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至汉城的官道上,明军与义军的队伍绵延数里。周遇吉的五千轻骑兵在前开路,马铳手分列两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金尚宪的三千义军紧随其后,手持明军支援的燧发枪与长刀,士气高昂;黄得功则率五千步兵,护送着便携火炮与粮草,稳步推进。
沿途的建奴据点多建于要道旁的高地,凭借土墙与壕沟固守。这还是当年朝鲜国王李倧,为了防备建奴入侵,而建立的山城。如今却成了明朝两方的绊脚石。只是面对明军的进攻,建奴士兵起初还试图抵抗,但在火器的绝对优势面前,很快便溃不成军。
“将军,前方三十里处有乌山堡,驻守建奴五百人、伪军一千人,堡墙高大,设有三门火炮,拦住了去路!”斥候来报。
周遇吉与金尚宪勒马驻足,望向远处的乌山堡。堡墙高达三丈,由青石砌成,壕沟宽达两丈,确实是块难啃的骨头。“伪军战斗力低下,可先劝降,若不从,再强行攻城。”金尚宪建议,“我与乌山堡的伪军统领曾有旧交,可尝试劝降。”
周遇吉点头:“甚好。你先派人劝降,我率骑兵布防,防止建奴突围;同时命人架设便携火炮,做好攻城准备。”
金尚宪立刻派亲信前往乌山堡劝降,向伪军统领陈明利害:“如今明军势大,仁川已破,汉城指日可下。你若开城投降,明军既往不咎,还可论功行赏;若顽抗到底,城破之后,必死无疑!”
伪军统领本就不愿为建奴卖命,如今见明军兵临城下,早已心生退意。他与麾下将领商议后,决定献城投降。深夜,伪军统领斩杀堡内的建奴守将,打开城门,迎接明军入城。其余建奴群龙无首,四散奔逃。
乌山堡的顺利收复,让明军与义军士气大振。周遇吉下令重赏伪军降兵,愿意加入明军或义军的一律接纳,不愿从军的发放路费遣返。此举迅速传遍沿途,不少伪军据点纷纷效仿,开城投降,明军推进速度大大加快。
三日后,明军与义军抵达汉城郊外的汉江沿岸。汉江是汉城的天然屏障,英俄尔岱已在此布下重兵:一万建奴军驻守南岸,两万伪军分守两侧渡口,江面船只尽数被收缴,试图凭借汉江天险,阻挡明军进攻。
“将军,建奴在南岸架设了数十门火炮,江面无船,强行渡江难度极大。”金尚宪忧心忡忡地说。
周遇吉望着江面,沉思片刻:“我军有便携火炮,可先压制对岸炮火;同时,命义军沿汉江上下游寻找渔船,夜间偷渡,袭扰建奴后方,制造混乱。”
当即,明军架设十余门便携火炮,对准南岸建奴炮位发起轰击。明军的火炮射程更远、精度更高,建奴的火炮很快便被压制,不少炮位被炸毁。与此同时,金尚宪派义军士兵沿汉江上下游搜寻,找到了百余艘渔船,秘密集结在下游一处隐蔽港湾。
深夜,月色朦胧。五千义军士兵乘坐渔船,悄悄渡江。建奴士兵因白日遭火炮轰击,疲惫不堪,防守松懈,竟未发现偷渡的义军。义军登陆后,立刻向建奴后方的粮草营发起突袭,点燃了粮仓。
火光冲天,建奴大营顿时陷入混乱。“不好!后方失火,粮草被烧!”建奴士兵惊呼着,纷纷向后逃窜。英俄尔岱试图组织抵抗,却根本无法控制混乱的局势。
周遇吉见状,立刻下令:“全军渡江!”明军士兵乘坐临时搭建的浮桥,向对岸发起冲锋。马铳手在浮桥上持续射击,压制残余的建奴士兵;骑兵则趁乱冲入建奴大营,肆意砍杀。
建奴与伪军早已军心大乱,面对明军的猛攻,纷纷溃散。英俄尔岱见大势已去,率亲信突围,向汉城方向逃窜。明军与义军乘胜追击,斩杀建奴三千余人,俘虏伪军五千余人,顺利渡过汉江,兵临汉城城下。
汉城是朝鲜王国的旧都,城防坚固,周长十余里,城墙高达四丈,设有八门城门。英俄尔岱逃回汉城后,立刻下令紧闭城门,加固城防,同时派人向盛京皇太极求援。他手中仍有一万金军、两万伪军,试图凭借汉城坚固的城防,死守待援。
周遇吉与金尚宪率军包围汉城后,并未急于攻城,而是等待崇祯的主力部队。三日后,崇祯亲率黄得功的步兵主力与西洋舰队的部分登陆部队抵达汉城郊外,明军与义军总兵力已达三万余人,对汉城形成了合围之势。
崇祯登上郊外的高地,眺望汉城城墙,沉声道:“传朕旨意,三面攻城,放开北门,诱英俄尔岱突围。同时,命西洋舰队沿汉江而上,轰击汉城东门,配合地面进攻。”
“遵旨!”诸将领命而去。
明军在汉城的东、南、西三门架设火炮,西洋舰队的舰炮也对准了东门城墙。义军则负责外围警戒,防止建奴从北门突围后逃窜。一切准备就绪,崇祯一声令下,攻城战正式打响。
火炮轰鸣,炮弹呼啸着砸向城墙,砖石飞溅,城墙很快便出现了缺口。明军士兵架起云梯,向城头发起冲锋;燧发枪手则在城下持续射击,压制城头的建奴士兵。汉城城内,建奴与伪军在英俄尔岱的威逼下,拼死抵抗,箭雨、滚木、石头不断从城头落下,明军士兵伤亡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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