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皓问道:“麻虫,既然你是黑户,那你平时是怎么谋营生的?”
麻虫回道:“乞讨。”
高巡检回道:“麻虫,我以前问过开封府的林通判,他说你这种情况,如果要转成兵籍,需要登记自己的姓氏,你在汴京城中,有没有什么亲戚?”
麻虫愤愤不平地说:“我所知道的亲戚,都已经过世了。我爹肯定是个负心汉,所以我娘才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姓氏。”
麻虫把球传给高巡检,高巡检用脚背接球,他把球颠到膝盖上,球传给王君授,王君授用脚接球,他把球传给马未,马未用脚接球,他把球传给马成,马成用脚接过球,他一边打拳一边颠球,球没有落下过……
门外响起马蹄声,不一会儿,门外停放一辆矾楼专用的褐色车厢的马车。两位头戴绿色幅巾,穿着褐色绣字短衫,灰色裤子,布鞋的矾楼小厮走进大门。男子们的蹴鞠表演结束,小厮和我们互相行礼。
两位男子麻利地从车厢内搬出四个圆形藤编筐,放到厅堂,藤编筐里装着新鲜的切好的蔬菜和肉类,紧接着,两位男子从车厢内拿出两个食盒,放在桌上,其中一位圆脸男子说:“孟官人,您要的涮锅食材和调味料我们都给您备齐了,我们告辞了。”
“多谢。”言律回道。“祝各位客官聚餐愉快。”小厮回道。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言律关好大门,言律和麻虫进厨房拿餐具,阿爹在院子里打水洗菜,我们也去帮忙。
临风问王君授:“王郎,你成婚了吗?”
王君授回道:“没有。”
临风接着问:“王郎,你有意中人吗?”
王君授说:“没有。”
临风介绍说:“不知王郎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孑然社’,我们这个社团,只招收孤男,我们会不定期吃饭聚会,谁要是有意中人了,就可以退社了。”
王君授说:“好,我现在就加入‘孑然社’。”
娘问我:“清容,我听向三娘说,重阳节那天,有人在开宝寺跳千手观音舞,我前天去开宝寺,没看到有人跳这个舞。那些舞者,是不是在其他地方跳舞了?”
我说:“娘,我听临风说,那些舞者,在朱家瓦子表演这个节目了。”
公孙皓说:“姜大娘,我朋友齐仲文就是千手观音舞蹈的领舞者,他说这个节目,他们每天跳两场,上午那场是卯时开演,下午那场是申时开演。”娘点点头。
夏御史问:“仲文的爹娘不是反对他跳舞吗?他怎么又去瓦舍跳舞了?”
公孙皓说:“仲文告诉我,重阳节那天,他跳完舞,碰到他的娘了,他爹娘之前认为观众会觉得跳舞的男子阴柔,仲文会遭到观众的谩骂,没想到观众们都觉得舞蹈好看,有些观众觉得那个舞蹈刚柔并济,所以他们也就不反对了。”
麻虫把一部分餐具,渣斗摆放到厅堂,我和言律把另一部分餐具和渣斗摆到凉亭的桌上。言律小声问:“清容,你送我的被子,你可以退掉吗?”
我坚定地说:“我不会退掉的,因为你说你喜欢那份礼物。”
言律解释:“我觉得那床被子的价格,超过五百文了,你违反我们花钱的契约的规定了。”
我笑着说:“你当时写下花钱契约的时候,我没有认同契约的内容,所以这不算是违反规定。”
言律说:“我不管,当时神明已经听到契约的内容了,你就是违反规定了,你需要在精神上补偿我。”
我狐疑地问:“补偿什么呢?”
言律笑着说:“今天内亲我一下。”
“好。”我红着脸说。
临风走过来说:“子定,清容,我们准备分组就座了,出手心的人坐厅堂,出手背的人坐凉亭。”我们把右手背在身后,围在一起,我们通过出手心或者手背分组座位。娘,我,言律,召南,贺延年,王君授,夏御史,麻虫坐在厅堂,其他人坐在凉亭。
言律在院子里打了两盆冷水,水里加了一些热水和澡豆,供大家洗手。桌上已经摆好了酒坛和酒杯,言律把上官思甜送的螃蟹拿出来,每桌分了四只活螃蟹。我和娘坐在一起,言律和王君授坐在一起,召南和贺延年坐在一起,麻虫和夏御史坐在一起。
我们每个人调好各自的蘸料,开始涮菜。召南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的螃蟹,贺延年捞起一个螃蟹说:“娘子,孕妇不能吃螃蟹,孕妇要是吃了螃蟹,孩子容易横着长。”
召南说:“我知道,我就看看,我不吃。”
娘说:“召南,我听你娘说,你怀孕快五个月了,螃蟹最好别吃。”召南点点头。
夏御史涮好一块肉,召南问:“夏御史,那是猪肉还是驴肉?”贺延年在座位上剥螃蟹。
夏御史说:“我的蘸料里加了芝麻酱,我没分辨出来味道。”
言律回道:“召南,那是驴肉,昨天我在矾楼预订猪肉和其他食材,大伯说,食客反应猪肉腥味太重,就给我们换成了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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