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掌声在看台下涌起,观众们齐声叫好。
“我是女子,都被舞女们的美和精彩的舞蹈迷住了,难怪阿爹老是喜欢来瓦舍。”有观众说道。
“八十文买两张票来看节目,真是值了!”其他观众说道。
“我以为只有舞蹈,没想到还看到了一场花瓣雨,真是惊喜。”我对召南说道。
“舞蹈真是相当精彩。”召南感慨。
不一会儿,观众们纷纷离场,勾栏内只剩下我与召南。
看完这场舞,我暗暗叹服。想着再过半个月就是母亲的生辰,之前正愁不知送什么礼物给母亲,今日来瓦舍观舞,心中便有了些头绪。
“召南,还有半个月就是我娘的生辰,我想将方才的舞蹈作为生辰礼物送给她,你可知那些表演完的舞女往哪儿走了?”我问。
“她们去哪儿了我也没看清,散场的时候我只顾着数今天看戏的观众人数了。”召南回道,召南在戏台上找东西。“领舞的那位舞女,扇子还未拿走。她一会儿应该会再过来,我陪你等等她吧。”召南补充说。
“哪一位是领舞者?我怎么不知道啊?”我犯起了迷糊,跳舞的那些舞女的装束、发式、打扮基本统一,怎么召南就能看出谁是舞者呢?
召南看出了我的不解,“扑哧”一声笑了,说:“清容呀,你之前闭眼沉醉在笛声之中,怎么会注意到领舞者的折扇上挂着一块流苏呢?要说领舞者与伴舞者的不同之处,还有领舞者的扇子颜色比其他人的扇子颜色略深,领舞者的个子比伴舞者略高。”召南正津津有味地说着,勾栏内便进来了一人。她长着鹅蛋脸,招风耳,耳朵比眉毛高,脖子修长,肤如凝脂,窈窕身姿,穿着灰蓝色短袄,淡红色裙子,个子比我们高,腰上佩着香囊和一串流苏。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召南说着。我们互相行“万福礼”,我打量了一下那女子,即便她卸了粉黛,换下一身便衣,仍是云髻峨峨,玉貌花容。
“小娘子,这是你要找的扇子。”召南将扇子递给了她。
“多谢小娘子。这扇子被我落下了,我在外面找了一会儿,都未找到,后来不报希望来这里找,没想到真是掉在这儿了。”那舞女拿到了扇子,神情欣慰。
“有件事情想劳烦小娘子,我朋友的娘生辰在即,今日看完那舞,她便想学得其中要领,小娘子若有空,可否教教她?”召南知道我不擅长与不熟悉的人搭话,便替我开了口。
“可以的,我今天只有一场表演,等下就可以教她。今日你们看到的扇子舞,因为是我们初次表演,所以扇子舞暂定名为六人折扇舞,写招贴的人说这个名字太普通,恐怕很难吸引到观众,我不常读书,认识的字也不是很多,劳驾二位小娘子有空替我想想节目名。明日我就要把正式的名字上报给他了。”因为些许的着急,她眉头蹙起,不过仍不失美丽。
“小娘子,节目名叫《流扇舞》可好?”我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
“这名字真不错,小娘子是怎么想到的?”那女子之前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想来是十分满意这个节目名。
“六人的组合表演,令人流连忘返,因为‘六’与‘流’发音相似,扇子是这舞的核心,‘流’字也可以形容你们的舞蹈状态,折扇舞是流动的舞蹈,我便想出了这名字。”我淡淡地说道。
“不愧是常常看书的人!”召南冲我举起大拇指,像我比了个“赞”的手势。
“闲书而已。”我不好意思道。
“对了,奴家叫柳烟月,不知二位小娘子应该如何称呼呢?”舞者问道。
“民女叫卫召南。”召南说道。
“民女叫沈清容。”我回道。
柳烟月告诉我如果要快速学好基本动作,需要一个时辰,不愿让召南久等,等人是一件特别无聊的事情,我让召南先回家,召南拗不过我的固执,就先走一步了。
没想到看似动作简单好学的一场舞,学习起来却让我发难,平日里这双手,执过毛笔写字、做过针线活、洗过衣裳、种过花都不费劲。现在我只是执了一把扇子跳舞,这双手便不听我的使唤了。学舞的时候,要么是我舞蹈动作僵硬,要么就是转身是忘记合纸扇。好不容易让手上的动作达标,脚下的步子却又乱了。
“柳娘子,看来我是真的不太适合跳舞。”我垂头丧气地说道。
“清容,别这么说,你别看今天我们在台上的表演轻松自在,私底下,我们每天都要花两个时辰来练舞,你没有舞蹈基础,能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比我初学舞蹈的时候还好。”柳烟月鼓励我说,我心里增加了一些学舞的信心。
“柳娘子,你学舞多久了?”我好奇地问。
“自我八岁开始学舞,有十一年了。”柳烟月答道。
“我比你小一岁,你和召南是一样的年纪。”我说道。
“既然我们年龄相仿,你要是有学不会的舞蹈动作,直接说出来便是,初次学舞,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柳烟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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