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楼泽抬起眼淡淡的扫量上莫西宁，那种眼神就像是一只狼在扫量自己的猎物，狠毒而又陌生。
莫西宁站在门旁，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
“出去。”
须臾，段楼泽对着身旁的女人吩咐了声，女人娇笑了声，柔柔的回了个是字，这就是摇摆着腰臀离去。
等到女人离开，叶白卿才是悠悠的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说道：“段少爷，要不要我出去？”
“你们夜先生呢？不是说好今天来谈合作？”
段楼泽没接叶白卿的话，反倒乜斜着眼眸瞧了眼门边。
他回过头，最后还是看向莫西宁，这话也不知道问的是叶白卿还是莫西宁。
“合作有什么好谈的，我们家大哥说了，只要段少爷你点个头，别说两百亿的合作，就算是五百亿，也会给你们万鸿做。”
叶白卿的红酒还在晃动，许久也不曾见他喝一口。
“我没什么好点头的，莫西宁是你们风夜城的人，你们想让他陪谁就让他陪谁！”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莫小朋友始终都曾经是你的人，还欠着你的外债，所以，他接客前还是需要同段少爷你说一声的。他这接客，接什么客，都由段少爷您决定。”
叶白卿说到此，段楼泽嘴角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眸眼轻蔑，终于是看向叶白卿。
“那二先生，您觉得我应该让他接哪个人的客？”
段楼泽话语越来越冰凉，他同叶白卿讨论莫西宁，就像是在讨论一件物品。
莫西宁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段楼泽说的这些话，似乎始终都同他无关，他静静的听，若一个入定的木头人。
“这种事，我哪里知道呢，不过……段少爷您应该知道，我们家大哥很喜欢小莫朋友，如果你能亲自将小莫朋友送给我家大哥，这两百亿的合同，我们大哥说不定能一次性把钱给到贵企业。”
叶白卿这一次笑的很灿烂，在那灿烂的容颜里，带着让人猜不透的诡谲。
“亲自？”
段楼泽的脸拉了下来，叶白卿笑着点头：“亲自，先前，我们不是谈好了嘛？今晚由段少爷您亲自将小莫朋友送给我大哥。”
“呵呵……”
段少爷面色本来是冰凉的，可突然却是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抬头看向了莫西宁。
“莫西宁你听到了吗？风夜城的老板夜先生，叫本少爷亲自己把你送到他的床上。”
“听到了。”
一直一动不动的莫西宁动了动嘴角，他说完三个字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要你陪夜先生睡一觉，你欠本少爷的二十万，以后都会既往不咎。”
“哦。”莫西宁面无表情回答。
“不仅既往不咎，只要你能把这位夜先生伺候开心了，风夜城会立刻将那二百亿的合作款打到万鸿集团的卡上。”段楼泽又道。
“哦。”莫西宁依旧面无表情。
他虽然面上淡漠，可心里却是一直在冷笑，冷笑到想要哭泣。
这一颗心揪的难受，好似有刺刀在不住的去戳，刺刀已经在心脏上戳了上千个口子，上面满目疮痍，上面血肉模糊。
在他答应叶白卿签合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会如何，可是这样的人生段楼泽不该掺和进来。
他其实知道，叶白卿带他来的目的。无非就是让他看看，这位段少爷为了万鸿集团，是可以把他送给别的男人的。
他不生气，不愤怒，他只是有些难受。
最终，他第一次接客，竟是要通过段楼泽的手。
这真的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绝望。
“什么时候？”
莫西宁问，他很急切的想要去接客，因为只有这样，段楼泽才会把那二十万给他，有了钱，他才能给小北交剩下的医药费和二次手术费。
“你很急嘛？”
段楼泽的冷笑越来越吓人，莫西宁微微垂下头，没有回答。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风夜城的老板上？床？”
段楼泽又问，莫西宁依旧不说话。
“是不是我把你送给夜先生，你很开心？你是不是早就希望我把你送给他？”
在莫西宁看不见的地方，段楼泽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早已经攥的死紧。
指节泛白，一只拳头几乎快要把骨头捏断，也在不断地发着抖。
段楼泽的问，莫西宁好似没听到一般，他还是不言不语，半天闷不出一个屁来。
“二先生！”
段楼泽的心里在吹着气球，那气球越来越大，再大一些，只怕是要爆炸。
段楼泽快要发疯了，疯到想冲上去狠狠的揪住莫西宁的脖子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的答应的这么爽快！”
“段少爷请说。”
叶白卿坐在一旁，总算是抿了一口酒，这酒在唇舌间滚动，缓缓吞入喉咙。
段楼泽的愤怒，叶白卿比莫西宁看的清。
叶白卿微微欠起身体朝着段楼泽那边探去，等待着段楼泽的回话。
“叫人带他出去洗干净，里里外外全部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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