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山,咱是村里邻居,亲如兄弟,啥劳驾不劳驾的,不要那么外气,都是应该做的。您哥我有事儿倒霉的时候,不是全靠你在后边撑腰扛将。”
刘汉山笑笑,没有说话。
侯宽走近一步,低声道:“汉山,我刚从庞部长那里回来,经过我的求情解释,她知道你是为了救邵大个才出头的,她答应明天放你回家。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我也得告诉你。”
庞部长说,这次虽然能放你,但必须有人为邵大个的事儿担责,不然没法跟上面交代。她的意思是,让你家里人拿出一笔钱来作为补偿,当作是给受伤的人以及社会一个交代。这钱不算多,五万块,只要拿出来,这事儿就算彻底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汉山,你也知道,我是尽力在中间周旋了,庞部长能松口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知道你家里可能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得赶紧想办法凑凑。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庞部长那边也不好再帮你说话,到时候你可就真得在这大牢里待上一阵子了。
刘汉山不以为然:“我是个种地的农民,去哪儿给你弄五万块钱去?”
侯宽顿了口气,看看刘汉山没啥反应,道:“我早上听说,昨天夜里你儿子刘麦囤没了踪影,八成是被人抬了肉票。”
刘汉山听完这个消息,一咕噜站起来身来,想冲出去,这才想起现在蹲在监狱里,愤怒地将拳头砸上监狱的砖墙。他的力气太大了,房顶稀稀落落往下掉落土星泥块泥块,砖墙在颤抖,好像要歪倒,侯宽吓得直往角落里缩身子。
汉山弟,你可千万要冷静,别冲动行事啊。刚才抬票的人已经放下狠话了,他们狮子大开口,非要两万块钱才肯放人。刘汉山一听到要钱的事,原本激动的情绪立刻平复下来。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侯宽,语气沉重地说:"你也知道我现在还在服刑期间,行动受限。这样吧,我先申请回家一趟,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东拼西凑也要把这笔赎金给筹出来。"
侯宽心中一喜,黑脸一下成了猪肝色。“汉山,我给你找人,找庞部长求情,放你回家救儿子。”
邵大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他知道刘汉山挺身而出,救出自己,他没有理由躲开,这几天,一直在县里找人救刘汉山。
邵大个认识的人有限,他是靠力气吃饭的人,做点小生意赚钱过活。这几年认识刘汉山,一直跟在后面听从刘汉山招呼,让干啥就干啥,不问为啥。他是一个好员工,好助手,却不是当家做主的老板。今天刘汉山出事儿了,他的靠山倒了,举目无亲,他是老牛掉进水井里,浑身天大的力气,却使不上劲儿。他愤懑、无助、格外生气。一条流浪狗围着他狂吠乱叫,被他一脚踢出三丈远。
那天他在县委大院门口转悠,想进去找县长告状。他的世界里,县长就是老天,是皇上,找县长就是告御状,一定是包青天。没想到,他刚到门口,旁边的岗楼里出来一位哨兵,端枪把他拦住了:“干啥的,站住。”
邵大个根本没有注意到哨兵,这一声吆喝,把他吓得大个激灵,并顺手抓住了哨兵的三把大盖步枪。哨兵以为要夺枪,立马摆出夺回的架势,用力一撅,想把邵大个拨开,把枪抽回。邵大个以为哨兵要拿枪刺他,凭着个大力沉,抓起枪,一脚将哨兵跺翻,顺手将枪扔在岗楼后面。两人这一来一回几个回合,旁边另一个哨兵看在眼里,立马打电话给警卫班。一阵紧急集合哨声响过,里面冲出来七八个年轻战士,拳打脚踢,一阵拳脚过来,邵大个就被打翻在地。
几位士兵将邵大个当作了一名涉嫌抢劫武器的犯罪分子,正打算将他拘留并送往工厂仓库进行关押。一辆吉普车突然在孩子气的喧闹声中稳稳停下,车门开启,从中跃出一个身影,那是张德祥。他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邵大个立刻认出了张德祥,一听到他的声音,便急忙呼喊道:“张书记,我正找你呢,他们不让我进门。”张德祥先生迅速驱散了围拢的士兵,随后领着邵大个先生一同走进了县委的办公楼。
两人一进屋,邵大个先生就忍不住哭泣,哀求道:“张书记,求求你,赶快救救刘汉山吧,他在监狱里情况危急,恐怕活不成了。”张德祥先生耐心地询问了详细情况之后,安慰邵大个先生说:“别担心,我立刻安排将刘汉山释放回家,你们两位兄弟准备好酒席,我稍后就会过去和你们一起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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