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启?”
听到这个名字,扈尔汉简直要疯!
老罕时不时便会提起这个名字,提起来就咬牙切齿!
大明狗皇帝的儿子啊!
这几年,朱家老七的人不知给建州添了多少麻烦。在他手中,又吃了多少亏。
血债累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扈尔汉扔掉长弓,挺枪刺杀!
巧了,朱常瀛也是同样动作。
战马咆哮,两方迅速接近,谁也不曾躲避。
胆小者游戏,谁扛至最后谁赢!
噗通噗通!
战马交错,但马上的人却没了。
朱老七滚落于地,直觉腹中翻江倒海,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长枪没有破防,但内腑振荡,怕是脑子也在振荡。
冲击力太大了,神仙也扛不住。
什么三英战卢布,什么方天画戟青龙偃月,都是假的。真正的战场,没那么多花哨,往往一个回合分生死。
主帅落马,护从疯魔,厮杀一阵各自护住自家主帅。
“扈尔汉呢?”
朱常瀛晃了晃脑袋,被人扶着勉强爬起来。
抬眼看去。
前方厮杀处,几个披甲抱着一个人,正在疯魔般呼唤。
那人嘴角溢血,眼眸圆睁,身体挺直。可不就是扈尔汉么?
到底是年轻,加之朱老七块头足够大,势大力沉,身高不足一米七的老家伙扈尔汉不是对手。
同样吃力落马,伤势明显更重。
“杀!弄死他们!”
朱常瀛一边指挥护卫上前厮杀,一边从腰间抽出火铳,疏通枪管,装填子弹,弹药压实,拨开扳机。
随即一手持枪一手持短斧便杀了过去。
行走间,一鞑骑从侧旁冲入,弯刀挥向朱常瀛。
朱老七抬手一枪,那名骑手应声坠马。
这个时候,两方厮杀已是白热化,互相厮打翻滚,武器掉了就用手,手不够用就用牙。
一名护卫被建奴压倒,死死掐住脖子,眼见不支。
朱老七几步赶过去,短斧尖端对准建奴脑壳便挥了下去。
啪嚓一声,短斧尖端凿进脑壳。
随手拔出短斧,一脚将人踹向一旁。
他这边越战越勇,护卫也如打了鸡血般,渐渐将建奴压制。
正在此刻,变数陡生,两名建奴试图将扈尔汉扶上战马。
朱常瀛心急,但眼前尽是扑上来阻挡的敌人,一时竟拖不得身。
好容易抽身,朱常瀛从地上捡起一杆长枪,单臂用力,对着扈尔汉后心便甩了出去。
奈何,那战马似乎有所预感,鬼使神差向前走了几步。
长枪带着弧度俯冲,一下戳进战马后臀。
那马嘶声惨叫,咣当一下倒地。而扈尔汉自然也从马背上滚落。
“护着我!”
朱老七谁也不管了,抽出火铳重新上弹。
就在此时,数支箭矢向他飞来。
这可苦了三名护卫,只能拿身体来阻挡。
上过弹药,抬头再看,老家伙又被扶上一匹战马。
朱常瀛气急,对着眼前敌人面部就是一火铳。
纸壳弹中装的是霰弹,八粒黄豆大小弹丸喷出。
那人捂着脸栽倒,正被与他争斗的护卫窥见空档,一钉锤送其归西。
再抬头看,老东西竟然催马跑了!
朱常瀛哪里肯,从身边死尸身上取下骑弓,抽出两支弓箭,几个健步跑到自家战马前,翻身上马。
这就追了过去!
追逐中,朱老七弯弓搭箭,箭矢如流星,正中扈尔汉马屁股上。
那马吃痛,冲势陡然放缓,直疼的原地打转。
朱常瀛大喜,方要上前,却不料斜刺里一个人影滚来,手中弯刀一闪而过。
这一刀既快又准,战马头朝下倒了下去。
朱老七也跟着翻滚落马。
那刀手起身,举刀砍向朱常瀛双腿。
‘我草泥马!’
朱老七接连几个翻滚,避过长刀,鱼跃而起。
此刻他也顾不得扈尔汉了,专心对付眼前之敌。
这是一名鞑子,身量不高却极为健硕,观其步伐走位,是个好手。
朱常瀛不敢大意,手握短斧与其对峙。
正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枪声。
朱常瀛拿眼角余光看去,紧紧跟随在扈尔汉身侧的护旗手栽于马下,那杆九斿白纛终于倒下了。
眼前刀手见此情形,丝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然而朱老七也不敢追,方才落马,大腿似乎刮到了什么。
要命时刻不知道疼痛,此刻却如针扎般难受。
低头看,裤子撕裂,大腿肚子掉了老大一条皮,血水浸透衣裤。
方此时,几名护卫终于杀透建奴,冲了过来。
一护卫大惊失色,急忙为朱常瀛包扎。
趁着间隙,朱常瀛环望周边,神情不禁稍稍放松。
大局已定!
“别管我,都特酿的去追,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虽然如此说,但几名护卫却纹丝不动,牢牢将朱老七护在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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