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把她带走,我不喜欢她!”
落雪的声音从光线昏暗的小床上慢悠悠地飘过来。雾轨下意躲到露娜换后的羽翼下。
“为什么,她又没做什么坏事?”
醒目的黑色墨水尚未干涸,沿门口一路洒在床边、书桌上的羽毛笔横放一边,随便往某本古书里一夹完事。而五月梅头发凌乱地披散开来,一只木梳子插在五月梅的头帘上,仿佛随时会掉下来,棉被将她的下半身全部盖住。笑容完全从她身上消失了。露娜难以置信,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瘦弱女孩曾亲切地像露娜为效果。那笑容是多么美好,温暖!
“你第一天来月球,我就警告你少接触月球阳面以外的小马。现在好了,他们开始害你!你差点没成为一颗报废卫星在太空站流浪!如果你听我的话不找这个女的玩,她就不会勾引你到矿场去偷祖母绿钻石!没有钻石你也不用偷渡去月球暗面掺和月球魔驹的破事!你不去参与虹厂经理能找到借口把你丢进冰川里?这是连锁反应!”
五月梅一口说完,肩头气得发抖。她从嘴里咳出一摊亮晶晶的白色雪花,与漆黑色的瓷砖地板形成强烈反差。 两沓卫生纸瘪了一盒,另一盒撑开半个口朝下躺在床头地板上。一尺多厚的积雪覆盖住城堡外墙,将窗框四周的空间淹没至一半。叫不上名的紫色颗粒像磁石一般牢牢贴合在窗面上。
一阵怪诞的声音从幽暗的远处走廊传来。露娜连忙爬上床轻敲五月梅的后背,雾轨则到书桌将成满水的水壶先倒出来一点,用嘴轻吹一阵再交给五月梅。五月梅像是瞪仇敌一般注视着雾轨。当露娜即将接过水壶时,五月梅迅速抢过来,水面摇晃,溅出灼热水花撇到雾轨的眉毛上。
“露娜,她害了我哥哥,我不想看见她。”五月梅态度强硬,雾轨也有点动气:
“电脑病毒也是你放的,我和我父亲知道你心里难受,不想追求你的责任。”
露娜浑身冰凉,五月梅的眉毛竖起,双蹄将被子继续往肩部撩。雾轨不顾露娜的眼神阻拦,渐渐走到五月梅面前。五月梅眼神向两侧躲闪,她甚至用被子裹住上半身,刻意往墙上贴。看到她俩之间的关系可能往不可控的方向上发展,露娜将刨根问底的念头从脑海中驱离。
“我知道闪尘是你哥。这么和你讲吧,我喜欢阳光积极,努力生活的男孩。闪尘不是那种贪图金钱利益的渣男,我同意和他在一起。露娜,你作证。我是不是从来没欺骗他的感情?我平时是有点外向不正经,但我不是我父亲,我始终相信保持善良总有一天可以改变月球社会。请你和我好好讲话,我父亲来这呵斥你是他的问题,请不要把我和我父亲画等号。”
雾轨说罢,终究是将她俩之间的误会澄清。五月梅将一只蹄子从棉被里向雾轨伸过来,脑袋瞥向露娜这边,雾轨则勇敢上去握住五月梅的蹄子。一团白色气息轻飘飘地窜出来,环绕握在一起的蹄子上方游蹿。雾轨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五月梅的身体似乎不大对劲。
“我是,五月梅。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们准备去秘境森林探险,找五月梅你问一下通往秘境的桥怎么走。”
露娜站在五月梅身边,从这个角度恰好能清晰地看到五月梅两只小腿。其中一条小腿上扎着一圈绷带。露娜之前未曾见过,她想起昨夜,她朝盗走真视之眼的飞马射了一箭,箭矢正好命中其腿部。露娜用魔法将床边的白炽灯亮度调高,五月梅却与露娜唱反调。
“五月梅,你这个伤口咋弄的?”
“哦,昨天我给鱼儿倒饲料的时候,没站稳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右腿骨摔裂了。”
五月梅直接下床,将陈旧的棕色法袍覆盖全身,只露出一张忧愁的面孔将摊开的卷轴一一捋平,用长方形石板固定住起来的边角。雾轨热心上去帮五月梅清理书桌下干涸的墨迹,五月梅却将她推开,兀自整理这些历史资料。不错,露娜来的时候看见,这些卷轴描绘出了一座山庄:依照房间用途共分为三层,东边与铺满落叶的林地接壤;画中的夜之子打西边去,就能走到一处岩洞带着。而庄园正前方有一棵粗壮的老树,爬上去,便可俯视整片森林。五月梅走路一瘸一拐,似乎从绷带缠绕的伤口里面能看到一块红斑裸露一小块出来。若不是担心雾轨对自己有想法,露娜会把昨夜发生的事问个清楚。
“小蝶要求我在三天内离开这里。如你所见,我在收拾随身物品。以后城堡和我无关。”
五月梅将书本用麻绳捆绑成一摞,紧接着将卷轴统一丢到床边一个纸箱子里。
露娜想了一下,“秘境森林之中藏着一座山庄对不对?”
五月梅愣了一下,扭头向露娜狐疑地看过去。卷轴从她蹄中脱落,滑向地面。
“你还记得这回事?不,那就是个葡萄酒庄。”
露娜用魔法将卷轴交还五月梅,轻轻对她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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