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早知道独孤玄嘴毒,却没料到他能把耐萨帝奥怼得脸色铁青。他更不知道,独孤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术,全是偷师他的。
当石门上最后一道符文亮起幽光,悬浮的符文群如星轨般缓缓流转,终于到了破解的关键时刻。夜羽刚要凝神细看,就被耐萨帝奥的声音打断:“弟,要不要大哥搭把手?比如帮你按住那些乱动的符文?”
“你闭嘴就行,再说话我让独孤玄把你泡在湖底三天三夜。” 夜羽头也不抬,指尖悬在符文前蓄势待发。
“嘿,你这小子……” 耐萨帝奥刚要反驳,就见无数黑色粘液从夜羽袖口涌出,如活物般缠上他的四肢。转瞬间,这位苍穹级强者就被裹成个密不透风的黑球,只能透过粘液的缝隙瞪眼睛,连闷哼都发不出来 —— 独孤玄特意留了透气的缝隙,却精准堵住了发声的可能。
周遭瞬间清静下来。夜羽深吸一口气,目光紧锁石门上的符文。这些符文每刻都在变换位置,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剧烈跳动一次,唯有在跳动前将所有符文归位,石门才会开启。可它们不仅位置在变,连形状和光泽都在流转,仿佛有无形的手在篡改规则。
最初的尝试如同盲人摸象。夜羽花了三百多次试错,才摸清第一个符文的正确落点,可当第二个符文归位时,所有符文突然刷新,之前的成果瞬间清零。更棘手的是,即便侥幸将符文放在正确位置,它们的光芒也会随时间流逝逐渐暗淡,最终化作毫无意义的灰影。
“规则到底藏在哪?” 夜羽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额头渗出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他试过按颜色分类,试过按符文的角数排列,甚至试过模仿龙族的呼吸节奏调整手速,却始终找不到规律。
“我到底漏看了什么?” 他盯着那些闪烁的符文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虚空画着轨迹。最顺利的一次,他成功点亮了五十一个符文,可在一千零二十四个符文组成的星图里,这点成果如同沧海一粟,连石门的一丝缝隙都撬不开。
时间在反复试错中流逝,湖底的寒气透过衣袍渗入骨髓,夜羽的指尖却因持续发力而发烫。他忽然停下手,望着符文群陷入沉思:“如果我是神后,会用什么来设计这道关卡?她精通时空法则,绝不会用这么浅显的排列……”
他猛地攥紧拳头 —— 自己始终在按 “顺序” 破解,可神后或许根本没设置顺序。那些看似杂乱的符文,会不会本身就是一幅动态的星图?每一次跳动,都是星轨运行的节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石门上的符文突然集体剧烈震颤,仿佛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夜羽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手,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笃定。
……
独自一个人生活许久后,沐烟灵薇基本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轨迹。今天沐烟灵薇在溪边浣洗衣物时,指尖掠过水面荡起细碎涟漪。迁居这片山谷已有半载,青瓦木舍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檐下挂着的草药束散发着清苦香气。每日卯时练剑,午时做饭,酉时修补旧物,这样的日子平淡得像碗温水,却让她渐渐抚平了眉宇间的戾气 —— 只是灶上炖着的野菜汤,总缺了点夜羽当年随手撒的那把烟火气。
“灵薇丫头,在家吗?” 王婆的声音伴着木杖点地的声响传来,她掀帘而出时,正撞见老妇人领着个面生的货郎站在院外。货郎望着她的眼神发直,王婆在旁挤眉弄眼:“这是镇上张记布庄的少东家,听说你……”
“王婆,您进屋喝杯茶吧。” 沐烟灵薇笑着打断,转身从柜里翻出个泛黄的账本,“前几日算清了旧账,还差着三百七十万金币呢。” 她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货郎的脸瞬间白了,讪讪作揖便溜,倒让王婆跺着脚叹气:“你这孩子,哪有姑娘家家把负债挂嘴边的?”
这样的戏码每月总要上演几次。她守着这间老屋,像守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直到那日午后,扫地的竹扫帚刚碰到门槛,院外的风突然滞涩起来。
木门 “吱呀” 转动,诸葛玄冥踏着满地光斑走进来。月白长衫衬得他面如冠玉,折扇轻摇间带起的气流,竟让墙角的蛛网都纹丝不动。
“哟,好潇洒的美男子,是否有相好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真的吗,您可真是美丽大方的好阿姨呀,我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我怎么就没碰上这么好的邻居呢?”
被如此赞美王婆内心狂喜,被诸葛玄冥眼角余光扫过,突然红了脸:“哎呀,我家晒的萝卜干该收了!” 提着裙摆小跑出去快速回到家,到家倒头便睡,连晌午的日头正烈都忘了,隔天醒来,已经忘记了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不该来的。” 沐烟灵薇将扫帚横在身前,木柄抵着掌心沁出凉意。她早察觉这山谷被层无形的屏障护着,寻常修士都难寻踪迹,能悄无声息闯进来的,唯有那几个站在云端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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