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的冬季,与大多数北方城市略有不同,有泉水的氤氲,似乎多了些滋润,不是那么的干,反而让人觉得寒气更重,在鲁省大部分沿海地市冬季比较温润的情况下,这里的气温总是会更低个两三度,又因为三面环山,少见漫天风沙,所以泉城人的冬天,就是闲静地冷着。
李锐和侯勇“送钱”的第二天
一辆越野车从医院开出来,混入滚滚车流。
黄毛的嘴昨天刚从医院缝合完,要是不缝合就成兔唇了,在医院挂了一夜吊瓶,只是为了消炎,本来医院里要求再住几天观察感染情况,不过黄毛嫌医院不舒服,不准抽烟不准喝酒地,太拘束了,所以嚷着要走。
胖子建华情况轻一些,磕磕碰碰有一身肥肉缓冲,没怎么受伤,就少了颗牙加之头发被薅掉一些,这时下午刚开车去接上黄毛,从医院出来。
此刻黄毛的麻药劲早就散去,吃了止疼药也压不住,正坐在副驾驶上疼得龇牙咧嘴,说话也是漏风外加吸凉气,嘟嘟囔囔的别扭着:“嘶——娃、娃哥,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权都没挣到,嘶——还牙人打得这么惨......往后哦们咋么站住脚?”
胖子气得一拍方向盘,他说话漏风情况好一些:“还用你说?六哥也吃不下这个气,咱们等信儿就行了,那两个家伙跑不了!”
聚宝典当行的事情不知被哪个狗日的传出去,现在胖子建华成了业界笑话,有不少人打探情况,还说典当行要转手的话,他们可以接下,这不是打胖子的脸,而是打和洪森的脸,而且打的啪啪作响。
他们俩不知道的是,现在他们心心念念的仇人,李锐和侯勇裹着大衣,俩人正蹲在聚宝典当行旁边的巷子口,侯勇嘴里叼着烟,肩靠墙角在巷口探头探脑,打量着来往车辆和行人。
风不大,但是挺冷,烟雾在巷子里飘散很远,而李锐则坐在一个马扎上,巷口是风口,他把大衣的领子立了起来,然后把胳膊从大衣袖筒里缩回来,躲在怀里玩手机。
再加上一人一顶小偷帽,单看俩人这番造型,一定是劳务市场等活的民工无疑了。
“怎么还没开门,不打算营业了?”侯勇弹了弹烟灰,往典当行门口瞥了一眼。
李锐玩着手机头也没抬:“等着呗,反正今天下午不干别的事儿了,专门盯他。”
正说着,那辆越野车在聚宝典当行门口吱呀一声停下,
“走。”侯勇掐灭烟头,和李锐一前一后凑上去。
胖子一脚踹开车门,刚下车正要开门,一抬头猛地撞见李锐那张脸,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要跑,被李锐拖住一条膀子往外抡,脚下一拌,就跟个球似的滚向一旁,然后一把揪住后领子,直接拖进了巷子。
黄毛手忙脚乱地想要锁上车门,但没来得及,侯勇一把拽开,抓小鸡一样把他拎下车。
两个难兄难弟摔在墙根的垃圾桶旁,虽然知道打不过,腿还有些软,但是想让他们低头?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他妈的昨天耍诈,那把枪根本不是真的!是个人物就跟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麻痹的杂碎,牛逼你今天弄死我,弄不死我们,迟早抄你家!”黄毛的眼神依旧凶狠。
侯勇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上去,黄毛的嘴又裂开了,登时疼得打滚,翻来滚去的,侯勇倒是不好下手。
胖子建华见状怕又跑不了一顿胖揍,忙要报名号:
“知道我们跟谁的吗?我是跟森......”
啪!
“你们她妈知道森......”
啪!
“老子是森哥......”
啪!
每一个耳光都很重,给胖子心理压力最大的不是一下又一下的重击,而是打他的人始终一声不吭,酷刑仿佛无所终止,侯勇左右开弓连扇了十几个耳光,极富节奏,黄毛捂着嘴手都渗出血来,缩在墙角没敢动,不是他没血性,而是这两个人太他妈变态了。
“别打了……我错了!真错了!”胖子脸上肿得像发面馒头,有可能亲妈都忍不住来,终于扛不住,抱着头嚎啕大哭。
“昨天不是挺横吗?三万八?剁手指?”李锐蹲下来,拍了拍胖子的脸,“今天再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胖子嘴唇哆嗦着,肿胀的嘴唇像:“兄、兄弟,误会……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一码是一码,欠你的钱还了,现在是给你收别的账。”
李锐站起身,有些认真道:“你自己说的把仇结死了,往后山大这边不允许给学生放贷,能听见?”
侯勇见他没动静,弯腰拎起一只胖子的耳朵,掏出军刺抵在上面说:“听不见留着也没用了。”
“别别,听见了!”
“走。”
侯勇临走前,还踹了黄毛一脚:“你也一样,再敢碰学生,老子把你那一个好耳朵也切了。”
风穿过胡同口,掠起军大衣下摆,两人神清气爽地往外走去,颇有些像强行推倒良家后,又拔X无情的歹人渣男,而失魂落魄的胖子和黄毛,则是被人强行x了几遍,脸上留存着不甘的眼神和受辱的模样,躺在原地迟迟不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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