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惩戒,他分明已受过了。
“未得逞?”席九蘅眉眼压低,周身气场薄凉,还低低地笑了。
他又想起了前世,胃里一阵翻腾,看沈之言的神色莫名寒冷:“你可记得前世今生的债。”
沈之言自然听得稀里糊涂,他分明只得罪过席九蘅这一回,为何这人总将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他身上。
“你不可能记得,也不会记得。”
席九蘅收住所有情绪,又变得正常起来,然话锋一转:“你说此处无人,是不是我下手的好机会?”
说罢,另一只手竟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出鞘,寒光凛冽,映着沈之言瞬间煞白的脸。
朝白欲哭无泪:[你白天里的那些保命手段也没用啊,他果然还是要捅你的呜呜呜!]
04这个赌徒,还专门选了书阁这个没人在的偏僻环境。现在好了,给席九蘅制造了杀人机会。
但他的宿主可没空回他了,小世界里,人刚转身想逃就被席九蘅拦住困在书架两旁。
喉间明晃晃架着那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背后抵的是冷硬书架,眼前横的是冰冷刀刃。
退不成,进更不成。
书生呼吸窒住,身体因极力克制恐惧而微微颤抖。
这厢,席九蘅打量着沈之言瞬间变色的脸,满意地看到那双眼眸瞬间染上惊惶,心中那点残忍的兴致,在这一刻又升起了。
这才对嘛,这才是他想要的反应。
【爽感值+15,当前爽感值-10】
席九蘅凝视着沈之言长睫剧颤的模样,一种极致的畅然在心底最幽暗的深处窜起。
杀了他吧,就在这里。
这次可没人能阻止他了。
席九蘅目光描摹着沈之言颈间皮肤下微微搏动的血管,想象着匕首是如何轻易地捅进心脏,割开喉咙……
很快的,只需要一瞬,仇人温热的血就会如他所愿汩汩涌出,染红这把匕首。
席九蘅唇角难以自抑地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他不再犹豫,抬起了紧握匕首的手臂——
也就在这时,抑制不住对死亡恐惧的沈之言在前不进、后不能退的处境下,下意识慌乱地往旁侧躲闪。
这自然是无用功了,这点距离还不足以避开席九蘅的钳制。
他除了在慌乱中踩中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笔记,别的就没了。
最后,书生“绝望”地闭上眼——
当然,朝白也绝望地闭上眼——
然而,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到来。
时间流逝,沈之言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惊疑不定睁开眼。
却见对方视线落在了地上被踩中的经卷上,那些自然是先前书生埋头苦心整理出来的经义注解。
席九蘅脸上掠过一丝极浅的情绪,在沈之言脸上巡视了差不多一秒后,竟将眼前的匕首收了回去。
仿佛刚才的杀机只是幻觉。
“沈弟何必如此紧张?我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我来此本就是为寻你回去。”
席九蘅仿佛无事发生般,脸上重新绽开一个温润如玉的笑容。
沈之言看着那柄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匕首,丝毫不觉得这是玩笑。
他也无暇顾及席九蘅突如其来的转变,只知道自己脱离危险的那一刻,再也撑不住。
腿一软,跌坐在书堆上。
席九蘅好心往后退几步,让沈之言得以有喘息的空间。
他轻飘飘以一句话来收尾今夜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瞧这天黑的,咱们也该回去了。”
在席九蘅注视下,沈之言只能生硬地嗯一声。
他不明白对方为何转变态度,也不敢细究,只心里期盼席九蘅快点离开这里。至少在对方改变主意前,他能再次躲到别的地方藏起来。
可席九蘅往前走几步,又停下,转过来看着他。
“闭寝时辰已过,沈弟难不成要在此处过夜?”
——这是偏要等着他了。
沈之言无法,强装镇定站起身。
走向那个披着清雅皮囊的恶鬼。
-
席九蘅不提方才的“玩笑”有多吓人,沈之言也不敢追问对方态度转变的原因。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寂静的小径上,气氛略显诡异。
沈之言稍稍落后半步,依旧警惕,席九蘅却步履从容。
[任务对象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朝白擦着不存在的虚汗,他确信在匕首动的那一刻,席九蘅是真的下了杀心。
如果不是04急中生智往旁边躲开争取到了那几秒时间缓和,那把匕首一定会刺进04喉咙里的。
[不过真神奇,他怎么会在最后关头突然收手了呢?]
沈之言颇为爱惜的抚摸手里的书稿:[因为这个]
朝白傻眼:[就这?]
沈之言肯定:[就这。]
他自不量力往旁边躲闪,当然不是脑子秀透了。
不过是要让席九蘅注意到他苦心写就的经文批注——瞧瞧他为今年的文会做了多少准备。
大晟朝每年有场清流文会举行,这是天下英才交锋的舞台。这种盛会,自然是原主这等寒窗苦读的学子心中至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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