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的脸被一股力道轻轻抬起,无力地仰起头,直到唇上覆上一抹温凉。
她瞪大了眼。
帝王的吻并不温柔,却带着强势的压迫,让她无处可躲。
这是宋玄第二次吻她。
直到被松开时月离都有些没回过神,听他说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听清。
宋玄微微弯身,大拇指的指腹替月离擦过沾着水痕的下唇,他道:“今日之事事关公主,朕若呆在你这儿有袒护你的意味,树大招风,你听话些。”
月离终于回过了神,她眨眨眼,往前扑进宋玄怀中,“陛下是信臣妾的对不对?臣妾当真没有害公主……”
宋玄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发,嗯了一声。
等人离开澜月阁,月离松下一口气,像是浑身失了力一般坐在了床上,后知后觉地浑身止不住发冷。
佩兰着人准备了热水进来,看见月离的模样吓了一跳。
“娘娘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可要喊御医来?”
月离摇头,她的视线扫过一个个站在面前的宫人,让她们都出去。
佩兰明白她是有话要单独同自己说,蹲在了她跟前。
“我记得库房那边只有两把钥匙。”
“是娘娘,一把在您那儿,另一把交给负责守库房的宫女霜花在看管。”
经过今日一事,月离再怎么也知道自己宫中有了叛徒,或许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亦或者是后来才有了异心,但不管怎样,叛徒她不敢再留。
“明日上午你将霜花叫到我房里,若是她做了背主的事,趁早打发走。”
佩兰心中了然,轻答了一声是。
当日夜里,月离没睡好,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想都想不到今日之事究竟是如嫔下的手还是旁人借着如嫔来对她下手。
不论如何,终究是着了她们的道,以后还得更加小心些才是。
第二日一早,因为皇后昨儿夜里受了凉,免了今日的请安,所以月离起的比平日里要晚一些。
没过多时,门外的小太监跑出来,在月离面前跪下道:“娘娘,慎刑司关押着的那几个宫女没了。”
月离并不觉得太过惊讶,无论那背后的人是谁,这些人终究是逃不过一死的。
但昨日陛下才下了令让慎刑司不许把人弄死了,今日便传出这种消息,看来这背后之人实在是心急了些,冒犯了天威。
“娘娘,霜花到了。”佩兰领着一人站到内殿门口,轻声道了一句。
月离让那小太监退下,浅声让佩兰带着人进来。
佩兰身后跟着的宫女月离还是有些印象的,澜月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库房就在侧后方的位置,虽她不常去,但是这人是她指派的,她还特意选了个老实本分的人。
霜花不知为何今日召她过来,但也估摸着不会是什么大事,毕竟这位月姬娘娘待下人一贯温和。
她走上前,跪下行了一礼:“奴婢参见娘娘。”
月离打量着她,单从外貌上来看,这的确是个看着老实的人。
“今日唤你过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
“我且问你,库房钥匙可还在你那儿。”
月离的问声不算凌厉,也并不尖锐,但这话却有些气势,叫霜花听了吓一跳。
她急忙点头,回道:“钥匙一直在奴婢身上,奴婢好好保管着的——”
月离侧眸,与佩兰对视一眼,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佩兰直接厉声质问她:“那你可曾偷盗娘娘的东西!”
“奴婢万万不敢!”霜花吓得脸都白了,连磕了三个头,摇着脑袋否认,“奴婢万不敢偷娘娘的东西,奴婢没有偷!”
“没有?”佩兰冷哼一声,将昨日的那支银钗递到了她面前,“你可曾知道此物?”
那银钗实在精美,见过一眼的人都会记得,更何况是负责库房事务的霜花。
她见了连连点头,“奴婢记得,这是贵妃娘娘赏的银钗,娘娘将它收到了库房中……”
“你说你没有偷,库房的钥匙只有你那里和娘娘那里有,这东西平白无故跑出来,难不成它自己长了腿不成?”佩兰步步紧逼,连声问她。
霜花反应过来自己竟在无意当中犯下了祸事,她不住地摇头,慌得几乎要找不着北了:“娘娘,娘娘奴婢没有偷东西——奴婢当真、当真没偷…这东西,这东西奴婢也不知是如何跑出来的,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佩兰看着她,让她将钥匙拿出来。
只见霜花从身上急急忙忙掏出一个荷包,里面裹了两层,包裹着一枚钥匙。
“对、对!奴婢记得前两日这钥匙丢过一回——”
丢过?
月离摩挲着杯沿,打量着她的神情。
霜花回忆着说:“当时天黑,奴婢洗漱时将荷包取下放在房内,出来时荷包就不见了,奴婢慌了神,找了好久……”
“后来是彩衣姑娘来找着奴婢说捡到了奴婢的荷包。”
彩衣是侍奉打扫的宫女,平日里也没怎么见到过,月离对她的印象并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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