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说完连滚带爬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门关上，下意识远离了门，生怕再说错话，自己这舌头保不住。
闭月等人走了，抿唇一笑坐下来：“主子，奴婢这狐假虎威可还行，看把那老奴给吓的，真是胆子小，还敢乱管闲事。”
“嗯，不错，下次再嚣张跋扈一点，宫中奴才都是欺软怕硬，硬气一点没错。”
“今日出去打听，可有什么趣事。”
闭月听她提起，顿时乐了起来：“主子啊，这里太逗了，他们居然这样，那样……”
“笑死人了哈，到底是哪里看出来，疯太子对主子中意，合着就是看不杀主子，所以就是中意，当真是这里的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姜离听完后，嘴角抽了抽，神情有些复杂：“确实不太正常，没办法，上梁不正下梁歪，谁让疯太子最喜欢杀世子妃。”
“本宫能活着，在他们眼里确实惊奇得很。”
闭月颔首，还准备说些什么，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小宫女的声音响起：“太子妃，太子殿下命奴婢来，让您明日辰时去练武场。”
“练武场？殿下要本宫去练武场作甚。”
“会太子妃的话，奴婢不知，不过以往也有过，之前的太子妃，都是去练武场，跟太子殿下切磋一二。”
姜离眯了眯眼，那个疯子果然不正常，被那么膈应了，还要来招惹她，看样子是不想杀她，但想要虐她。
哦，准确来说是家暴呢，只是还没开始，谁家暴谁，还真是不好说。
门外的小宫女，没听见里面的声音，拔高了声音：“太子妃，您可听清楚了，需要奴婢再重复一遍嘛，练功服，奴婢已经拿来了，明日一早您换上。”
姜离轻笑一声：“好，多谢殿下考虑周全，晨露啊，去将练功服拿进来吧。”
“是，主子。”
主仆两人看着桌上的东西，面面相觑，闭月无奈道：“主子，这都不用您去搞事，事自己找上门，哎，疯太子是不是脑子有病。”
“估计是，不过对我们没坏处就成，明日你也一块去看戏，是看本宫家暴虐人，以后学着点，要是出嫁了，男子敢对你动手，你就可以学着反杀了。”
“这个不行，换下一个，何必为了一个放弃一大片森林，下一个会更乖。”
闭月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主子，奴婢要在您身边伺候一辈子，才不会嫁人去受气，若是婆母不好，还要被磋磨。”
姜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凉薄的笑。
“奥，那个也简单，若是婆母不好，那就嘎了，从源头解决问题，只要你没道德，愧疚这种事跟你无关，男人不听话，也可以一并处理掉。”
“……会不会太凶残了点。”
“怎么会呢，他们好，你对他们好，他们不好，你嘎了他们，这一点毛病没有啊，别人对你残忍，你对别人仁慈，就是默许别人伤害你。”
闭月若有所思道：“是这样，退一步别人进一步，所以在宫中，奴婢早就知晓，要不好惹，才不会被人欺负。”
姜离吃着菜，附和一声：“没错，只要你能想通，任何问题摆在眼前，都不是问题，无非最坏的结果，就是当个寡妇而已。”
“你狠了，对方就要弱，平常心就好。”
“以后看上哪个男子，跟本宫说一声，嫁妆给你准备好，暗器毒都给你准备上，不听话就弄死得了，换下一个，有本宫在，你想要多少男人没有。”
闭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好，奴婢知晓了，主子来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的。”
*
翌日辰时
姜离穿好黑色练功服，活动了下手腕，头发高高竖起，看着镜子里，多了几分英气的自己，调侃道：“晨露你看，本宫要是一身男装出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
闭月肩膀微微颤抖着，连连点头：“是，主子最英俊，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去吧。”
两人来到练武场，看着台下那些女子，挑挑眉，呵呵，合着她来是当猴子，给人观赏来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台上的封夙看到人来，眼底笑意加深，招招手：“太子妃来了，快些上来，这一身练功服很合身，希望以后还能再用上。”
姜离当没听懂一般，腼腆笑了笑，有些害羞低下头：“嗯，多谢殿下，您真好，居然想得这般周到，不像我父皇，他都不许我碰武器的。”
“哦，这是为何？”
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惆怅：“父皇说姑娘家，应当多看三从四德，女德之类的，哪里能舞刀弄剑，太过凶悍会没人敢娶。”
封夙哈哈大笑，像是被什么逗笑一般，眼里满是戏谑：“是嘛，看样子太子妃的身手，应当是很不错，孤今日应该可以尽兴了。”
姜离两眼放光，连连点头：“是啊，今日是可以尽兴了。”
“太子妃选个武器，我们来切磋一二。”
“好呀。”
台下众人看着上面的两人，小声嘀咕起来：“太子妃今日怕是……，就算保住命，可能下半生也要，缠绵病榻而死吧，到底做了什么，将太子气成这样。”
“嘘，我知道，听说是上次将蛇血，直接擦在太子身上，你们都知道的，太子殿下最厌恶蛇，不当场将太子妃砍了，已经算是仁慈。”
“应该不是不想砍，是受不了身上的蛇血，要去沐浴净身，那今日太子妃惨了，我们啊，也算是有好戏看了。”
姜离耳朵动了动，听到她们说的话，面不改色，直接走到武器架前，扫了一圈，看中一根棍子拿出来，颠了颠很合手，用来打狗最合适。
扭头笑了笑：“殿下，选好了。”
封夙目光落在棍子上，嘴角微扬：“好，那轮到孤来选了，太子妃去休息下，我们等下就开始。”
直接挑了一把弯刀，刀刃上带着倒刺，一看就让人胆寒，这要是划伤人，直接会将血肉带出来，可想而知会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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