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宁看着脸前这一排的酒，光看着都觉得要醉了。
“醉个屁，老子酒量好到爆炸，我TM想醉都醉不了，你说气人不？”
贺铭一口就是闷了半杯，莫西宁看着那酒，表情都拧巴了起来：“真的假的？反正我是一杯就倒。”
莫西宁的酒量是，一杯红酒走路飘，那两杯就是人事不省了。如果喝白酒，一小杯就能直接滚桌子下面去。
“真的，唉~忧伤啊，买个醉都醉不了。”
贺铭叹息，将剩下的半杯给喝完。
“你喝慢点，你还真当水喝呢。”
喝水也没喝这么猛的，这个贺铭真是跟自己杠上了。
莫西宁看的出来贺铭挺难受的，不过他没哭，眼圈都没红，就偶尔吸个鼻子而已。
“你不好奇啊？你不问我点什么吗？”
贺铭这一次，直接一杯一口气喝完了，然后撇过头来看莫西宁。
莫西宁愣了愣：“问你什么？”
“靠！你们没看到我给了段景玉一个大耳刮子嘛！你就没点八卦心？不问问我为什么敢揍段家这位私生子！”
贺铭把喝完的玻璃杯狠狠的往吧台上一砸，砸的人家调酒师都鄙视了两眼。
“唔……你都说是私生子了，想必是想揍就能揍。”
“屁，他以前还没出柜的时候，段家宝贝着呢，本来段家是准备把万鸿交给他的，可他因为出柜，段家觉得丢人，干脆就跟他一刀两断，还说，除非他娶了老婆生了娃，才会再认他。”
贺铭抬手抹了把鼻涕，就这么随意的抹在了身上，邋遢不讲究程度堪比叶澜祁。
“那……现在，他马上要娶老婆了。”
莫西宁喝了口苏打水，他喝不惯苏打水，还不如白开水好喝呢。
“可不是，孩子都有了，你说牛不牛？”
贺铭冷笑，冷笑完却是透着一股子的凄凉。
“贺铭，你跟段景玉……在一起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莫西宁也就问出了口。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八卦的人，他也八卦，所以也想了解点情况。
“没有，我哪有资格……跟段景玉谈恋爱啊。”
贺铭继续冷笑，他端起第三杯酒，盯着酒杯里放的薄荷叶子，嘴角的弧度由上变成了下：“他一直……把我当成他的前任。”
“前任？我记得他的前任……好像去世了，以前阿泽提过一句，但没仔细说过。”
莫西宁愣了愣。
“是，是死了。所以说，活人永远都挣不过死人。你看我，亲也亲了，睡也跟他睡了，他想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放弃自尊，匍匐在他身下……怎样都行，可是最终……我依旧只是个替身。”
贺铭说的这些叫莫西宁有些震惊，照这个意思，贺铭跟段景玉之间只怕是不止一次发生过关系。
贺铭兴许是有些醉了，可是他眼眸又很清亮。
可若是没醉，又怎么会对着莫西宁他这么个外人说这么私密的话。
“他……没说过喜欢吗？”
莫西宁试探性的问，两个人之间都这么亲密了，肯定是说过喜欢的吧？
“喜欢，哈哈哈哈……他怎么可能对我说，又怎么会对我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他？”
“谁让我鬼迷心窍呢，我SB呗。”
贺铭又是吸了口鼻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叫调酒师又给他拿了五杯鸡尾酒。
“看见我胡子了吗？”
贺铭突然换了个话题，莫西宁点头。
“是不是很难看？”
这个问题问的，让莫西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还……行吧，挺帅的，也挺性感的。”
莫西宁找了半天的词，终于找到了词语来形容。
“屁的性感，我最讨厌的就是打理胡子，特别不好弄。”
“那你还留？”
莫西宁皱皱嘴巴，这男人口是心非起来也是挺厉害的。
“我不想做那个人的替身，所以……就留了胡子。段景玉特别讨厌我留胡子，他说我，留胡子特别丑。他越这么说，我就越要留。跟你说啊，我之前，胡子留的都到这儿。”
贺铭说着拿手往自己下巴比了比，大概到喉结上面那一点方向。
“那时候，段景玉都快气死了。”
贺铭说着说着觉得好笑，于是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贺铭，听你这么说，段景玉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好人，这么多年了，只喜欢那个人，也就只跟我睡过，这样的人当然是好人，只是他不喜欢我罢了。”
贺铭抹了把脸，不是泪水，而是酒水刚才喝的有点猛洒了一脸。
“我不觉得他是好人。”
莫西宁垂下头，这么伤害一个人的人，怎么能算是好人。
“他是，他很好，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
莫西宁说不好，贺铭来喝酒也是因为段景玉伤了他的心，可他反倒是，要说段景玉是好人。
“你知道，他那个前任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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