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人透过半开的门,看见一个瘦削的、有纹身的、浑身是汗的黑头发矮人站在一个酒窖中央,酒窖里有几十个酒桶。客人从敞开的入口冲了进来,粗暴地推开了挡道的警卫,然后赶紧把门推开,转动了锁。入口一被牢牢地封上,他就滑到地上,喘着粗气。
“Tubbs ?你到底在干什么?另一个小矮人吃惊地瞪大眼睛问。“等等,其他人呢?”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绰号“塔布斯”是今天早些时候离开的六个人之一。他孤身一人回来,而且是在这种可怕的情况下,至少可以说是令人痛心的。
“他们——他们死了!”他喘着气脱口而出。
“死了吗?你说死了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去抓一个小精灵呢!”
这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怎么
“那不是他妈的小精灵!”塔布斯尖叫道,他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我不知道那……那是什么东西,但跟我们被告知的完全不一样!”
“那么其他人——”
“它吃了他们,伙计!”它把他们吞了个精光!我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我不倾尽全力奔跑,它也会把我打倒的!”
“天哪……那家伙跟踪你到这儿来了吗?!”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这么认为——但是我们不能冒险!如果那个混蛋鬼胡子陷害了我们,那他可能把我们卖给了别人!我们得警告老板!”
“操,你说得对!等等,为什么是我们?’”
“我——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几乎走不动了……”
守门人又把浑身是汗的塔布斯看了一遍。说他看起来像他妈的是轻描淡写的。这个瘦削得出奇的小矮人一定是全速跑过了整个城市才这么疲惫的。同样显而易见的是,并非所有的汗水都是由于体力消耗。虽然从技术上讲,他是在辞职,但现在可不是吹毛求疵的时候。
此外,在这个时候守在前门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塔布斯所在的那群人是今晚唯一计划回来的人。更不用说他们的老板会想知道她手下发生了什么事。尽管她对外人很无情,但她把自己的孩子照顾得很好。这培养了一种奇怪的信任感和同志情谊,这是一群罪犯意想不到的。事实上,说蜜露贩毒集团像家人一样对待彼此也不为过。
“好吧,抓住我的肩膀!”他一边说,一边扶着疲惫不堪的小淘气。
两个矮人们匆匆穿过走廊,走出通道,进入了一个敞开的洞穴,这个洞穴是在靠近城镇边缘的一座山上挖的。这座穹顶状的建筑是由魔法创造的,是蜜露集团的运营中心。主室作为一个共享的生活空间,点缀着桌椅。它的一侧变成了一个大厨房,而中心则是一个小竞技场,经常在那里举行有组织的拳击赛。墙壁上排列着许多扇门,每扇门都通向一个小房间,作为储藏室或睡眠区。
塔布斯和他的护卫们绕着房间的边缘,朝着他们进来的那面墙转了一圈,在周围转来转去的二十几个矮人中,他们投来好奇而又担心的目光。他们都有相似的面部纹身,表明他们属于蜜露贩毒集团。这是对藏身处周围人们的警告。这个社区的潜规则是“别惹卡特尔,他们也不会惹你”。
两人很快来到一扇沉重的木门前,门后面是老板的房间。
“嘿,杰米,塔布斯怎么了?”守卫房间的两个矮人中的一个喊道。
“有坏消息,洛克!”那个叫杰米的看门人回答说。“塔布斯说锤头的那群人全军覆没了!”
“天哪——来,让我帮你!”
身穿板甲的肌肉发达的侏儒迅速打开沉重的门,从另一边扶着塔布斯。他们三人走进一间相当简单的房间,里面的装饰很少,只有几幅画、一个旧花瓶和几块地毯。一些旧的木制家具,如几把扶手椅、一张大床和几个书架,靠墙排列着,而3盏灯笼照亮了内部,提供了足够的能见度。
一个身材娇小、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女人懒洋洋地坐在旁边的摇椅上,看一本相当厚的书。她把戴眼镜的目光移开,好奇地盯着他们面前的三个人。“怎么了,亲爱的?”她用一种温柔而忧虑的声音问道。
这是希尔达奶奶。从她的举止到她朴素的衣服,一切都给人一种慈祥的老祖母的印象,而不是外表下冷酷、精于算计的罪犯。
“塔布斯说他的团队被消灭了,奶奶!”杰米说。
慈祥的奶奶模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帮老大的严厉面孔。这种变化是如此剧烈,以至于10个人中有8个人会认为她被另一个人取代了。她示意洛克离开,并随手把门关上,他立刻把门关上了。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需要在不被打扰的情况下处理。
“这是真的吗,塔布斯?”
他应该是团队的了望者,负责监视他们,留意任何可能干扰他们工作的证人或当局。他应该在屋顶上支持他的贩毒集团成员,可以掉下来暗杀任何麻烦的害虫。他声称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这确实是个可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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