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的秩序迅速恢复。在荀彧、陈登等人高效运作下,政令畅通,流民得到安置,屯田有序展开,战争的创伤被快速抚平。归降的曹军将领和士卒被分批打散,编入关羽、张飞、赵云等部,在严格的军纪和优厚的待遇下,很快融入了刘隽的军事体系。
刘隽并未在许都久留。留下张飞镇守此地,并协助荀彧处理豫州善后事宜后,他便率领中军及典韦的亲卫营,启程返回他的统治核心——徐州彭城。沿途所见,虽仍有战火遗留的痕迹,但更多的是一片忙于春耕、重建家园的繁忙景象,民心渐稳。
彭城,州牧府。
府邸气象万千,往来皆是将校官吏、各地使者,一派鼎盛之势。刘隽坐镇于此,遥控北方广袤疆土。荀彧总理政务,高效的行政系统正在快速消化新得的兖豫之地。
书房内,刘隽正与从洛阳赶回述职的张辽议事。典韦如亘古不变的守护神,立于门外。
“文远,北疆及西线情况如何?”刘隽问道。虽然北方草原臣服,但西陲的军阀始终是需要警惕的力量。
张辽恭敬回答:“回主公,托主公天威,草原各部皆遣使表示臣服,互市有序,边关并无大规模烽烟。然,”他语气转为严肃,“西凉韩遂、马腾,虽也曾遣使送来礼物,表示恭顺,然此二人反复无常,拥兵自重,不可不防。末将与奉先将军已加强潼关、函谷关防务,并广布哨探,时刻监视西凉动向,确保关中无虞。”
刘臻点头,目光锐利:“文远所虑极是。韩遂、马腾,豺狼之性,绝非甘久居人下者。对其,不可全信,需以威御之,以利诱之,缓缓图之。当前,稳住防线,严密监视即可。你与奉先镇守洛阳,首要之责便是看住西凉,屏护关中,同时为日后南下策应。”他的手指点向南方,“如今,唯有荆州、江东,及南阳一带残存的些许曹操败兵,尚未臣服。”
“末将明白!洛阳兵马必为主公守住西大门,并随时听候调遣!”张辽肃然道。
此时,糜竺求见,汇报钱粮情况:“主公,北地各州粮草赋税已陆续入库,徐州、淮北粮仓充盈,足够支撑大军三年之用!军械甲胄,各郡工坊日夜不停,足以装备新军。”
“甚好。”刘隽满意点头,“子仲辛苦。接下来,重心全在南面。荆州刘表,坐拥襄樊富庶之地,水军强盛,却无进取之心,乃守户之犬。江东孙策,虽有锐气,然其境内山越未平,内部亦非铁板一块。我欲先荆后吴,或迫其归附,或南下取之。子龙在汝南颍川一线,便是为此做准备。”
“报——”侍卫长在门外高声禀报(经典韦允许后),“启禀主公,荆州使者蒯越、江东使者张纮,已于馆驿安置,请求觐见!”
刘隽与张辽、糜竺对视一眼,笑容中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看来,刘景升和孙伯符都有些坐不住了。且让他们稍候,明日再见。”
彭城,州牧府。
翌日,州牧府大堂威仪肃穆。甲胄鲜明的卫士持戟而立,文武众臣分列两旁,鸦雀无声。典韦如山岳般矗立在刘隽主位之侧,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扫视着大堂入口,无形的煞气弥漫开来,让整个厅堂的气氛都显得格外凝重。
“宣,荆州使者蒯越觐见——”
通传声落下不久,荆州别驾蒯越整理衣冠,深吸一口气,低着头,步履谨慎地踏入大堂。刚一进入,他便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尤其是主位侧后方那道几乎实质般的目光,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呼吸都为之一窒。他不敢抬头细看,但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尊巨汉的存在仿佛扼住了整个空间的咽喉。
他快步上前,至堂中站定,向着主位方向深深一揖,几乎呈九十度,声音带着刻意保持的恭谨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荆州别驾蒯越,奉我主刘荆州之命,特来恭贺大将军廓清北疆,鼎定中原!大将军神武盖世,威加海内,实乃天下苍生之幸!”
刘隽端坐其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下方恭敬的使者,并未立刻说话,让蒯越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片刻。这短暂的沉默,在大堂凝重的气氛和典韦的注视下,显得格外漫长,给蒯越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片刻后,刘隽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严:“蒯别驾远来辛苦,请起。”
“谢大将军!”蒯越暗暗松了口气,直起身,但仍微低着头,不敢直视。
“刘景升镇守荆襄多年,保境安民,民生富庶,隽亦素有耳闻。”刘隽不疾不徐地说道,“今日遣使而来,可是有何见教?”
蒯越连忙再次拱手,将早已斟酌好的话语说出:“不敢当‘见教’二字。我主刘荆州,一向以仁德为本,深知兵凶战危,黎民苦之久矣。今大将军扫平北方,功高盖世,我主深感钦佩,特命越前来,一是为表达恭贺之忧,二是愿与我主永结盟好,共维汉室宗庙。我荆襄愿与大将军辖下各州,互通商旅,息兵止戈,使两地百姓皆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此乃我主一片为民之心,还望大将军明鉴。”说着,他示意随从恭敬地呈上礼单,“此乃我主一点微薄心意,聊表敬意,万望大将军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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