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原主这种把“待我高中扬名,令轻贱者卑躬屈膝”刻进骨血的人,那更是对此讲会的执念深入骨髓了。
当然这也不是人人都能参加的。参会名额由本府夫子联名举荐,再经层层考核,最终敲定的不过寥寥几十人。
而今年,原主正是其中之一。
沈之言幽幽道:[我可是很珍惜这次机会的]
朝白立刻明白04意思了——这可是原主最看重的讲会啊,要是出了岔子,可比杀了原主还难受。
席九蘅刚才突然放弃动手,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比起取人性命,撕碎对方最珍视的东西,确实才是真正的惩罚。
嘿,他家宿主,还是个引导型仇人。
而这边,席九蘅刻意放慢脚步,他余光扫过去。
这书生拘谨警惕地远远走在一旁,唇紧抿着,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书卷。
在席九蘅看来,仍是一副标准的酸儒相。
悄然掠过对方手中那叠书卷,他眼底掠过一丝讥诮。
真是稀奇啊,明明前一刻还承受着死亡的威胁,腿都软得不像样,走时仍不忘惦记着那些书卷文稿。
席九蘅早听闻此人对考取功名衣锦还乡有一种近乎执着的追求,整日埋在书堆里,半点不敢松懈。
如今亲眼所见,才知传言不虚。
所以当时目光再次触及到地上的文稿上时,也就在那一瞬,席九蘅陡然闪过一丝想法:若是让这份期盼落了空呢……
念头一闪而过,席九蘅手中的匕首就已收住了。
他改变了主意。
死亡太简单了,太迅速了,也太便宜了。
沈之言一旦死去,恐惧和痛苦就会终结。
这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的可不仅仅是沈之言的命才对。
席九蘅再次收回目光时,面上那点似是而非的笑意已全然收起。
直接取去性命有什么趣味?不如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维护的世界一点点崩塌。
……夜色中的学府静谧非常,只有他们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在回响。
就在穿过这条小径,离斋舍只剩三五步之遥时,前方却有个晃动的光团,正朝他们走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厉喝。
“前面是哪斋学子!半夜不睡觉,竟敢私自出寝!”
两人脚步猛地一顿。
是巡夜的学究。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那学究提着灯笼快步走近,嘴里兀自斥道。
“早听闻有顽劣学子最喜走此径绕开我们,今夜老夫特来巡查,果真逮个正着!”
“都转过身来!让老夫看看是哪个不学无术的——”
当灯笼的光晕清晰照亮在这两位学子面容后,巡夜学究的斥责噎在喉中。
“你……你们……”
试想想,两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闭寝时辰出现在这里。
在夫子眼中,这不是堕落又是什么!
次日,两人便因夜半未归寝被罚去夫子堂抄录院规三十遍。
也很快,这消息传遍了整个书院。
众学子险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了。
一个素来以风仪与才学着称,另一个最是规矩体统,竟也会犯院规!
但比起探究二人受罚一事,显然更让他们津津乐道的是两人为何能深夜待在一块。
毕竟,深夜、同游、受罚……
这几个词串联起来,放在男风盛行的本朝,确实能勾起那些个学子们无数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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