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看着一盘驴肉,吞了吞口水,贺延年说:“娘子,孕妇不能吃驴肉,孕妇要是吃了驴肉,孩子容易延长月份出生。”
召南涮了一块虾,召南说:“贺郎,这驴肉吧,不是我想吃,是腹中的胎儿想吃。”
贺延年问:“真的?”召南立刻说:“假的,我想吃点驴肉。”我们忍俊不禁,娘说:“贺郎,孕妇怀孕的时候,偶尔吃一次驴肉是没事的。”
贺延年把剥好的螃蟹放在召南碗里,他又给召南夹了一块驴肉说:“娘子,你吃吧,我不会告诉娘的。”召南笑着说:“良人,你真好。”贺延年腼腆地笑了笑。我们各自夹菜,贺延年把螃蟹壳倒进渣斗。
娘问:“麻虫,我听言律说,你娘姓简,她的全名如何称呼?”
麻虫回道:“简洁。”
娘捞起一个螃蟹问:“麻虫,你外祖父是不是叫简望?”
麻虫点点头,娘继续问:“你外祖母是不是叫敬大娘?”
麻虫兴奋地问:“姜大娘,我们是亲戚吗?”
娘一边剥螃蟹壳一边说:“不是,我和你娘以前是邻居,有一年汴京发生瘟疫,你娘他们就搬家了,我们后来就没什么来往了。”
麻虫问:“姜大娘,我娘原来是住在旧曹门街吗?”
娘说:“不是,我和你娘原来都住在虹桥附近。”
我捞起一些羊肉问:“娘,你知道简娘子他们搬去哪里了吗?”
娘把一些羊肉倒下锅说:“我听其他邻居说,他们搬去洛阳了。”
凉亭内,阿爹和高巡检坐在一起,临风和马未坐在一起,马成和落星坐在一起,公孙皓和上官思甜坐在一起。
马成说:“当时我和二弟在那个叫岑跋扈的小郎君面前表演武术,小郎君一开始以为是看节目呢,高兴地不得了,紧接着我和二弟靠近他,对着空气挥拳,后来他对夫子说,他吓尿了……”大家哈哈大笑。
临风问公孙皓:“公孙兄,我听仲文说你以前加入过‘武术社’,为何你学了十天武术就退社了?”
公孙皓摆手说:“可别提了,我学了十天武术,查户的路上碰到一位武学院的学子,我和他行‘抱拳礼’打招呼,结果他跟我单挑,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后来我通过打听才知道,我加入的那个武术社,社长女扮男装,她通过比武招亲,故意教我们打架的手势,所以我就退社了。”
阿爹把一盘驴肉倒下锅问:“公孙郎,你们‘武术社’,原来有多少人呢?”
公孙皓说:“原来有二十人,我退社后,听朋友说,‘武术社’只有八个人了。”
上官思甜把一些蔬菜倒下锅说:“郎君,我只知道‘礼轻情意重’,没想到你是‘礼轻鼻子痛’。”大家哈哈大笑。
落星捞起一个螃蟹问:“上官娘子,这‘礼轻鼻子痛’,‘轻’在哪里?”
上官思甜说:“行礼轻佻。”
高巡检说:“公孙郎,你要是想学武术,我可以教你。”
马成接着说:“我和二弟也可以教你。”
公孙皓摆手说:“我不学了,放弃了,我不想挨揍了。”
上官思甜说:“郎君,你别学武术了,你在‘武术社’的时候,教我蹲马步,我发现武术并不能减肥,要不我们明年夏天的时候,去河里游泳,我听夏御史说,游泳可以减肥。”
公孙皓说:“娘子,你别减肥了,对我来说,女子白白胖胖,说明家宅兴旺。”
上官思甜说:“其实我也不太想减肥,但是我发现最近我肚子越来越胖了,有些衣裳我都穿不下了。”落星耐心地剥螃蟹壳。
公孙皓说:“娘子,我下午带你去衣裳铺买些新衣裳。”
阿爹笑着说:“公孙郎,我听说你和上官娘子成婚八个多月了,你下午可以带她去医馆看看。”
上官思甜不解地问:“沈大丈,胖也是一种病啊?”
阿爹笑着说:“上官娘子可能是怀孕了。”
公孙皓激动不已,上官思甜接着说:“我听说孕妇在怀孕的时候,吃饭会呕吐,我从来没有呕吐过。”
落星说:“我娘说她怀着我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呕吐过。”
临风说:“今天是子定的生辰,我觉得我们应该为他送上贺词,重阳节的时候,马成和顾娘子在一起,我们念过那句贺词。”
阿爹问:“郭郎,那句贺词怎么念?”
临风说:“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凉亭内的人端起酒杯,齐声说:“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娘问:“他们那桌在念什么呢?”
我说:“娘,他们在念一句贺词,‘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麻虫说:“我们这桌也应该念,今天是孟兄的生辰,气势上不能输。”
我们举起酒杯,齐声祝贺:“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吃过午饭,我们走出大门,夏御史,高巡检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他们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还要忙公事,晚上不来吃晚饭。走到医馆的时候,公孙皓和上官思甜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我们前往州北瓦子看洪鱼儿的鲤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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