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依旧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刁钻,但攻击的行为逻辑完全与自身不符。
时淮复刻了斯库瓦罗的思维心境,复刻了他的行为习惯,复刻了他的傲慢。
正因如此,即使两人的招式不同,经历过训练的山本武依旧能猜到斯库瓦罗下一步大体想要做什么。
“他不会在意这个。”时淮毫不在意地说道。
斯库瓦罗的骄傲只会让他坚信自己的实力可以扫平一切。
对手强大还是弱小、狡诈还是正直,他通通不会在意。
无关立场,无关身份,只要求自己足够强大。
事实也确实如此,发现自己的攻击被挡下后,斯库瓦罗仿佛一条闻到腥味的鲨鱼,兴致空前高涨。
沢田纲吉熟练地忽略了喜欢在他面前打哑谜的两人,眼睛紧紧盯着幕布。
只是盯着盯着,沢田纲吉脑子里忽然“啪”的一下,开窍了。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对面,或许是哥拉·莫斯卡的体型过于巨大,又或许是沢田纲吉内心所想,被哥拉·莫斯卡托着的人忽然显出几分娇小可爱之感。
按理来说沢田纲吉这么直白的注视,时淮应该在他望过去的时候就察觉到,顺势恐吓一番。
但时淮只是平静地盯着幕布,就像以前看棒球比赛一样无喜无悲。
“谢谢。”沢田纲吉小小地道了声谢,声音轻到他自己都差点没听清。
不过很快他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直盯着幕布的人默默坐到哥拉·莫斯卡的另一条胳膊上,大块头心领神会地放低臂弯,将小小的身影挡在身侧。
至少从沢田纲吉的角度看,时淮被当了个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要半个月之前还被敌人一招击破的山本武像现在这样跟敌人打得有来有回,沢田纲吉实在想不到除了时淮以外的其他因素。
出于某种报复心理,沢田纲吉再次低声呢喃:“谢谢你,时淮。”
哥拉·莫斯卡身侧飘出一缕黑发,在晚风的挑逗下不由自主的晃了两下,很快又被头发的主人拽了回去。
沢田纲吉看不到时淮的脸,但站在哥拉莫斯卡·另一边的贝尔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能看出时淮忽然绷紧的身体以及微微泛红的耳尖,可惜的是他没听到某只坏心眼兔子的呢喃。
“嘻嘻嘻嘻嘻……你好像很紧张?应激的小猫咪。”
“……”
一声闷响过后,被人们誉为“开膛手王子”的贝尔·芬格尔也消失在沢田纲吉的视线。
取而代之的是角落里一条细长而安详的蛆。
沢田纲吉也知道时淮多半不会自己什么回应,遂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比赛上。
里包恩遗见此憾地摇了摇头。
他还以为老人家脸皮有多厚呢,怎么调侃都没反应,结果被小孩子看一眼就受不了了。
挡在几人中间的哥拉·莫斯卡面罩排气孔中喷出一股蒸汽,仿佛故意一般将时淮头发吹得乱糟糟一片,随后生疏地抬起胳膊替他捋平毛发。
待到臂弯中略微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哥拉·莫斯卡也恢复了之前死气沉沉的模样。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六道骸嘴角弧度不变,只是眼神有些晦暗。
他处心积虑都找不到漏洞的人似乎总会在他眼前被别人轻易击溃,而那些人从不懂得如何利用这种优势。
稍微有些令人嫉妒呢。
就连那位与时淮相处最久的的彭格列九代目都不会比他更了解时淮,但他反而是最无法动摇时淮的那个人。
没有人比他更能感同身受那如坠深渊般的痛与恨,只要附着于那具身体,哪怕只是想一下彭格列这个称呼,他都能感受到由内而外涌上来的窒息与无力。
与之相比,就连复仇者监狱冰冷的水牢都显得自在。
在那如过眼云烟的生命里,有无数耀眼的光环绕在时淮周围,他独独没有看到属于时淮的的那一道。
死亡时对彭格列无尽怨恨与执念而燃烧的无形之炎,如今却反过来哺育着扼杀并诞生自己的存在。
如果连时间都无法束缚你,那禁锢你的又是什么?
将时淮刻意展示给他的弱点一一排除过后,六道骸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如果你渴求的是那种无聊的东西……
包裹着漆黑手套的指尖抚过凹凸不平的半枚指环,迷雾之后的少女发出一声叹息般的低笑。
相比沢田纲吉直白的目光,时淮对某人那偷感十足的注视适应良好,直接选择无视了对方的存在。
他现在更想看看山本武在经历强压十多天怒火的训练之后,能做到哪一步。
再次挡下斯库瓦罗的攻击后,山本武听到了对面不耐烦的怒吼:“挡下攻击之后怎么不反击?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嘛……”山本武有些苦恼地看了看手中的时雨金时,“如果只是比赛的话用不着伤人吧?”
就像棒球比赛是为了得分一样,指环争夺战的目标也不过是抢夺指环罢了。
自从意识到朋友对自己的重要性之后,山本武对生命很难再像最初一样保持漠视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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