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穗群原学园,静谧得宛如被世界遗忘的孤岛。
月光像一层薄霜,均匀地洒在空无一人的跑道和操场上,只有晚风拂过看台顶棚,发出猎猎的微响。
操场边的看台阴影里,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反复确认着四周。
卫宫士郎做贼似的四处张望,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了夜里的什么东西。
昨晚发生的一切,至今仍像一场荒诞的梦。
当那根自称“魔法红宝石”的魔杖强行认定他为新主人,并展示了那套粉色蕾丝边的战斗服时,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在那个瞬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硬币的另一面,是这个他生活了十年的家,那扇被刻意尘封的门,终于在他面前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养父母并非普通人,而是来自传承悠久的魔道家族。
母亲所属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更是在魔术世界中矗立千年的魔道豪门。
经过远坂凛一晚上的“常识科普”和养父母更为详尽的“紧急补习”,他那属于普通人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
魔法与魔术的天壤之别,魔术使与魔法师的云泥之差。
还有那个所有魔术师穷尽一生,不惜赌上性命与灵魂也要追求的“根源”,以及其背后冰冷、残酷、毫无人性可言的争斗。
也正因如此,他才更深刻地理解了切嗣爸爸和爱丽妈妈,为何如此执着地希望妹妹伊莉雅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沐浴在阳光下,无忧无虑地生活。
他们见识过那个世界的黑暗,所以才拼尽全力,为家人构筑了这样一个平凡而温暖的堡垒。
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平凡,卫宫士郎,在几乎没得选择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扛起了这份沉重的责任。
被迫接受了自己魔术师家族的出身,还必须穿着那套能让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男性当场社会性死亡的衣服,去回收什么危险的职阶卡。
但觉悟归觉悟,只要一想到那身衣服,他刚刚建立起来的所有英雄般的觉悟,都瞬间坍缩成了想要原地去世的羞耻感。
“远坂,你再确认一遍,真的……真的没人了吧?”卫宫士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时间点,绝对不会有巡逻的保安大叔,或者偷偷回学校拿东西的同学经过操场,对吧?”
万一接下来的事情被任何一个熟人看见,他明天就可以直接从教学楼顶上实践自由落体运动了。
穗群原教学楼,一跃解千愁。
“放心好了,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整,除了我们这种非正常人士,谁会没事跑到学校来?”
远坂凛双手抱胸,斜靠在看台的柱子上,一脸“你太大惊小怪了”的表情。
她游刃有余地比了个“OK”的手势,“绝对不会有人过来的。”
说完,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转向了旁边另一个人,一个和卫宫士郎年纪相仿的黑发少年。
那个少年名叫陈羽,是主动过来监视自己和卫宫行动的少年。
但不知道为何,大名鼎鼎的魔法师杀手和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当代家主对其却非常的尊敬。
明明看起来年龄不大,却一直被用尊称。
他的肩上,正扛着一个对远坂凛来说造型十分古怪的、黑色的、带着镜头的机械造物——一台肩扛式专业摄影机。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远坂凛的眉头紧紧皱起。身为一个对现代科技近乎白痴的纯种魔术师,她虽然认识电视机,却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但直觉告诉她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善茬。
“自然是在保存珍贵资料,顺便监督你和卫宫士郎的卡片收集进度。”
陈羽咧嘴一笑,轻松地调整着肩上的摄影机,将镜头稳稳地对准了卫宫士郎。
“顺便,监督你们的卡片回收进度。”
语气轻松得仿佛在录制一档旅游节目。
毕竟,去时钟塔找韦伯的事情可以推迟,但魔法少男卫宫士郎的初次变身,这可是绝版影像。
自然要好好记录才行。
“陈先生!能不能拜托你别录了!”卫宫士郎对这玩意儿可不陌生,他发出了濒临崩溃的绝望抗议,“我这样会感觉非常、非常、非常羞耻的啊!”
““不行。”陈羽一口回绝,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无比,仿佛在进行一项关乎人类存亡的神圣科学研究。“这是分析职阶卡构成原理与力量来源的宝贵影像资料,是你父亲卫宫切嗣和你母亲爱丽丝菲尔共同托付给我的重要任务。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特聘的顾问,我必须尽职尽责。”
他轻轻拍了拍冰冷的摄影机外壳,继续说道:“你不用感到羞耻,这就跟外科医生的手术记录一样,是严谨而必要的。你只要把我当成不存在的空气就好了。”
“你扛着这么大一个东西在这儿录着,我怎么可能当做不存在啊!”
卫宫士郎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平常心,平常心。”陈羽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安慰道,“放心,我向爱因兹贝伦家的荣誉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些影像拿给伊莉雅看,绝对维护你在妹妹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哥哥形象。好了,现在,请开始你的任务吧,未来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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