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马未再次行“抱拳礼”,齐声说:“多谢孟巡检。”
孟大丈回了“抱拳礼”说:“不客气。”
舒大娘说:“之前言律写信说你们要过来,我和孟郎就在‘福全楼’预定了一桌饭菜。”
敏敏说:“‘福全楼’的饭菜,味道可好吃了!”
娘说:“乖乖隆地咚。”
阿爹接着说:“乖乖隆地咚。”
船夫敞开短衫走到船头,他把船锚固定在河岸的铁链上,船在“青园桥”简单停靠,歌姬和其他游客都解了“腰舟”下船了,河岸边有宽阔的街道,翠绿的松树和柏树,悠闲的行人。河岸边停靠着一只乌篷船,有位束发,头戴暗紫色山谷巾,身穿黑色圆领衫,红色裤子,麻鞋的小娘子,她挽着衣袖,坐在船头,手上拿着一件蓝色的裤子,用河水洗衣。阳光照在水面上,水面波光粼粼。
没有游人登船。船夫走到船头摇橹,我们坐在船上欣赏周围的风景,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闻到了饭香,两岸都是依水而建的楼阁,娘望向前方说:“你们看,那小郎君真聪明,推开窗子钓鱼。”
马成和马未专注地看书,不为所动,我们顺着娘的目光望去,一位留着短发,耳边戴红花,身穿灰色交领衣裳的小郎君,从第二层的窗牍边探出脑袋,也许他是站在窗前的,他双手拿鱼竿,在等待鱼儿上钩。
敏敏招手,大声问:“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敏敏见小郎君没有回话,又用扬州话说了一遍。
小郎君和敏敏说了几句扬州话,敏敏说:“他说他叫江蚕豆。”
娘笑着说:“敏敏真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娘子。”
我说:“敏敏可爱又伶俐。”
敏敏捂嘴笑,舒大娘说:“哪里哪里。”
孟大丈笑着说:“小敏在家调皮得很。”
敏敏说:“看,江蚕豆的鱼竿动了。”
江蚕豆的鱼竿的竿头往下弯,不一会儿,他钓起来一条小黄鱼。船驶过水阁,江蚕豆收起鱼竿,在窗户前和敏敏互相挥手告别。
我们即将达到“芍药桥”的时候,前方的岸边有一些茂盛的银杏树,干净的街道,热闹的商铺,整齐的楼阁,悠闲的行人。一个位束发,头戴木钗,身穿灰色长衫,衣裳湿透的男子沿着岸边跑步,石砖路上留下他的脚印,他大声说方言,有一只乌篷船向我们驶过来,游人们叽叽喳喳地讲方言,娘问:“这是怎么了?”
言律说:“有人落水了,落水的小娘子不要男子救,她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不想因此丢失名节。”乌篷船上没有人,难道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位在河边洗衣的小娘子落水了?我在心里想。马未把书籍收进衣裳内。
孟大丈对船上其他游人讲方言,敏敏说:“阿爹问有没有女子会游泳,她们说不会游泳。”
我们回头望,河里有个女子在扑腾,娘说:“小娘子真糊涂,生命和名节,当然是生命更重要。”
舒大娘说:“她还在挣扎,说明她还有救。”
我解下说“腰舟”说:“娘,阿爹,我们快下船了,你们能把‘腰舟’递给我吗?‘腰舟’可以给落水的小娘子用。”
言律立刻解下他的“腰舟”递给我说:“姜大娘,清容,我听说你们不会游泳,我们还没有到‘芍药桥’,河水深,‘腰舟’你们应当自己拴着。我会游泳,这个‘腰舟’可以留给那位落水的小娘子。”
我接过“腰舟”说:“谢谢。”
言律说:“不客气。”
我系好自己的“腰舟”。马未和马成解下“腰舟”,马未说:“我和我哥会游泳,多两个‘腰舟’,也许会对小娘子有帮助。”
“谢谢。”我接过“腰舟”说。
“不客气。”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阿爹解了“腰舟”,把它递给我。
敏敏低头解“腰舟”说:“清容姐姐,我把我的‘腰舟’给你。”
我说:“敏敏,‘腰舟’应该够用了,你的‘腰舟’可要系好哦。”
敏敏系好“腰舟”。孟大丈问:“言律,落水者一般需要几个‘腰舟’?”
言律说:“一般需要两个,有的落水者不会使用‘腰舟’,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需要准备四个‘腰舟’救人。”
言律,舒大娘和男子大声讲方言,敏敏说:“哥哥让那位跑步的哥哥买一根很长的粗麻绳和两件衣裳,粗麻绳的一头拴在树上,衣裳挂在树上,娘让跑步的哥哥买一瓶‘风寒丸’。”
我把四个“腰舟”递给言律说:“言律,你可以让那位男子把麻绳扔过来吗?我可以把‘腰舟’都拴在麻绳上。”
言律大声对男子讲方言,男子正在把麻绳栓到树上,黑色和灰色的交领衣裳也挂在树上,男子把麻绳扔到河水中,言律伸手接过了麻绳,我把四个“腰舟”都系在麻绳上,打了一个活结,扔到水中。岸边的男子拉动麻绳,我屏住呼吸,不一会儿,落水的小娘子拉着麻绳,套上“腰舟”,向我们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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