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翅膀和陈愉到达北城的第三天上午,天气晴,我如约和她们一起度过日出时分。只不过她们在梦里,我是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
十点多的时候,我的手机才响起,电话里传来陈愉愧欠的声音:“对不起哈,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我就猜到你们起不来,还好我没过早出门来找你们。”我将烟头按熄在身前茶几的烟灰缸。
“那你现在在哪里?我们都起床洗漱了。”
“我这就往你们这里赶,你们整理完毕就下楼吧,我带你们去吃饭。”
吃过午饭来到码头,我买了就近出发的三张船票。鸣笛启程的偌大游船随海水地渐蓝而无异于在海面颠簸晃荡的一叶扁舟。在这情况下我只能强忍腹内翻涌,无暇开口说话。在历经两个小时的航程后终于熬到登岸,开车来接我们的是我提早联系的老乡蔡哥。我更是佩服我爸,在这小岛都能找到接待我的同乡人。
蔡哥很是热情地带我们前往帮忙联系好的客栈,他握着方向盘一边说:“还好你联系了我,能省好多花销,我开车来接你们,首先上岛费就免了,而且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也很便宜,保证不让你们多花钱。”
岛上的消费很高倒是真的,上次我和熊丁丁来的时候就真正地体验到岛上住房的昂贵,一家看上去不过三星级规模的酒店,在淡季居然开出八百一晚的价格。看着蔡哥在于路都是沿海的公路上驰骋,一边向我们介绍的样子,一看便知在他岛上待了不少年头,这回我可真的能省下不少钱。
海岛倒是不大,蔡哥先是带我们安置好住处,随后带我们去看岛上最有特色的建筑,一栋只落参观功能的天主教堂。传教士也真是厉害,不辞万里地远渡重洋到这座籍籍无名的小岛上传教,可见此处应是有独特的魅力吧。
从教堂出来,下午四点的阳光洒落海面,经过海水折射减弱不少的强光像是给水面铺上一层晶莹剔透的磨砂玻璃,让人莫名心静。连我都忍不住驻足眺视,更别说在我前方早已安静面海的翅膀和陈愉。她俩背后的长发随风摆向一边,配合上陈愉飘至同样方向的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我赶紧拿出相机并及时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个瞬间。
蔡哥又带我们去岛上的当地菜市场采买晚餐食材。我们将新鲜的鱼虾海螺带回住处,蔡哥再次借用客栈的厨房,给我们做上一顿结合家乡做法的海鲜晚餐。
用过口味适当的晚饭,我们绕入客栈背后的海滩。星星缀满夜空,我们面朝大海席沙而坐。入夜许久的海风早已吹散白天烈日的残余气息,仿佛不曾炙热过。
我突然想起许多影视剧里的画面,便提议道:“这里这么安静,看来也不会有其他游客,要不我们也学电视里那样对着大海宣泄一下?”
陈愉问我:“怎么宣泄?是不是还要在沙滩上写下字句,让海水冲走?”
“也不用那么文艺哇,好多影视剧里的主角不都是会对着大海喊话吗,把不开心的事说给海听。”我想起许多主角配合着BGM大喊的画面。
可影视毕竟是影视,现实中的氛围不仅没有BGM渲染,还有面对彼此说惯家乡话的我们,无论谁开口的一句普通话的念词或是家乡话的说词都觉尴尬。陈愉和我试着喊了几句便作罢。
我只好直接地冲海面大喊,虽然不知道喊什么,心里也不曾想着什么,或者之前已想得太多,此刻只是喊着。
似乎被我全力地喊声感染,陈愉和翅膀也效仿我的样子对着大海喊叫。看来抛弃语言干脆直接地吼叫更适合我们。也许大海这样也能听懂我们内心的话语呢?宣泄一阵之后我们坐下,陈愉却借故离开,留下我和翅膀。
不知道大海有没有带走翅膀的烦忧,我见她没入远海的目光,瞳孔同样深邃,看样子陷入沉思或放空之中。我不忍打扰翅膀还有宁静的海滩,不发一语地陪坐身旁。
可能十多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翅膀突然站起,说:“我们回去吧。”
陈愉也适时赶回,问:“要回去了吗?”
“是啊,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呢。”翅膀回话。
客栈前的小水沟和陈愉一样懂事,将回去的道路小范围地淹没,但不影响穿拖鞋的我和陈愉,反而是难住穿帆布鞋的翅膀。
陈愉玩笑地说:“这么这一小段路就让姜心背你过去吧。”
我刚想反驳陈愉不要开这种不可能的玩笑,却听见翅膀出乎我意料的回答:“好啊。”
那是我第一次背女孩子,同样也是我第一次与翅膀的身体有那么大面积的接触。由于没有经验,翅膀又穿着短裙,我尽量控制兜住翅膀大腿后侧的双肘稳定,避免接触裸露的肌肤上更大的面积,同时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心猿意马,只是一心一意地想把翅膀安稳地背过这一段路程。我不知道自己脚下踏过的是污水还是石沙,我根本无暇感受当下的心情和手臂上碰触的凝脂。甚至连一旁打岔的陈愉的“你不要背不过去哦”话语都懒得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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