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经过几个时辰的昏睡,潘小蒄的肚子发出“惨叫”,甚至把她从梦境里拉回来。
她揉了揉眼睛,自己被覆盖在一片阴凉下面,这里完全不像是在沙漠里,因为分外的凉快。
“我是怎么回来的!”潘小蒄感觉头顶一阵的剧痛,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旁边还不止她一个人,那个红衣小子也在。
是往生树出的手吗?
“你先休息一下,云然没有事的。”
往生树慵懒地伸展自己的树枝,说话慢吞吞的。
潘小蒄冷静地看了往生树前辈一会儿,然后原地坐下。
云然说他的前辈,那应该是可信的,不管是试探也好,帮敲侧击也罢,只要云然无恙就好。
这一次来看往生树,说得直白一些,无非就是对未来产生迷茫,需要又人指点迷津。
看刚才的架势,这一位前辈也是不简单的。
往生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原地保持着原有的状态,入定一般。
这个时候,云然在哪里?
我还被掩盖在黄沙之下,不能动弹,不能呼吸。
有黄沙直直吸进我的鼻腔,却又没有力气咳出来,这种感觉实在难受。
我就在半醒半昏迷之间挣扎,直到我想起来一件事。
幻境。
是呀,我怎么把这个技能忘记了?
在幻境里面,就不用理会身上的痛苦,我甚至还可以自由的行动。
我趁着头脑还在运转,调动全身的力气,开启兰台之境的幻境。
一下子,连呼吸都通常起来了。
我迈开步子,没有走进兰台之境的内院,而是出门,往西的方向走。
因为在幻境里,我是幻境的主人,能看到什么,遇见什么,都是凭我的心思创造的。
往西一直走,我把画面重构出来。
往生树说过,只要一直往西,就可以看到它,那我就抱着这样的信念,一直往西走,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往生树自然会出现在我面前。
没有风吹起的黄沙,只有脚下一片软乎乎的沙地。
我为什么这样坚持下去,一来是因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二来是因为信念所及,已经到达了可以构造的境界,我相信并坚持,是可以成功的。
果不其然,我很快发现了往生树的影子。
就在大漠正中,宏伟巨大,醒目异常。
我慢慢停下飞翔的脚步,开始靠近往生树。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抓住了我的脚,对,就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感觉。
我低头望去,是一节小小的树经探出来,缠绕上我的脚踝,像是指引方向一样,带着我往前走。
在幻境里的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脚腕上传来的力量,真是新奇。
那树经带着我前去的方向,真是往生树的树根。
“前辈,许久不见了!”
我几乎快要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如果往生树有回应,也应该是我的意念在作祟。
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试一试的。
“你来啦!”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往生树前面,还有一面碑,上面写着往生树,亦名无患子树,苦患树……
这是什么,难道这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那我的脑洞还真的挺大的了。
我问:“明明是往生树,为何您又名,无患子树,苦患树呢?”
往生树:“无患和苦患即一念之差,心之所向。人生有患曰无患,不知居安思危,当赴先人前车之鉴。人生有患曰苦患,痴情者负情,无情者多情,身于红尘,心溺情门。”
我感叹:“老前辈的造诣颇深,似已看透凡尘,了却忧患矣!”
往生树:“非也,非也。老夫年岁已高,身历四季更迭无数,看惯生死轮回,只消心淡罢耳!”
我:“老前辈所说在理。晚生钦佩。”
往生树:“年轻人过誉了。老夫瞧你面色不佳,似有愁容,不知晚生你为何而忧哉?”
我:“老前辈当是该笑话我了,小小年纪胡思乱想。”
往生树:“怎说?”
我:“晚辈自以为看清了世界,到头来却发现连自己都看不清,自以为有一定境界,如今才晓得原是心识在作怪哩。”
往生树:“怕是晚生你误入歧途,而今幡然悔悟,自是烦恼可寻欤!”
我:“为此晚生甚为困惑,不知前辈能否指点一二?晚生感激不尽。”
往生树:“老夫虽才学浅陋,倒也晓得助人为乐,何况解忧此等,费费口舌的小事。晚生你且仔细听着,至于能否突破,该是考考你悟性的时候了。”
我:“老前辈只管说便是,晚生好好听着哩!”
往生树:“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大抵是这样了。如月而言,圆缺有时,明暗有时。若月下一脉青山,月可见自身否?若月下一片沧海,月之所见在自身否?青山非镜,不可返照,沧海有浪,如观幻影。同理,如人而言,悲欢有时,爱憎有时。若人之所处悬崖峭壁,可有心观海?若人之所处暖阳沐风,可有心在意角落灰暗?以身之所处,决心之所向。不知老夫这番,你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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