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那辆汽车就在一道路口止步不前了,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天空在冒黑烟。
佰万咕哝:“怎么回事?”
他拿起手机搜索浏览器,新闻却空空荡荡,再一看,从汽车走下来的那道身影分外熟悉。
“老麦,你怎么又在追徐鹤白?”佰万语气惊讶,“他不是改邪归正了吗?”
麦老师面色凝重,望向不远处。
徐鹤白从小叛逆,他是知道的,但这几年他明显有在努力变好,每一节课都没有落下过,这回明显是碰上了什么事情。
警戒线旁站着一名警察,和徐鹤白说了几句什么,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没过两分钟,一群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床,从浓烟中跑出来。
徐鹤白跟他们一起上了救护车。
麦老师又坐了回摩托后座,佰万深深叹息,握住把手。
他其实有些不明白,徐鹤白初中时频繁请假,在十班待着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就几十天,麦老师都已经教了两届学生,哪来的这么多耐心分给他?
还总是叮嘱他经常找徐鹤白聊天,说是怕他自我封闭太久,不会开口说话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
佰万拐过一个弯,又想,在年级第一面前混个脸熟,至少有作业可以抄。
–
急救室门口亮起红灯。
徐鹤白倚着一面墙壁,垂下眼睫,拨弄手里的蝴蝶项链。
他看起来正在思索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安安静静地低着头,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
佰万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西瓜从冰箱里拿出来太久,已经变成常温的了。
他看向走廊,一名戴眼镜的女士站在那里,正在打电话。
麦老师也在打电话,隔了几分钟,他和那位女士一同走了过来。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候着。”麦老师拍了拍佰万的肩膀。
权特助则是走到徐鹤白面前:“温先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嗯。”徐鹤白低声道。
佰万看看他,又看看麦老师,抠了抠脑袋:“算了老麦,我还是跟你一起吧,反正回去了也没什么事。”
麦老师叹了口气,揉了揉脸,佰万把西瓜放在地上,转头看向徐鹤白。
他脸上空白一片,和其他人频频望向那片红灯时眼底浮现的紧张不同,徐鹤白显得过于冷静了,始终垂着头。
权特助站在他身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递过去。
麦老师赶紧凑到两人之间,拿出手机翻找出图片:“我这里有专业代码。”
“徐同学。”权特助开口,“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人生对温总来说有多重要。”
佰万也站了起来,感觉自己也有必要劝说些什么,毕竟徐鹤白一向不听话。
但少年却接过了那台电脑,握住鼠标,蝴蝶项链随着他的动作,在腕间轻晃。
麦老师举起手机,在旁边指导:“先输入网址,然后点这个……”
权特助的电话仍在一刻不停地疯狂响动,她摘下了眼镜,眉目里少见地透着焦灼。
她深吸了口气,走到旁边去接电话,张开口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疾不徐。
这几个人各有各的忙活,佰万无事可做,拎起西瓜来回踱步,却被麦老师瞪了一眼,示意他保持安静。
他撇了撇嘴,又蹲下去,打量徐鹤白的表情。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似乎是调得太高,有些刺目,这么一照过去,衬得徐鹤白脸色极差,苍白得像鬼,眼睛又很红。
佰万没来由地感到伤感。
伤感,这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前段日子学校里传过一些风言风语,虽然很快便被压了下去,但在老师不知道的地方,有一部分声音,还是悄然流传了下来。
佰万也听过其他同学暗地里的讨论,传闻中的豪门继承人包养了一只金丝雀,还是个耳朵听不见的金丝雀,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他好看又可怜,所以随便玩玩?
三言两语之间,就把徐鹤白描绘得无比凄惨。
仿佛只要用一张嘴将他按在可怜的基调里,他的后半生也将永远与不幸相伴。
佰万曾经为他争辩过,虽然他知道徐鹤白本人并不在意,但为了那几本作业,和很久以前收到的两笔足够买好几百个皮肤的巨款,他还是反驳了几句。
他说“徐鹤白有钱的很,他根本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怜”,又说起学姐,“她是个好人,你们这群loser没机会接触,只能在这里瞎编了”。
可是现在,一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佰万到外面透了口气,一楼大厅有零食贩卖机,他买了几样东西,回到楼上。
电脑已经被收了回去,麦老师表情松动些许,看来徐鹤白已经填完了志愿。
抢救室还亮着红灯,徐鹤白仍旧拨弄那串项链,如同一种机械性的反应。
佰万把零食拿给他,徐鹤白没接,他又把西瓜递过去:“吃西瓜吗?”
徐鹤白几不可察地摇头。
佰万后知后觉,或许他的状态不是他表现给外界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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