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发财的大命,就不搞那种要命的冒险,还是看竹姑娘他们会带回来什么不得了的玩意儿吧。
进入了主墓室的竹猗的确是遇到了不得了的玩意儿。
说是万丈深渊都不夸张的天堑就是他们发财路上的第一道坎。
从他们落脚的地方,到下一个能落脚之间,荒芜寂寥,没有任何的遮挡。
探头往下看看,还有刺刀般的寒风刮过脸颊,喘不过气来。
“你叫什么?”
竹猗回头看向跟上来的山贼,他背上的油纸伞很是眼熟,她倒是对这个人有几分印象。
不坏。
就冲这份眼缘,她会救他一次。
“流影。”
他没有丝毫犹豫,似乎对竹猗充满了信任。
“你跟上来时为了什么?财宝?长生?术数?还是……旁的什么?”
竹猗偏过头,状似无意地发问。
流影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骨子里的憨厚让他想不出什么更加圆滑的说辞,憋了半天,说:“竹姑娘说……有本事地跟上……我就跟上来了。”
竹猗点点头,真是个实诚的孩子。
她又问,“那你可有本事过去?”
这算是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寸步难行过,该死的天罚之后就跟刚刚出生,重活了一遍似的。
不会飞,不会走,连拳头也不硬了,只会问——你有本事吗?
“我以前曾听爷爷讲过,这种风水格局用行话叫断龙,为的是断墓中人的死路,也断闯墓人的生路,这里是比外面更险象环生的死局,过得去是死,过不去,还是死。”
竹猗听了一半,漏了一半。
断墓中人死路……
来都来了,她要是不进去看看,显得多不礼貌啊。
要是阿艽能带着她飞过去就好了……
幻丝……算了,她不会。
青阑……真要是媵蛇的话还可以考虑考虑。
“你好像避开了我的问题,是不想告诉我?”
竹猗摸着下巴,眼神诡谲地盯着黑洞洞的深渊。
流影还是有些犹豫,开口道:“都只是听人说来的无稽之谈,没有被验证过。”
竹猗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说吧,是真是假我来验证就是。”
看竹姑娘仍旧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流影也不藏着掖着,当即就说:“断龙之解在于连城!”
“然后呢?”
竹猗等了半天没有听到下文,不耐烦地挑眉追问。
可是看流影那坦荡的模样,她就悟了,原来就只有这么没说完的半句话。
“倒是还有一些传说,有前辈像竹姑娘之前过暗河那样,走着就过去了,说是墓主的后代,所以用的是血脉相连解的断龙之劫。”
流影小声又语速飞快地说了一段,自己都难以置信地低下了头。
竹猗并不怀疑这所谓的传说,因为真有一些人物死之前,给后辈留下遗训,让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拿着信物去找墓,还邪乎地扬言非族人不得入内,这些都不是没有根据的。
她眼角余光瞥到流影背着的油纸伞,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总是背着一把纸伞?是什么秘密武器吗?”
流影一愣,眨眨眼道:“只是一把普通的伞,是准备在开棺的时候盖住墓主的脸的,让尸体不要看见我们。”
竹猗觉得自己自己刚才问的那一句很多余,也很可笑。
她不再犹豫,几步跳下了悬崖。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空出一只手来把流影也给带上。
两人刚一消失,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却蓦地出现了一团模糊的人形黑雾。
“生路已断,死路才是通途……”
一声莫名的低笑自黑雾中响起,霎时间又弥散开去,崖下的狂风怒吼得越发厉害了。
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的流影还算镇定,他只是死死抓住竹猗的胳膊,不撒手。
而竹猗却丝毫没有被影响,下落的过程中,她还在打量着两边的崖壁,是否会有些许指引。
然而,一无所获。
除了怪石,就还是怪石。
自然风化的纹路让她相信,这里根本就没有活人下来过,他们这是头一波呢。
“主君主君!我看到雪了!下面有雪!”
竹猗定睛看去,看到的却是黑压压的乌云,不时闪烁着电刺和火光。
“轰隆!轰隆隆——!”
雷声乍响,在深邃幽长的崖壁中反复回荡,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噗!”
流影的整个脑袋、胸口像是被人狠狠踹了无数脚,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剧痛,突出一口鲜血来。
布满血丝的眼睛,隐隐崩出来的太阳穴,无一不显示着他此时的不适。
竹猗提起一手刀干脆打晕了他,再这样下去,他不死也非得痴傻不可。
“雷电雨云为何会在我们脚下?”
竹猗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雷电,抿紧了双唇。
她现在就是纯纯的肉体凡胎,要是从这一堆电闪雷鸣中穿过,怕是直接可以上桌当盘菜了。
可诡异的是,阿艽看到的是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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