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意识彻底破坏了他对正在进行的大规模冲突的享受,考虑到精灵们使用的所有非常规策略,这真是令人羞愧。他非常生气,最后谴责特蕾莎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听到她的康复进展或多或少顺利,他很高兴。他一直不喜欢莫雷拉格这个黄鼠狼,但他不得不承认,看到误导女神认真对待这件事,他感到奇怪地安心。
至于特蕾莎的追随者,他们逐渐开始意识到他们的女神身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们仍然可以不受阻碍地使用他们的神圣魔法和神圣天赋,但他们对他们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曾经让人感到温暖、安全和自信的治愈咒语,现在却让人感到冷漠和疏远。另一方面,祈祷和祭品给人一种明显的印象,即人们对他们充耳不闻。就好像特蕾莎的追随者没有一个能感觉到他们的女神的存在。
然而,这并不令人意外。神和他们所选择的英雄之间的联系是人类所知的最神圣的纽带之一,所以不难想象特蕾莎对伯纳德的损失的哀悼影响了她的追随者。至少,这是神职人员告诉自己和其他人的,以应对上周笼罩在特蕾莎修女信徒身上的普遍不安感。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圣骑士、牧师和僧侣们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甚至怀疑自己的信仰,怀疑女神是否背弃了他们。如果这种情况持续更长时间,它将导致混乱,很容易在整个帝国蔓延。考虑到不稳定的政治局势,这很容易失控,发展成全面的骚乱和内讧。
也不只是他们有这种感觉。在共和国的冒险家义军中,特蕾莎的少数追随者也注意到他们的女神突然沉默了,所以他们的上级也很清楚这一点。由于他们声称对杀死锤子英雄并可能引发整个事件负责,他们自然担心帝国逃兵或其他无赖分子的武装报复。复仇是一个强大的动力,共和国不会轻视这种可能性。这就是为什么驻扎在新白厅的部队仍然存在的主要原因之一,尽管敌人几天前已经撤离,没有任何可疑的行动迹象。
关于世界末日的事件还有一个未解决的问题。特别是难以捉摸的睡魔。凯拉和她的团队的证词非常清楚地表明,在大巴达爆炸之后,治安维持者的亲信仍然受到合同的约束,这意味着他们的主人几乎肯定活了下来。共和国对他提出了一些非常严厉的指控关于未经批准召唤第二个领主的事。
然而,随着西卢斯·安德伍德的意外死亡和随后睡魔的通讯水晶的毁灭,共和国失去了直接与他联系的能力。从那以后,他们再没有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因此对他的印象并不确切。至少,在昨晚之前,情况是这样的,当时属于睡魔的魅魔出现在共和国新建立的边界上。阴险的男巫以她为代理人,同意第二天中午与他们会面,不过他坚持要在中立的地点会面。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由5人组成的支队从大本营出发,目前正在穿过这座被摧毁的城市。
这个小队伍的负责人是第二军团的使节——一个蓝头发、刮得干干净净的精灵,一副“不废话”的神气。他的名字叫萨伯罗斯·伊桑,他已经非常清楚地表明,他不喜欢睡魔不可预测的行为和不正统的方法。紧随其后的是他的首席分析师和战略顾问塞西莉亚·安德伍德(Cecilia Underwood)。两人的两侧各有两位贵宾——圣骑士利希特和刚刚醒来的狂战士希尔达——他们将在睡魔做出任何滑稽举动时起到保护作用。
这个代表团的最后一个人,在他们前面偷偷摸摸地走着,不是别人,正是凯拉·莫甘娜。她作为“睡魔的应召女郎”的名声在那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她的出现似乎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至于她在这一切中的作用,是双重的。首先,作为军团中最能干的侦察员,她要留意任何埋伏、陷阱或可疑活动。其次,作为睡魔唯一真正信任的人,她在那里起到了调解的作用,阻止了术士做出任何鲁莽的举动。
这群人在城市的废墟中稳步前进,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越来越令人沮丧。倒塌的建筑物逐渐被烧成灰烬的房屋所取代,最后变成一片只有灰烬的黑色沙漠。他们没有停在那里,而是继续向前走,朝着世界末日咒语中心留下的那片玻璃地走去。
那就是睡魔要求他们见面的“中立地”。伊桑公使不得不承认,这片被夷为平地、形状模糊的碗状无人区是最接近这个定义的。它提供了数百米范围内清晰无遮挡的视野,使得一方几乎不可能伏击另一方。即使是地面上的陷阱也不会有效,因为固体玻璃地板上的任何干扰都很容易被发现,即使没有凯拉敏锐的视力。考虑到精灵领袖来到这里的原因,这个地方的意义也相当重要。
当他们接近集合点时,他们开始清晰地辨认出睡魔那庞大身躯的形状。不出所料,他披着一件厚厚的灰色连帽斗篷,脸上裹着一块深蓝色的布,除了那双标志性的黄眼睛外,他的面部特征都被遮住了。一副厚厚的手套遮住了他的双手,一双沉重的战斗靴从他的长斗篷下面露出来。他在等他们,身子前倾,一动不动地坐着,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拳头放在下巴下,斗篷在微风中微微飘动,目光牢牢地盯着队伍左边地平线上的某个地方。总的来说,他给人一种忧郁的印象,就像一个孤独的国王坐在尸体的宝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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