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露’本来想和社火队伍一道下舞台,可秦怀恩怕她冷,不答应,清‘露’又不想秦怀恩会武功的事儿,暴‘露’得太明显,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让人提前拿着她的斗篷上台,舞蹈一结束,她就把黑‘色’的貂皮斗篷‘毛’朝外裹上,再加上秦怀恩的一身黑衣,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效果很好,借助明暗的光线对比和秦怀恩的好身手,他们就像变魔术一样,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程一针看了‘毛’茸茸的清‘露’好一会儿。
脸还是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漂亮是‘挺’漂亮的,但和绝‘色’还有一定的差距,主要是现在的清‘露’还没长开,有种少‘女’特有的青涩,
尤其是裹在这斗篷中,只‘露’出一张小小的鸭蛋脸儿,显得越发地小了,真的如同山间那些可爱的小兽幻化成的‘精’灵一般,让人恨不得立刻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才好。
可就这种青涩和方才在舞台的靓丽妖娆,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程一针真不明白,那种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展示出来的风情和魅‘惑’,清‘露’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和旁人不同,程一针出身名‘门’,自幼在京城长大,流落到长岭镇时,他不仅成年了,还娶妻生子了,只不过这次生子,没让他变成父亲,只让他从一个幸福的小男人,变成了鳏夫。
程一针是有见识的,和今天的其他观众相比,他也年轻过,在那样的繁华和地位之下,不可能没一点应酬,就是现在也同样如此,所以对所谓的“美‘女’”、“名妓”他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
但是今天,他拜服了。
拜服在清‘露’的绝世舞技中,拜服在清‘露’的风情万种之下。
而距离过于遥远的东西,是让人无法生出抢夺和占有之心的,就连肖想,也变成了一种不成熟的可笑。
程一针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一句,“你还好吧?”他神情飘渺,语气奇怪。
清‘露’咧嘴一笑,“快被捂馊了算不算?”抬了抬头,示意程一针看看她鼻尖儿上的汗水,神态很是俏皮。
程一针却没笑,只是深深地盯了清‘露’一眼,仿佛要把什么刻在心里一般,随后便转身离开了他们的马车。
程一针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的走了,表面上看,他来只不过是为了尽到他“家庭医生”的责任。
但清‘露’明白,其实不是这样的,在她和程一针之间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做为程一针的“同龄人”,清‘露’是明白程一针这种感觉的。
清‘露’只是在心里说,“哎哎,看来今天这支舞是真的‘挺’成功啊,早知道这样就能让程一针决绝地做出告别仪式,当初还不如换首曲子劝他呢,苏轼的词诶,开篇‘弄’得太高了,往后自己再想用那个笔名卖曲子,难度就加大了诶!”
事实证明,清‘露’的感觉是对的,从这儿以后,程一针再没在山上一夜,就连日常拜访的频率,也直线下降,直到恢复到了清‘露’没来时,和秦怀恩的正常‘交’往,当然了,清‘露’的身体,还是一直由他照顾的。
就连秦怀恩这么不敏|感的人,虽说不是彻底了解程一针的所思所想,也发现了问题,“‘露’‘露’,你说他把咱们那两只盘子拿走,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盘子,就是跳舞时出现在众人眼中的那两朵“云朵”,是道具,在演出前清‘露’让人特地打造的,因为是铜和银的合金,所以并不值多少钱。
其实就算全是金银子的也没多少钱,但金银都软,并不好用。
清‘露’挑眉看了秦怀恩一眼,“你现在明白了吧,咱们这支舞跳得到底有多好?”能‘弄’得程一针心灰意懒,想来旁人还不如他。
清‘露’想对了,两人合作了这支舞后,不只是清‘露’,就连秦怀恩身边的“狂蜂‘浪’蝶”都纷纷败退了。
秦怀恩笑了,笑容中有以往没有的豁达,“我明白了。”
“算了,”清‘露’懒懒地半躺在车厢中,“两只盘子而已,拿去就拿去吧,反正我早就说了,往后再不跳了。”她想要达到了效果,已然达到了,无论是众人的欢呼还是秦怀恩的反应和理解,都很到位,甚至比她想像的还要好,比如说程一针的决绝。
“好!”秦怀恩愉快地应着,虽然很淡,可还是有那么一种如释重负。
秦怀恩这样的开心,反倒让清‘露’心底一沉――难道秦怀恩还是不放心?!
随后清‘露’便想到,也是啊,他们的舞技说神乎其技也不为过,秦怀恩有点担心也是正常的,就完全放过了这个问题,从这以后再没深想。
东北的冬季是非常漫长的,其中最寒冷的腊月和正月,严寒的气候,更是让人们几乎停止了所有的工作,腊月里还有要准备年货和打扫的家务活儿,到了正月,连家务活儿都少了很多,只剩下吃吃喝喝和玩儿了。
清‘露’特别开心,“哎呀呀,我第一次发现东北的冬天竟然这么可爱。”
刘秀芬的观点却大相径庭,“太太,这是因为咱们富裕,不然的话,在这能冻死人的天气里,还是有人得干活的,家务活就不说了,那命换银子的苦差事也少!”
“呃?”清‘露’一愣,“这种天气还有啥活儿能干呐?不是连打猎都停了吗?”
秦怀恩沉沉接口道,“伐木。”
清‘露’第一次知道,原来东北的深山老林中,还有一种名为“木帮”的人存在,他们在冬季伐木,在‘春’天江水开化时,让这些木材,顺着河水漂流而下,运出去卖银子。
清‘露’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啊,这种天气下伐木?累不累就不说了,那一不小心,冻坏了,或是被砸到了怎么办?”
冬天人都穿得厚重,再加上积雪,活动相当不灵活,再说,现在也没电锯,就是用斧子一下子一下子砍啊,必须砍到一定的程度树才会倒下,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倒的方向,可就不可预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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