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的理所当然,面对崔文山,眼底满是乐子,陈量几乎被气得面色涨红,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你…你简直不要脸!”
褚酌夕闻言嘴角扬起一抹讥讽,像是觉得他可爱似的,“陈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崔文山微凉的手指点打在西裤上,眼睛始终盯着褚酌夕,面色深沉,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阵不安。
总觉得这女人说的是心里话……
他干咳一声儿,“你就不怕…”
“不怕什么?”褚酌夕扭过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崔老板莫非也要说,让我的酒馆在辛特拉开不下去吗?”
她单手撑住太阳穴,翘起的足尖有规律地打着节奏。
“可是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如今已然躺在床上半身不遂,兴不起什么风浪了,不是吗?”
崔文山心底猛的一沉,看向褚酌夕的眼神蓦然幽暗下去,锐利漆黑的眼瞳中迅速划过一丝复杂。
面前的女人心思太深,他几乎快要分不出究竟是真是假了……
“老板,干脆现在杀了她算…”
他话音未落,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动静不小,陈量当即噤声,右手立马抚住腰间的手枪开始警觉。
“我去看看。”
他刚一闪出休息室,褚酌夕当即瘫倒在了沙发上,与崔文山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见他面上阴云不小,褚酌夕不禁一乐,赶忙给他倒了杯茶。
“崔老板这么紧张做什么?”
崔文山闻言冷哼,被她这么一调侃,原本复杂的心绪倒是放松下来,只是下颌依旧绷得紧紧的,眼底晦暗幽深。
“贺小姐做这一行可真是屈才了。”
褚酌夕全当是在夸她,赞同地点点头。
“这个提议不错,等什么时候不想卖酒了,我试试看,往演艺圈儿发展发展。”
崔文山闻言顿时瞪她,郁闷地闷了口茶。
跟这女人友好相处了几天,他几乎快要被她的外表所蒙骗,全然忘了她这张嘴的厉害。
保不准…刚刚说的都是心里话…就是借机抖落出来罢了……
见崔文山面色依旧难看,褚酌夕顿时乐出声儿,等陈量一个闪身又回到休息室,二人当即调整好表情,又恢复成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老板,是法斯特的人。”
他话音落下,眉眼顿时凌厉地扫向褚酌夕。
后者当即一愣,走到窗边往下一扫。
果真,楼下已经被一群没见过的,覆面的组织给围上了,连同鹫鸟的人也被圈在其中,双方对峙。
面对崔文山质问的眼神,褚酌夕顿时尴尬地一挠头,“不是…这我真不知道…”
陈量站在斜后角,压根儿看不见她与崔文山的眼神交流,只听见她这么一说,当即更是铁了心的认定就是她干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假惺惺!”
“……”
得,这锅她今天就背了。
褚酌夕背起手,扭头下了楼。
一打眼,此刻正坐在那吧台前的男人显然就是首领,奈何对方覆了面,一时之间倒还认不出究竟是哪位带的队。
直到那双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忽然冲她抬了抬眉毛,褚酌夕当即无语地别开眼。
如今整个法斯特除了范戈尔,她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对她有如此善意。
只是没想到,范戈尔今天居然会亲自带队,他早前跟花园以及鹫鸟谈合作时,可是连面都不带露的。
陈量此刻跟在崔文山身后,目光一道落在吧台前的那抹身影上。
范戈尔隔着面罩,像是没看见他们似的,只是低头闻了闻手里捻着的那杯酒,随即遗憾地悬空晃了晃,又推回到吕泊西手边。
“酒是好酒,不过今天没这口福,还是下次吧。”
他这才抬眼,落在崔文山身上的视线不咸不淡,位置也没挪,依旧坐着,背靠墙面,单手支在吧台上。
“崔老板这是做什么?合作没谈成,咱们下次有机会可以再谈,何必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呢?”
陈量闻言当即瞪起眼,还手无缚鸡之力?她?手无缚鸡之力?哈哈!
先前托兰的那副惨状可还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呢!
褚酌夕见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话又不是她说的,瞪她做什么…
崔文山同样坐下来,扫了眼门外那群训练有素的覆面队,不禁有些眼红。
“这么说,你们法斯特是要保她了?”
范戈尔不以为意,“说什么保啊,褚…咳…贺小姐现在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朋友之间,自然是要互帮互助了。”
“你说是吧?贺小姐?”他说罢冲褚酌夕一抬眉,后者顿时羞耻地别过脸。
不是说法斯特的头目素来都是以揣奸把猾闻名的吗?这玩意儿?揣奸把…什么?
察觉到崔文山审视的目光,褚酌夕又将头往回扭了半圈儿,伸手揉了揉后脖颈。
…今天运动量还挺大的。
见崔文山始终无动于衷,范戈尔只得又劝。
“崔老板,俗话说做人留一线,况且今天这里这么多人,要真是动起手来,不好收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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