元北元两山突发了泥石流,三百二十招日落月升,收气,吐纳。
“你们赢了。”
掌门瘫坐在地上,方才还颇显年轻的面庞,这时候浮现出了几分老态,发须也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银丝。
“还没有完全赢,喏,那边还在打。”
指夜白。
“你们赢了我,想要干什么?”掌门道。
“想要干什么?老东西,我问你,我查到的事都是不是你干的?”
“是或不是,我又做不了主,哎。”
“你如何做不了主?你漠视人命,纵容犯罪,多少人打着三元山的幌子在行苟且之事,你明明能管,却为何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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