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快去吧,接受你的宿命,你等的那个人,终究是没有来。”一旁的花不移捂唇发出低笑,笑容间满是胜握一筹的取笑与得意。
花想容面色不为所动,但一旁的云想衣知其心境,心中不由发出一声哀叹,果然,年少情谊终究抵不过这世间冷暖,雷狱狱主终究未来此解救想容,自己的姐妹终难逃此劫。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吧,你的付出,魅族姐妹们永远不会忘记的。”花不移娇媚一笑,引得周围魅族女子同是发出银铃的笑声,刚才她们也都听到了,莺歌府对魅族的补偿将是其它宗族的两倍,这无疑能令她们这些年轻一辈未来的修炼资源更上一层楼,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她们何尝不为此开心。
只不过她们那些看似同情与感激的目光,实际上却是把前者看作是垫脚石与牺牲品般的幸灾乐祸。
在这些笑声中,花想容终是缓缓起身,她一双瞳目始终凝视前方,未曾看向任何人,面色沉默平淡的缓缓迈向舞台。
她步伐缓慢,有意拖延,仿佛心中仍保持着那最后一丝倔强与坚信,最后一刻还在等待着什么。她相信,少年一定会来。
台下各方宾客,望着台上这位美妙绝伦的女子即将兔入狮口,不乏发出惋惜之声,他们知道结果是什么。少女将被挖去双瞳,身子则将成为凰衫公子的掌中玩物。这一结果早在今夜这场府祭开始之前就已注定了,谁也无法改变。
当然了,被纳为妃妾只是顺带的,最重要的是凰衫公子欲夺取她的幻生瞳,再汲取其血脉之力达到完美融合,凰衫公子说不得能就借此机缘一举突破伪君瓶颈,一跃成为真正的战君。甚至,极有可能他今夜就将完成突破,到那时,莺歌府便将坐拥两位战君。
一府双君,这样的阵容放在中州任何势力都是看不到的,撇开苍鸾圣殿的后台不提,凰衫公子今夜若是成功了,那莺歌府在中州的地位与声势无疑将超越五大宗,成为第一大宗。
而对于莺歌府这种霸道强虏的行为,众宾客也早是习以为常,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把其当作一场配上桌上花生与美酒的狮子搏兔好戏罢了。
宾客中稍有威望的李谷主同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笑看前方步伐缓慢的花想容,凰衫公子笑眼微眯,他当然知道花想容是在有意拖延着什么,不过他不急,他倒不疲于见到少女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时那一副绝望而任他玩弄的丧偶表情。
只有最后一丝挣扎都消失殆尽时,他才能享受到玩弄她人的成就感。
也果如他所料,随着距离舞台中央越来越近,少女的心境也越来越蒙上一层寒霜。
她不时会望向东北的方向,似在幻想着某道少年的身影,寄托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可是,随着她走到舞台中央,来到那一根托有水晶球的白玉石柱面前,停下步伐时,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是落空了。
少年终究没有出现。
少女低下头来,花容浮现颓色,心中不免失落,她的心中开始动摇,难道真的如凰衫公子说的那样,今时今日的地位天差地别,足以令任何人忘了过往吗。或是在利与弊之间,终有取舍?
花不移鲜艳的唇角浮现弧度,凰衫公子则是垂涎的笑意看向花想容,手势有礼的展示向后者面前的水晶球,悠然的笑道:“请吧,花姑娘。”
水晶球内,有波澜荡漾,那里面似乎装着一池池水,别有空间。赫然,那里面才是武演的真正舞台!
迎着宴会场内的所有目光,花想容颓色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锋烈之色,目光投向水晶球中,仿佛袒露其志。
事到如今面对现实她也不得不明朗接受,但是,就算是死,她也不会便宜了任何人!
随后她纤手便是触向水晶球。
但就在所有看戏者望着她即将进入水晶球的那一刻,莺歌府宴会场天地突有狂风大作,天空风云涌动,刺耳的雷光自其中绽放,一束雷柱于所有目光中直射而下,降落在了层层排布,如角斗场围墙般的宾客席位最高点,将高耸的围墙竖直射穿开来。
所有宾客目光猝不及防而震惊,神经紧绷而呆愣的站起,甚至以为有人敌袭莺歌府府主府,视线尽数投向宴会场的至高点,犹如围墙般高耸的席位之上。
那里的位置,不知偶然还是刻意,恰恰正对向莺歌府府主姜谛玡与两位莺歌府公子与高层。
惊雷响起的那一刻,花想容烈色的花容刹那僵怔,心头颤动,回身望向那高处闪耀了天际的雷光之中,双眸不禁有泪水涌出。
下方席位,魅族族长及花不移云想衣等魅族族人望向那贯穿了高耸席位的耀眼雷柱,一个个身形僵直的站起,一双双幻生瞳见了鬼般的瞪大,瞪向那雷光之中。即便全部加在一起,幻生瞳的七彩之色也不如雷光之耀眼。
雷光散去的那一刻,一道挺拔的少年身影自其中浮现了出来。
“雷狱林燮,见过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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