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终于明白冯光禄为什么会去十里坊了。
陆风竹又问:“陈学士,请问冯光禄认识的人当中可有一个叫‘春日’的?”
陈学士摇了摇头,道:“老冯认识的都是文人雅士,谁会取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
陆风竹想了想,又问:“那他可有写过以春日为题目的文章?”
陈学士道:“春日为题的文章那可就多了,每年立春,圣上都会让翰林院以此为题上献诗文,这样的诗文老冯写过不少,你要看吗?”
陆风竹道:“还麻烦帮我找出来。”
陈学士和那位年轻的翰林一起在冯光禄的座位上翻找了起来,不一会拿来五张纸递给陆风竹:“这是近三年来老冯在立春时应制所做的诗文。”
陆风竹接过一看,上面都是些官样文章,怎么看也与眼前的案子没有关联,他将纸一卷放入怀里,道:“多谢二位,我还要去别处,这就告辞了。”
他从翰林院出来,便来到十里坊的兰语楼,找到徐秀贞问她关于冯光禄的事。
徐秀贞此刻正在梳妆,经过上次的案件后她十分信任陆风竹,让他进了自己的闺房,当得知陆风竹是为了冯光禄的死而来时,她说:“不光是昨天,最近一段日子老冯几乎天天都来这里找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陆风竹道:“不对呀,你们这里的规矩,进门就得奉茶,一杯茶就得五两银子,他哪来这么多银子?还是你对他青睐有加免了他的茶钱?”
徐秀贞笑道:“谁会对这么个糟老头子青眼有加?是这个冯老翰林最近变得阔气了,每次来都会赏我几十两银子,那点茶钱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他还跟我说不日就要替我赎身,娶我过门。呵呵,他可真是异想天开,这么个糟老头子,再有钱姑娘也绝不会嫁给他。”
陆风竹问:“他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徐秀贞道:“我问了,他没明说,只对我感慨道:自己读了一辈子书,临了方才明白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诚不我欺。我也不明白他话里的玄机,但我看这银子来的不干净,说不定他就是因此而送命的。”
陆风竹心想冯光禄一个书呆子清贫了一辈子,忽然暴富,什么是最有可能的呢?联想到现场遗落的那把疑似属于刘星衍的扇子,他立刻想到了敲诈,难道是冯光禄抓到了刘星衍的什么把柄在敲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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