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已经走进了文具店,丁一然在一堆本子里挑挑拣拣,帮她寻找外壳画有草莓的密码本:“这个可以吗?是不是和你之前的那个很像?”
“是很像,就这个吧。”温迎接过密码本,从口袋里拿出小荷包,付钱。
就暂时这么画着吧,她想,毕竟她已经画了很多的小鹿,她的笔都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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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樾拿着手机,推开门,齐钧就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要笑不笑地盯着他。
“你现在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吧?”他开口,上下唇碰撞,打过唇钉的那颗小洞依旧极其明显。
“什么?”陆之樾递过手机。
“别装傻。”齐钧说,“你外婆明明说的是让我帮她讲电话,结果她刚出去,你就把手机拿走了。”
陆之樾转过头咳嗽,苍白的面孔仍旧浮着不正常的红晕,绕过他,走回琴房。
他坐在琴凳上,齐钧也跟进来,转动那部手机继续自说自话:“你不是发烧烧得嗓子都哑了吗,连着一星期不说话,你外婆一来,就立马好了大半,再接个电话,直接痊愈了,走近科学真应该拉你过去拍两集。”
陆之樾连手指都不想抬,他还在发烧,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骨骼都酸痛无力,垂眼看着琴键,说:“你想多了,我没兴趣和你争夺齐阿姨的关注。”
齐钧轻嗤了一声:“你就算争了我也不稀罕,我讲的不是她,我说的是我外公,下次陆兴州再让你去疗养院你就不能在外面绕一圈,装作去过了?非得在里面瞎待。”
“那是因为他让我看着你。”陆之樾按动琴键,语气平平,“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没有自知之明?”
“我需要你一个初中生来看着?”齐钧有些丢面子,摸了摸发烫的手机。
他掀开手机盖,顺手翻了翻通话记录,又嗤了一声:“跟谁煲电话粥呢,这手机烫的,也跟发高烧似的,能跟街坊邻居打电话这么长时间,怪不得前几年你爸都不让你回去,他是怕你去找了亲爸,不要他这个后爸。”
陆之樾眼前昏沉,自动将齐钧说的话转化为昆虫无意义的嗡嗡声,不予理会。
这个“哥哥”虽然大他七岁,行为举止却与低龄儿童无异,光凭他高三复读两年就可以看出,此人双商都低得可以。
只不过他现在想安静一会了,于是转过头,准备将人请走,但还没出声,门口突然出现了齐莉莉的身影。
陆之樾掀起的眉眼收敛,换回了平静。
齐钧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这个叫小李的人是才是你亲爹吧。”
“胡说八道什么。”齐莉莉严肃道。
齐钧立马消了音,一同消失的还有表情。
齐莉莉看了眼他手里的手机:“满春外婆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马上过年了,又想在家里折腾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
“她自己给我的。”齐钧无语道,走过去,啪的一下把手机放到钢琴上。
齐莉莉投来求证的眼神,陆之樾手指悬在琴键上:“嗯。”
“动作轻一点。”齐莉莉看着齐钧拖拖拉拉地走路,声音呵斥,“你想玩就待在自己房间里,不要打扰弟弟练琴。”
“我哪儿打扰他了,还个手机而已。”齐钧面无表情地走出门。
齐莉莉看向他的耳钉,仍觉得不顺眼,想上手去摘,被他侧身闪开。
“烦不烦。”齐钧语气不耐,背过身离开。
齐莉莉面上浮现少许的尴尬,再看向陆之樾时,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保姆阿姨到桂香楼订菜了,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阿姨给你添上。”
“按照你们的口味就可以。”陆之樾觉得疲惫,长睫低垂着,高悬的水晶灯照在他身上,映得他像一个空白精致的假人,“不用特别关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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