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眼前的幻象尽皆消失，江小白也变回了那名诡异的老太太，只是此时她依然捧着碗。
江歌低头望去，总算知道他的腰子为什么会疼了。
龙诗音正发了疯的不断咬他的腰子，看样子是把牙都崩掉了几颗。
“农肿算寺醒了。”龙诗音松了一口气。
现在她就连说话都漏风，刚才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想要咬江歌。
可无论她怎么咬崩掉的永远只是他的牙，没有办法的她想到了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就是吸食诛魔的煞气，短暂的增加她的力量。
还别说还真管用，这一次她终于能咬动，江歌立马就醒了。
“哥哥喝水。”此刻老太太还是口中叫着捧着水递给江歌。
江歌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他确定没人查看过他的记忆，也确定他灵魂没人入侵过。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个弟弟的呢？
这东西太诡异了。
“喝水。”老太太把碗向前举了举。
江歌沉默不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她，打量着对方。
“哥哥喝水呀！”老太太脸色有些烦躁了。
江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还是在看着她。
江歌倒要看看，如果自己一直不喝，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江歌也想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知道江小白。
要么是这帮货色知道了自己记忆，要么是杀了自己认识的熟人。
不管是什么江歌都要弄死她，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搞明白是哪一样。
“喝啊，你怎么不喝！”老太太开始烦躁了起来，她的面容也越来越狰狞。
紧接着她的脸居然开裂了，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看到对方开裂露出来的脸江歌立即睁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芈武吗？这不是他的仇人芈武吗？她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她怎么变成混沌兽了？
“喝啊！”芈武把水举到了江歌嘴边。
她此时双眼无神，就像是一个傀儡人一样，一点也没有当初那副高傲的模样。
她那副浑身健壮的躯体也不知道为何消失了，现在变成了这一副老太太的模样。
“曾经一统七国的芈武大帝何其可悲。”江歌摇了摇头有些许同情与感叹。
江歌虽然恨芈武，但是她已经变成如此模样了，还是有一些感叹的。
芈武现在可以说是半死不活。
说他活嘛又不像，看起来就像个傀儡一样，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说她死了但是他还站在这里，并不是一具尸体。
江歌还能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的灵魂还在，说明对方还算是完完整整。
“芈武大帝？”芈武听到这名字仿佛回忆到了什么，眼神有了一丝色彩。
只是这一丝色彩一瞬之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迷茫，无尽的迷茫。
她此刻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杀了你总感觉是给你解脱，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杀不杀你。”江歌看着对方犹豫了起来。
芈武此时的情况简直生不如死，变成怪物也就算，就连自我都迷失了。
这种状态杀了她简直是给她解脱，江歌一时间难以抉择。
“我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按理来说，我们之间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和他们联合在一起对付我呢？”江歌问出了他当时的疑问。
芈武为什么要对抗他？难道就是因为想要得到坠明吗？
但是只要她投靠自己，自己弄死了其他人，自己也可以帮她得到其他的七武器。
芈武为什么非得选择和自己作对呢？
却没想到江歌说出这些话之后，芈武眼中的色彩多了起来，她看着疑惑道：“你是江歌？”
“嗯？恢复记忆了？”江歌有些意外。
不过恢复记忆了自己也好弄死她了。
在她迷失的状态下杀死她毫无意义，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死亡，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就像现代律法一样，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为什么？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杀人是错的，这处罚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江歌快杀我！”芈武突然抱着脑袋痛苦的大喊。
“嗯？”听到这句话刚准备动手的江歌立即停了下来。
你让我杀你，那我偏不杀，你现在难受，那我就开心。
“快啊！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芈武疼的直接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接受的痛苦，这是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痛苦。
她的精神被污染了，就连肉体也被污染了，她不是她了。
她在与另一个她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可她处于劣势根本无法争夺。
争夺不了也就算了，还要饱受痛苦。
那个玩意儿一直在她的脑海还念念不停。
“看到你那么痛苦，我就放心了。”江歌嘴角露出了笑容。
看到对方如此痛苦，他就非常放心非常安心了，看来这混沌兽还是有点用的嘛。
“你个懦夫，你连报仇你都不敢了吗？”芈武不断怒骂，妄想让江歌生气一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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