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看到来电显示上“柳依依”三个字，他立刻接起，语气不自觉放柔：“依依，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此起彼伏的喧闹声，柳依依的声音裹着笑意：“大忙人终于有空接电话了？我在汶县呢，正给孩子们发新书包。”背景音里传来孩子们清脆的笑声，“这边条件比想象中还差，教室的墙皮都掉光了......”
林云猛地睁开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真皮沙发：“你一个人去的？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了你又要分神。”柳依依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不过确实遇到点麻烦......”她突然顿住，“算了，不该跟你说这些。你在星城出差，别影响心情。”
林云沉默了片刻，“依依，你等我，我明天就赶过去找你。咱们一起面对这些问题。”
“林总，飞琼岛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早上九点。”这时，黄莉琪敲开酒店套房的门，却看到林云正在收拾行李，“您这是...？”
“改签，去汶县。”林云头也不抬地把衬衫塞进登机箱，“刚接到依依电话，她在那边遇到些困难。”
黄莉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这就去办。”转身时小声嘀咕，“又一个...”
次日傍晚，汶县的黄土路扬起漫天尘土。林云的商务车停在一家简陋的招待所前，刚推开车门，就看见柳依依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扎着马尾从楼里跑出来。她的毛衣沾着泥点，脸上却笑出两个酒窝：“不是说不用来吗？”
林云大步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嗅到她发间混着尘土的茉莉香：“让我女朋友一个人吃苦？”他低头轻咬她耳垂，“想死我了。”
柳依依红着脸推开他，余光瞥见黄莉琪等人站在一旁，嗔道：“没正经！这么多人看着呢。”但她的手指却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林云环顾四周，“你团队的人呢？”
“给他们放假啦！”柳依依挽住林云的手臂，“今天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酒店房门刚关上，柳依依就被林云按在了门板上。一个月的思念化作炽热的吻，两人呼吸交错间，行李箱倒在地上发出闷响。
“等、等一下...”柳依依轻喘着推开他，“我先洗个澡，身上都是灰...”
林云却已经撩起她的毛衣下摆，手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一起洗。”
浴室里水汽氤氲，柳依依背对着林云，温热的水流冲去她发间的尘土。林云挤了些洗发水，轻轻揉搓着她的长发，忽然注意到她后颈处一道浅浅的伤痕。
“怎么伤成这样啊？”他心疼地触碰那道痕迹。
“上周在工地不小心撞着了...”柳依依舒服地眯起眼，“别停，你按摩手法越来越好了。”
当两人终于躺到床上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柳依依像只餍足的猫蜷在林云怀里，手指在他腹肌上画着圈：“咦，好像比上次硬了？你这健身效果真不错！”
林云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某人不是说今天要汇报工作吗？”他故意板起脸，“柳理事长就是这样对待金主的？”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柳依依一骨碌爬起来，从床头柜的包里掏出一叠文件，瞬间切换成工作模式，“我们已经在汶县捐了十所学校，但是...”
林云靠在床头，看着柳依依盘腿坐在床上，文件散落在她周围。昏黄的台灯照在她认真的侧脸上，与刚才娇媚的模样判若两人。
“最大的问题是地方教育局。”柳依依皱着眉头，“他们总想插手工程招标，推荐的建筑公司报价比市场价高20%，质量还不行。”她翻出一张照片，“你看，这所学校的墙面才建好一个月就开裂了。”
林云接过照片，又看了附带的检测报告，脸色渐渐沉下来：“用的劣质水泥。”
“还有师资问题。”柳依依继续道，“偏远地区的老师不愿意来，来了也留不住。我们建的图书馆和电脑室，很多都闲置着...”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眶微微发红。林云将她拉进怀里，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
“已经做得很好了。”他轻吻她的发顶，“十所学校，上千个孩子有了新教室，这还不够厉害吗？”
柳依依把脸埋在他胸口：“可是还远远不够...我亲眼见过那些孩子，他们要走两个小时山路去上学，教室漏雨，冬天没有暖气...”她的声音哽咽了，“有个小女孩告诉我，她最大的愿望是有一本属于自己的图画书...”
林云静静地听着，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等柳依依情绪平复些，他突然问：“你觉得建一百所怎么样？”
“一百所？”柳依依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
“以后我的公司每年捐一亿。”林云轻描淡写地说，“不够的话，我再拉几个冤大头...啊不是，热心企业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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