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段楼泽还是帮莫西宁洗了澡，莫西宁哭哭笑笑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又吐了两次，不洗澡的话会整个臭掉。
段楼泽尽量保持自己的理智，没有去碰不该碰的地方，没有乱看不该看的地方。
只是，肌肤相触碰，他再怎么高尚有自控能力，可还是会有感觉。
那是他朝朝暮暮爱着的人啊，那也是他找了五年的人，也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啊。
在遇到他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女人，也一直以为自己会按照家里给的路那样成长，结婚生子。
可是遇到他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爱他，虽然还没爱到可以为他去死，可是那一颗心除了他之外再也容不下别人。
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血气方刚，年少气盛，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所以，他给莫西宁换上睡衣把人放好在床上后，进了洗手间……他不能碰他……他不想再被他当成人渣。
………………
唔！
啊！
莫西宁的头痛的快要炸裂，像是里面放了好几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他不是被疼醒的，而是被细细碎碎的吼声给吵醒的。
莫西宁的睡眠一直都很浅，在往常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他便会醒，这次是醉酒的太厉害，吼声断断续续的响了很久他才是感觉到。
那声音太过痛苦，而且听声音，一直都在压抑着。
莫西宁揉了揉脑袋，赤着脚下了床。
已经是清晨四点一刻，客厅的灯没有关，段楼泽的两台电脑还有一台pad还放在桌子上没有关。
压抑的痛声是从洗手间传来的，是段楼泽发出的！
莫西宁看了眼那两台还亮着屏幕的电脑，又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门，立即跑了过去。
“段楼泽？”
莫西宁去推门，没有推开。
浴室的门没有上锁，是段楼泽刚好背靠在浴室的门，抵住了门。
“段楼泽！你怎么了？！”
段楼泽的痛声虽然一直压抑着，可是莫西宁能听出来很痛苦。
他认识段楼泽这么久，还从来没听过段楼泽发出这么痛苦的吼声。
“别，别进来，我没事，一会儿……就好。”
段楼泽的声音都在抖，甚至能听到牙齿打颤声，这哪像是没事，这分明是有很大的事情。
“你让开！你到底怎么了？！”
莫西宁虽然头疼的也厉害，可他这是宿醉导致的，疼痛还算能忍，但段楼泽那痛声明显不同。
莫西宁再一次用力去推门，只推开了一丝缝隙，段楼泽是蹲在地上，背依靠在门边，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莫西宁推门的时候，他伸出手臂企图将门给锁上，可惜他现在没多少力气，莫西宁推开了一丝缝隙后，整个身体压住门，随后猛地一撞，直把段楼泽给撞得摔了出去。
段楼泽被摔出去，整个人歪倒在一边，一只手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身体在不住的发抖。
“我，我没事，宁宁你出去。”
怎么可能没事！莫西宁已经看到段楼泽煞白的一张脸，连着嘴唇都是被牙齿咬出了好几个血窟窿。
还有，段楼泽的眼睛，眼圈一大片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整夜都没睡。
“我一会儿就好，一会儿……”
段楼泽说着话晃了晃脑袋，他不仅脸色煞白，甚至是连神态都不对劲。他身体不住的往一旁挪，好像是想要遮挡什么东西，还有就是，他右手一直抓着自己左手手臂。
这种样子……
莫西宁立即走过去，企图将人给拉起来。
“你……是不是毒Du……”
莫西宁话还没问完，就看到了段楼泽身后露出一小节的针管。
他看到针管时，一张脸也变得惨白，他伸手想要去拿，段楼泽立即抓住他的手：“宁宁，你出去，出去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一会儿就没事了。”
段楼泽平日里很有力气，可现在他抓着莫西宁，手上的力气明显大不如从前，莫西宁用力挣开，伸手将藏在后面的针管拿了出来。
“……”
针管有针，枕头还残留着一点水渍。
莫西宁盯着这针管，整个人身体都有点发软，他抓着针管猛地起身。
“宁宁！宁宁！”
段楼泽挣扎着爬起身想要去阻止，可是他脑袋晕眩的很，根本就没多少力气，而莫西宁起身后在浴室里翻腾了一阵，终于是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个白色的塑封袋。
塑封袋很小一个，里面还残留着白色晶体。
看到这个东西，莫西宁连着手都软了，身体也开始冒冷汗。
“宁宁……”
段楼泽抿住唇，他背依靠在墙壁上，摸索着站起身：“我求求你，你出去好不好？”
“段楼泽？”
莫西宁咬紧牙，他叫段楼泽名字时，声音都在发抖。
“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我只是……”
段楼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应该说是该怎么掩饰，他支吾着时，莫西宁大踏步走了过来，一把抓过他一直捂着的左手臂。
撩起衬衫衣袖，根本都不用仔细去找就能看到一个血点，血点下面就是一个针孔。
莫西宁看到针管和塑封袋的时候，还在宽慰自己只是巧合，可当看到这个针孔，脑袋里的炸弹炸了，轰隆一声，炸的四分五裂。
“段楼泽！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到底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你已经戒了吗！你不是……不是……”
不是只被秦风莫注射过一次而已吗？一次……一次不是说不会上瘾的吗？不是很容易就戒掉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
莫西宁想不明白，想不通段楼泽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就堕落下去。
在他的印象里，段楼泽一直都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他怎么能躲在洗手间里，给自己注射这种东西！
“宁宁，对不起，我……”
段楼泽抿着唇，他的脸实在是太憔悴，憔悴的让人心疼。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这么做，不就是正中秦风莫下怀吗！他就是想毁了你，你怎么能堕落，段楼泽你怎么可以这么堕落？！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不仅仅是世界塌了，炸弹炸了，莫西宁这一颗心也都是碎裂了，像是万箭穿心一般，堕落的人是段楼泽，可是他却觉得好绝望，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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