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竹盯着素笺上的落款“敏”字,立马就笑开了,“她、她怎知我……”话音未落,忽听二门内传来清脆的银铃声,像是有人故意晃动腰间佩饰。
鹿竹猛地抬头,只见垂花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幅月白裙裾,裙角绣着的并蒂莲在阳光下鲜活欲出,与他马鞍上的红绸花遥遥相映。
“别看了,再看脖子都要抻断了。”苏蓁笑着推了他一把,“长辈们该唤你行奠雁礼了。”
鹿竹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将锦囊塞进袖中,却不慎带出半截秦辞前日写的《驯雁札记》——密密麻麻的批注里,还夹着几片干枯的苜蓿叶。
礼成之际,南轩郡王将一对鎏金如意回赠鹿家,如意顶端的明珠在烛火下流转光华。
鹿竹却无心细看,只盯着案上雁食碟里那把新鲜苜蓿——正是慧敏锦囊中的同款。
直到苏蓁悄悄拽了拽他衣袖,他正了正神色。
返程途中,鹿竹的好心情根本掩盖不住,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姜煜见状打趣道,“表哥好事将近,是不是该请我们去吃一顿?”
鹿竹昂头,忍不住捏了捏怀里的锦囊,豪迈的道,“这有何难!说吧!你们想吃哪家酒楼的菜,我请客!”
姜靳迫不及待的嚷道:“那当然是鸿鹄楼了!这京都哪里有比鸿鹄楼更好的酒楼?我提议!要去鸿鹄楼!”
姜煜则是看向苏蓁:“妹妹你想去哪里?”
“我都可以,看你们吧。”苏蓁无所谓。
这时姜欣也提议道:“我也建议去鸿鹄楼,与其送钱给其他人家,不如给自己人。”
踏入鸿鹄楼,只见楼内生意红火依旧,自李暮霄的满月宴在此举办后,许多家中场地有限的官宦商贾,都选择来此包场操办大事。
这一做法引得其他酒楼纷纷效仿,不少都重新装修了包厢,只为招揽客人。
同时,这种办法还给了其他酒楼借鉴,有些酒楼为此还重新装修了包厢,只为招待好客人。
对此,苏蓁和秦辞倒是淡定自若。在他们看来,鸿鹄楼的核心在于独一无二的美食,这才是真正无法被复制的招牌。
前段时间,鹿竹在楼中添置了一个台子,平日里没有说书表演时,便用来歌舞助兴。
这些舞姬戏子并非楼里豢养,而是通过雇佣或合作的方式请来。
此刻,悠扬婉转的歌声正从大厅传来,为热闹的氛围更添几分雅致。
姜靳今天好不容易放了假,是毫不客气的点了几个招牌菜,大吃特吃了起来。
今天还有一个高兴的人是姜欣。
姜欢被禁足了,今日这样热闹的事情没能来的了,少了她,姜欣觉得身心都舒畅了。
这顿饭总体下来还算是比较和谐舒心的。
这顿饭吃得和谐又惬意,临别时,姜靳特意打包了些苏文靖爱吃的点心。
他晃了晃油纸包,笑道:“文靖这小子今天要上学,没能来凑趣,我带点好吃的回去哄哄他,不然晚上又要跟我念叨个没完。”
对此,苏蓁只是笑笑,她也很赞同苏文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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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八月初的时候,苏蓁派去蜀州的管事就回来了。
去的时候,管事带上了苏蓁给的地契和银钱,也是很顺利的就将苏木运回来了一批。
苏木拿回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晒干。
姜煜好奇地凑过去,指尖摩挲着木片,疑惑道:“这苏木看着和普通木材没啥两样,为何非得晒干?是药材吗?”
“不是药材,但是也得晒干。”苏蓁用襻膊将衣袖固定住,又从篮子中取出半块湿润的苏木,又拿起晒干的木片对比,“你们看。”
她用小刀分别刮下两撮木屑,湿润的木屑泛着暗红,还带着一丝青涩的树汁气息,而干木屑色泽浓郁如血,粉末细腻干燥。
“新鲜苏木含水率高,不仅质地软易变形,染出的颜色也会发乌,只有经过日晒风干,木纤维收缩紧实,才能提炼出最纯正的绛红色素,我要用来做胭脂。”
姜煜接过木片仔细端详,忽然指着边缘一处裂纹道:“可这干木容易开裂啊?这也能做胭脂?”
管事笑着解释:“世子有所不知,这裂纹是不会对大姑娘制作胭脂有任何影响,反而研磨时不需费大力气就能成粉,姑娘要制胭脂,正需这碎如齑粉的细腻。”
姜煜凑过来,用两根筷子夹住木片对着天光瞧,见那裂纹在薄木片上蜿蜒如河,忍不住笑道:“倒像是老树根的纹路,难道苏木也会‘脱皮’?”
苏蓁被他逗得轻咳一声,:“新鲜苏木的汁水里带着生涩的胶质,不好提取颜色,唯有晒干后除去水分,剩下的才是纯粹的色素,所以一定要晒干。”
说到这里,苏蓁又想到了什么,道,“哥哥,这苏木还可以用来染布噢,能染出最最纯正的绛红色噢!你要是哪天想穿了这个颜色了,我可以来帮你染布啊!”
姜煜眼角一抽:“......应该不会有那一天的吧。”
苏蓁挑眉:“那可不一定哦,哥哥成婚的时候肯定是要穿绛红色的婚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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